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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準時起床,收拾妥當,煉氣上樁做早課。
昨天的醉酒並沒有對我造成影響。
不是酒量好,而是打拳煉氣能夠加快酒精排出,不殘留對身體的影響。
很多江湖術士愛飲酒,就是因為如此。
可以享受酒精帶來的快感,還不用承受那宿醉之後的痛苦。
雖然十八歲之前沒喝過酒,但嘗過味道之後,就有點放不下。
以至於,現在中午和晚上不喝點酒,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早上來送早餐的不是包玉芹,而是何強兵。
他的頭發長出來一些,又迫不及待地染成了紅色,有點像正在熱播的日本動畫灌籃高手裡的櫻木花道。
隻是他矮矮瘦瘦,跟櫻木花道的形象差得太遠,撐不起來這種非主流發色,倒真像一隻紅毛猴子。
他對我明顯有些畏懼,一聲不吭地把飯菜擺上,就低著頭站到一旁。
早餐依舊豐盛。
湯麵、圓釀、小拌菜,還有一碟炸得金黃的饅頭片,灑了鹽和花椒麵,一咬酥脆噴香。
我把所有飯菜儘數吃光,這才問何強兵,“你媽忙什麼去了?”
“學校一早上打電話說我姐生病了,我媽飯都沒吃就趕過去了。”
“那這早飯是誰做的?”
“是我做的。”
我有些詫異,“你還會做早飯?”
何強兵悶聲說:“我腦子不好使,初中畢業就不念了,在家呆著沒事,跟我媽學做飯,我姐高中三年沒住校,所有早晚飯都是我做的。”
“手藝不錯,開館子能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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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開館子,男人就得做大事,守個著小館子摳錢過日子,誰來都得陪笑討好,這算什麼男人?我要做出像樣的大事業,讓我媽我姐高看我一眼。”
“哈,你這整天在街麵跟幫子溜子混,是想找做大事業的機會?一幫街麵地出溜,能給你什麼機會?”
“我這叫擴展人脈。做大事,得有人才行。潘貴祥當初就是個待業知青,也天天在街麵上混,認識的人多了,才做起那麼大一番事業,現在誰見了都得叫一聲祥哥。遲早有一天,我也能讓人人見我都叫我一聲兵哥。”
“潘貴祥,是那個祥雲貿易公司的老板吧,聽說是專門做對縫生意的?”
“對,左右一倒,不用自己吃苦受罪操心,錢就掙到手了,市裡領導見了都得誇他一聲能人。上麵那些大老板,哪個在生意上有難處,隻要找到,就一定能給解決了。”
何強兵興奮的雙手亂比畫,仿佛正把錢往自己懷裡劃拉。
我也聽街邊退休老頭聊起過這個潘貴祥。
這人是金城街麵上的一個傳奇人物,隻用了三年時間,就從一介待業青年躍升為百萬富翁。
他的發跡故事其實同八九十年代崛起的很多傳奇草莽富豪差不多,跟空手套白狼、倒買倒賣脫不開關係,為此還被以投機倒把的罪名關了兩年多。
本地的某個雜誌曾把他作為新時代商業先鋒的典型做了一期專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