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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鼠,眼睛是紅的。”我指了指地窖裡聚著不跑的那群肥老鼠,“陶景弘在《集金丹黃白方》裡說過,獸食人而目赤。”
包玉芹不在旁邊,我便直說最初做判斷的依據,這樣才能取信這種專業人士。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混江湖的基本修養。
張寶山追問:“那也最多隻能判斷出有屍體,不可能判斷出有三層吧。”
“本來我也不知道下麵有多少屍體,不過看了第一層地窖之後,就可以做出準確判斷了。這是外道邪術采生折割的一種法門,叫做製生丹。三層為爐,九重為鼎,最下麵那層屍體的中間肯定有個裝血的坑,那就是製丹的鼎眼,以血為養丹海,聚屍體陰氣為煉丹焰,以焰熬海,熬乾九次,就可以製成生丹,整個過程大概需要三年左右。這裡的屍體損壞嚴重,說明爐鼎沒人看守,生丹應該已經製成取走,所以遺棄了這處屍鼎丹室。”
“製生丹?製什麼生丹,用來乾什麼的?”
“吃什麼補什麼,聽說過吧。最早這個說法,可不是說吃牲畜身上的部位。而是來自於殷商時期的巫術,指的是吃人身上的部位,可以補養自己損壞的相應部位。不過不能直接吃,得需要使用巫術祭煉之後才能服用,後來就逐漸發生成製生丹術。這些屍體應該都缺少同樣的一個器官,生挖下來的。”
張寶山聽了之後,表情就有點不對。
這種內容明顯超出了正常人能接受理解的範圍,就算是這位見慣了黑暗場麵的刑偵大隊長也有點受不了。
“煉出來的這玩意,真能補養相應的部位?”
我不由失笑,“張隊長,古代人還相信能煉出仙丹吃了長生不老呢。”
“是啊,是啊,這要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張寶山嘟囔了一句,對我說,“聽說周先生來金城要揚名立萬憑本事賺錢,短期內不會離開吧。”
“我會住在大河村,如果可以的話,等過後就住這院子,有什麼事情隨時可以來找我。”
張寶山不由一怔,下意識瞟了一眼那九層屍體,“你要住這個院子?不害怕?”
我說:“我要是害怕這個,哪能做陰脈先生,給人看外路病?住這個院子,宣揚出去,不是更顯我有本事,方便我打名聲嘛。做我們這行,最重要的就是名聲,有名就有財啊。”
張寶山似乎很隨意地問:“以你的本事,在哪兒都可以揚名立萬發大財吧,何必跑到金城來,在老家做不是更方便?”
我盯著張寶山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才自失一笑,“不怕張隊長你笑話,我在老家被人害得家破人亡,前些日子事情了了,不想再在那裡呆下去觸景傷情,這才出來討口飯吃。”
張寶山神情就是一滯,但還是又問了一句,“以你的本事,還能讓人害得家破人亡?”
“那時候,我還沒學會這些本事。”
“那就不要多想,往前看吧,以你現在的本事,將來前程肯定差不了。今天不合適,等回頭我再過來一趟,請你給看看老毛病。到時候再幫你宣傳宣傳……”
正說著呢,忽聽屍窖那邊傳來一陣驚天動地撕心裂肺的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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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啊,你怎麼就讓這遭瘟的給害了啊……”
哭嚎的是包玉芹。
她一邊哭,一邊想撲進地窖,被身邊的的警察死死拉住。
老曹嘟囔了一句,“何家的男人還真死在裡麵了。”
張寶山緊皺眉頭,就要往那邊走。
我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張隊長,想抓到凶手嗎?”
張寶山立刻停住了腳步,“周先生有辦法?”
“我能把凶手釣出來,你要是信我,現在就得安排。”
“怎麼釣?”
“用屍鼎製生丹會有百萬分之一的機會生出活肉芝。這種東西傳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隻要把消息傳出去,做這屍鼎的人一定會回來拿這活肉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