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桂手提著已經冷掉的藥湯,在樓下等待許久,卻始終未見虞婉歸來。電話無人接聽,信息也如石沉大海,他開始感到不祥的預感。這時,霍楚宴的電話打來,“虞婉喝藥了嗎?”
“我正要跟您說這事,虞小姐到現在還沒回家,電話不通,消息也沒回,會不會有什麼事啊?”
電話另一端沉默片刻,“去找找。”
霍楚宴命令道:“最多一個小時,我要知道她的位置。”
“我現在就出發。”
電話掛斷後,霍楚宴輕輕低垂眼簾,桌上的手機震動,傳來信息,告知之前讓他放心的人已經被安全接應。他掃了一眼,旋即撥給寶桂,“不用找了,她回喬家了。”
寶桂遲疑了下,“那我現在去接虞小姐?”
“不用。”霍楚宴語氣平淡,“我另有安排。”
“好的。”
淩晨一點,魏司澤正打算入睡,霍楚宴的電話接入,隻簡短地說了一句。
“幫我處理件事。”
喬家這一夜亂作一團。
大夫人文姍姍因晚間被虞婉折騰,夢中驚醒多次,而每一次醒過來都是心跳如鼓,此事不脛而走,傳到了多年已出嫁的二小姐喬琬珽耳中
。她一大早便讓司機火速趕回喬家。
文姍姍見到女兒歸來,立刻像是找到了依靠,緊抓著她的胳膊哭訴,一麵控訴虞婉差點讓她窒息,讓她險些喪命,一麵抱怨喬旭文袒護喬恒,那位害了她大哥的,心偏向得離譜,請求女兒為自己和喬妄主持公道。
喬琬珽聽完氣得全身顫抖,“我就清楚她是個小肚雞腸的家夥,當初便應該徹底解決她,不然哪有今天的麻煩!她在哪兒?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育她一頓!”
文姍姍連忙回答:“在後院老屋裡,你爸說就隻關上她一天就會放出來。”
“若是我當時在家,這事就不會這麼輕易算了!”說著,喬琬珽氣勢洶洶地向後院走去,動靜之大,驚醒了看守的仆人,仆人見到二小姐後更是唄嚇得全身一顫,“二,二小姐,不知您怎麼會在這兒?”
“開門,我要進去。”
“這可不成,二小姐,主人說了不讓任何人進去。”
“給我滾開!”喬婉亭怒氣衝衝,手指指著那人斥責:“你算老幾,敢在我的家裡麵攔我?我說開,你就得立馬開!”
守門人隻好去找鑰匙,哆哆嗦嗦地打開了門。
門鎖一響,喬婉亭一把大力推開門板,木門撞向牆壁,發出巨大的聲響,把本就未眠的虞婉驚動了。
房間內漆黑一片,光線黯淡,喬婉亭站定環顧,終於在床腳發現了被鐵鏈鎖著的虞婉,她大步流星上前,罵了一句,抬手就要打耳光。
虞婉可不是省油的燈,怎會坐以待斃,腰部一挺,一腳踢中喬婉亭的腹部。
這一腳力度頗大,喬婉亭痛呼,捂腹倒退,文姍姍趕緊上前攙扶,大聲嗬斥:“你們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攔住她嗎?”
家仆們一聽,喬家的風氣素來如此,幫凶也是常態,迅速圍上來緊緊壓製住虞婉。
虞婉手被束縛,麵對眾人的圍堵無從反抗,隻能任喬婉亭憤恨地走近,連甩幾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