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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做完的紙鶴放到地上,然後又如法炮製地疊了一隻揣進兜裡。
“這是我用你的頭發和生辰當引子做的養靈紙桐,你可以附身在這上麵,擺脫對定煞陣的依附。那個居遠先生也不能再控製你。但是你附身上來,就是用了我的法,從此以後隻能做我的養靈。但我不會殺人來供養你,你考慮好。”
唐靜是為了殺廠長才自殺,這就是她能夠成為厲鬼的怨氣之源,這樣的厲鬼,就必須定期殺人供養,滿足她的怨氣,否則就會反噬供養者。
紙鶴晃了晃,從地上飛飄了起來,懸在空中,將鶴頭對準我。
朱砂點出來的一對紅眼,仿佛在開合閃動。
唐靜做出了決定。
“你可以回去了。滿了七天,這位居遠先生就會放你去纏磨廠長,他肯定告訴你可以通過入夢恐嚇來慢慢殺傷他。你可以依照他教的方法去做,但等他再次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就是他要用收你來取信你們廠長,這個時間最多三天。你要在這三天裡,用紙鶴取到你們廠長一滴血,等他當著廠長麵起壇作法收你的時候,你默念廠長的名字和所在地,把紙鶴撞到法壇的蠟燭上點燃,在紙鶴燒光前,必須離開那個房間,有多遠跑多遠。等天完全黑了再回去,你的心願就可以達成。”
紙鶴飛走了。
走之前衝我點了三次頭,算是叩拜表達謝意。
本地鬼魂比人有禮貌。
第二天上午,我去找老曹,問他知不知道居遠先生這麼個人。
老曹反問我:“你三理教的事情還沒搞利索,就又想搞彆的事情,就不怕樹敵太多,在金城沒了立足之地。”
我說:“江湖術士什麼時候是靠與人為善來立足了?我要是在金城站不穩,絕對不是因為我得罪的人太多,而是因為我得罪的人不夠多。”
老曹悻悻地哼了一聲,“居遠先生本名叫秦遠生,魏解的得意弟子,在魏解門下專門做明星生意。香港那邊的明星流行養小鬼保紅養運的風氣傳到內地來,很多明星也跟著追風,但去泰國太麻煩,而且不好入關,隻能在國內找術士幫忙。秦遠生跟魏解專學養鬼術,號稱茅山正宗,很是攏住了一批人。他這錢掙得俏,不知多少人看著眼紅。”
他說著點了幾個名字。
都是國內相當有名氣的明星,其中一個甚至算是當前最頂尖的紅星。
這些明星的錢來得快,從他們口袋裡往外掏也容易。
但秦遠生要是光做明星生意,就沒有必要再用這種方法跟棉紡二廠這種大廠的廠長搭關係。
這背後肯定另有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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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話就不能跟老曹說了。
借他在金城的關係人脈打聽消息就足夠了,再深入的東西講了,就會把他牽扯進來,違背他安安穩穩退休的意願。
謝過老曹,又順了他一瓶酒,我返回住處。
今天這一天都沒有人來看診,倒是張寶山下午的時候過來了。
他一臉晦氣地進了門,往沙發上一坐,說:“我要被你坑死了。”
我問:“包局要管這事兒?”
張寶山氣哼哼地說:“他讓我管,有鍋他背。可就算他肯背鍋,我以後在金城係統的名聲也臭了。跨區辦案搶功,要被人戳脊梁骨。”
我說:“你把這事告訴吳隊長不就得了?”
張寶山摸出煙盒倒出一根,可想了想,又塞了回去,衝我一攤手,“來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