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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壽續命這種外道術有個講究:逆天而行,留德一線,勝福往生。
說起來好聽,實際上就是為了避免劫主死在當場給受主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劫壽續命的受主,從來都是非富即貴,更不乏道貌岸然者,不願意與奪人壽命這種一聽就是邪門外道的事情沾上關係。
劫壽續命四大術,無論哪一流派,都不會當場致劫主死亡。
就算出了問題,最多也就是劫壽失敗,受主得不到劫來壽命。
除非施術的時候,不留這一線之德,直接將劫主的壽數掠奪乾淨,劫主才會當場死亡。
就好像那個醫學院的學生。
死得時候,身體衰敗得仿佛七老八十。
一旦劫主直接死亡,就等於是嵌天之數,受主和施術者都不能移動屍體,否則必遭天譴。
既然那學生是死在公園長椅上,說明那裡就是施術劫壽的地方。
那裡周邊二十米範圍無遮無擋。
汪誌勇這個受主,怎麼可能看不到施術者!
難道那個施術者是正牌的神仙,可以隔空施術?
“三天,這事沒得商量!警察找上你不見得就是有證據。憑他們的本事,從死掉的劫主那條線查不到你,除非你還有彆的尾巴露著沒收起來。”
“我找了幾個醫學院的女學生幫我做局,要是她們被查到,肯定能順著捋到我頭上。汪誌勇這個身份我不能再用了,必須得儘快離開。周先生,你拿著桐人,我的生死儘在你的掌握之中,就算離開這裡,我也不敢逃走。可要是落到警察手裡,我就死定了。隻要你讓我走,我願意再添賠禮,磕頭請罪也可以。”
我摸出枚大錢,扔到他麵前。
“擲錢問卦聽天意吧,能擲出花來,你可以出這個房間!”
汪誌勇看著大錢,沒伸手,卻問:“字呢?”
我沒回答他。
汪誌勇咬牙道:“我不擲,三天就三天,守規矩,尊禮數,走哪都能開了口!”
我哈哈一笑,收起大錢,不再跟他多說,轉身離開。
這回走的是大門。
回到大河村的時候,天都黑透了,卻連晚飯都沒有著落。
原是想先回住處收拾一下,再出去找地方隨便對付一口。
可遠遠就瞧見馮娟拎著包東西,站在院門口。
也不知站了多少,緊裹著大衣,縮著脖子,來回不停走動。
看到我回來,她有些興奮,緊跑了幾步,迎了上來,“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正打算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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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臉都有些發白,雙手更是凍得跟冰塊一樣,趕忙開門把她讓進屋。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那不是寫手機號了嗎?”
“我也沒什麼急事,犯不著打擾你辦正事。”
“等了很久嗎?”
“沒多長時間,也就半個小時那樣。這是大溝子燒雞,過站的時候下去買的,涼吃味兒也特好,尤其是下酒,可香了。”
“正好我沒吃飯呢,你先暖和一下,我把雞拆了,再燙點酒,今晚就吃它了。”
燒雞果然很香。
就著酒,尤其香。
一隻挺大的肥雞被我們兩個吃得乾乾淨淨,燙的小燒也喝得一滴不剩。
馮娟喝得兩頰通紅,捧著臉看著我,眼睛裡有莫名的光在閃。
我問她,“有事?”
“老高住院了,他媳婦還不好意思說是什麼病,我暗地裡一打聽,說是下邊玩意爛得流膿淌血,治不好,想保命,就得把那玩意切掉。”
馮娟說著,解開領口的兩顆扣子。
她今天貼身穿了件襯衫,尺寸有些小,被撐得仿佛隨時都會炸開一般,這扣子一解開,立時就露出一條深深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