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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摸上了兜裡的桐人。
可沒等我動手,那人突然急速縮小。
還伴著嗤嗤的泄氣聲。
眨眼工夫,他縮小了足足兩圈。
才剛剛刺進一小截的匕首完全退了出來。
那人身子劇烈一抖,滿身的毛皮全都蛻了下來。
一個乾瘦的身影自毛皮底下鑽出來,揚手打出一篷藥粉。
魏解立刻掩著口鼻後退。
那個乾瘦的身影旋即猴子一樣靈活無比地翻過院牆。
魏解跑到院牆破洞前,卻停了下來,沉默地看著破洞,最終沒追出去,轉身返回。
他來到那身蛻下的毛皮旁,拎起來瞧了瞧,不禁笑罵了一句,“裝神弄鬼的水平倒是挺有長進的。”
原來那身毛皮是假的。
裡麵有一層氣墊,隻要拉下開關,就會自動充氣,看起來倒好像請仙上身後膨脹了一般。
而在這毛皮外還有一層假皮,這就讓他演出來的請仙上身異常逼真,彆說魏解這樣的大行家,就連我都被騙過去了。
隻是他演得再怎麼像,終究還是中了魏解的暗算。
小屍鬼的手確實插穿了他的肚子,而且還會造成更嚴重連帶傷害。
儘管這樣,魏解依舊沒敢追擊,足以看出他對這人的忌諱有多深。
魏解扔掉假毛皮,先給院裡的眾人解術,然後又讓自家那個平平無奇的奉寶玉女帶人簡單清理現場。
待到一切重歸正常,我們五個再次各自落座,魏解才說:“剛剛那個偷襲的人,就是前陣子在金城挑撥離間的幕後黑手,也是殺了韋八的真凶。我這次回來,就是想把他釣出來,可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他的本事變大了,我也沒能把他留下來。”
葛修不高興地說:“老魏,你這事做得不地道,居然拿我們當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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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解微笑著解釋,“葛老,我可沒敢拿大家夥做誘餌,隻是每次露麵都做了充足準備,他隻是碰巧選了這個機會來偷襲我。”
龍孝武也不滿地說:“這種事情,事先跟大家夥通個氣嘛,這搞得我們太被動了,他是一門心思想搞你,這要是中間變了想法,轉過來對付我們,那我們不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了嗎?”
一直沒怎麼吭聲的徐五開口抱怨,“魏仙爺,我可聽著呢,你管他叫師弟。你們自己門下這點破事,可不能連累我們跟著倒黴啊。”
魏解客客氣氣地拱手作揖,道:“幾位,是我的不是,我給大家夥賠罪了,明天我會給各位奉上一份壓驚的禮物,這次葛老顯聖的費用人事我全都包了,隻當是我的一點歉意。幾位要是還有什麼不滿的,儘管提出來,大家都是會中同參,什麼事都儘可以擺到明麵上來提。”
他這態度敞亮,葛修三個也不可能揪著不放,又抱怨了幾句,這事就算過去。
我卻問:“魏老仙爺,你今天沒能留下那個師弟,後患無窮,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吧。”
魏解道:“周兄弟儘管放心,他既然露了相,那就逃不脫,沒留下,也活不過今晚,往後不用再擔心他在暗中挑撥作祟。”
我便沒再多說。
隻是生了這等事情,沒法再繼續討論下去,好在之前已經商量得七七八八,草草總結後,便即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