他道:“咱們畫廊可以開業的日期我請人算過,定在下個月一號,是個黃道吉日,開張必定興隆。到時我會去請人來撐場麵,相關事務就交給你負責了。”
“哪位大人物要來啊?”
“我爸。”
虞婉對他表示讚賞,“真是孝順的好兒子!專挑自己老爸的羊毛薅。”
魏司澤笑罵了一聲。
“閉嘴。”
魏頌畫廊邀請巨帆集團總裁魏震庭出席剪彩的消息見報後,預約參觀畫展的電話絡繹不絕,接近兩百通。
按虞婉的建議篩除不符合規定的,通過了預約的依然不在少數。
用魏司澤的話講,這些人未必真對展覽感興趣,但當天的熱鬨是肯定的了。
虞婉也點頭表示讚同。
魏頌笑著問她:“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學畫多年的,跟我這樣的功利商人就這樣混在一起,難道不覺得是對心靈的一種汙染嗎?”
虞婉回答:“應該是我汙染你才對。學畫多年,連我的老師都講我的身上沒有絲毫藝術靈氣,一舉一動乃至發梢都透著金錢的氣息。有時我都擔心,魏少爺因為我會對某些藝術家產生誤解,晚上都會因自責而難以入睡。”
魏司澤斜睨了她緋紅的臉蛋,輕哼一聲,“瞎說。”虞婉哈哈大笑。
畫廊前些天就已經裝修完畢,人員也都安排妥當,這時,一位畫廊助手進來報告,“虞經理,在外麵有位先生自稱是您的三哥,找您。”
虞婉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知道了,我這就去。”
助手退了出去,魏司澤問虞婉,“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虞婉揮手拒絕,“不用了。”
她推開房門出去,喬恒一眼看到她,連忙從沙發上站起,滿臉堆笑地向她走去,示意要給她個擁抱,“四妹。”
虞婉閃開喬恒的手,喬恒的手已經伸出,隻好尷尬地抱了抱自己。
虞婉望著他,笑言:“是什麼風又把三哥你給吹來的?這次又打算給我挖些什麼坑呢?”
“哎呀,四妹言重了,我隻是許久未見你,來看看你罷了。”虞婉沒心情跟他拐彎抹角,“有事直說吧。”
喬恒便不再繞彎子,“溫家的那個訂單要泡湯了,四妹,你幫我搞定解約的事。”
虞婉真的笑了。
“三哥說話越來越風趣了啊。”
“先不提我有沒有能耐讓一個價值千萬的項目說收就收,就算我有這個能力,我又為什麼非得幫你呢?”虞婉目光中帶著諷刺。
喬恒笑笑說:“四妹,我也知道那些俗套的話打動不了你,我就直說了,今天若是你幫我,那麼明天我就讓你看喬妄這輩子都出不了監獄。”
虞婉再次笑了,道:“不知道三哥這是打算幫我呢還是其實在幫自己呢?這話可彆讓老爺子或大太太聽見,否則三哥就不止是挨頓揍那麼的簡單了。另外,你可能還不青春,大太太那杯潑人的茶可是滾燙的。”
“四妹彆把我當傻瓜,雖然上一次你是僥幸逃脫了,但我清楚喬妄在星島上的事你是絕對撇不清關係,說起來,你的處境比我更危險。”
他忍不住笑道:“其實我今天過來不是彆的,主要是想和四妹聯手,我們倆有同一個敵人,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