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丘寧山中某處傳來了一陣哀嚎聲,那是專屬於獨角豬的悲鳴。
不一會兒,李嘯就扛著粗壯的獨角豬來到了大家紮營的河邊。
瞧見李嘯扛著個體型比他自身還大好幾倍的獨角豬,眾人嘴裡的乾糧都掉了一地。
這是要加餐的節奏?
“好家夥,這麼生猛,這麼晚了還敢出去狩獵群居的獨角豬。”
殊不知,丘寧山裡的這些獨角豬,早已經把李嘯當成了殺神一般的存在,它們都知道有個人類小孩好像特彆喜歡吃它們。
李嘯先是把獨角豬放在火堆裡燒,待得外層毛發燒乾淨後,再用刀刮乾淨,之後架起石鍋開始燒水,這熟練的操作流程把其餘五人看的目瞪口呆。
李嘯把獨角豬單手一扔甩進河裡,在確保刮乾淨獨角豬的毛發之後,就在河邊對獨角豬開膛破肚,開始了解剖分解,這血腥的一幕,把胡小胖幾人都看得眉頭皺起,倒吸涼氣。
這獨角豬還活著的話,應該會覺得很疼吧?
這些公子哥,以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裡見過這種血淋淋的殺豬場麵。
林婉兒倒是有些心疼李嘯了,看他這麼熟練,以前一定沒有少吃苦吧。
殊不知,在吃的方麵,李嘯現在其實是幸福的,要知道此前鍛骨境一重的時候,天天饅頭配鹹菜,那才叫真的苦。
“嘯哥,我可以幫點什麼忙嗎?”林婉兒問道。
“不用,你準備吃就好了。”
“啊?”
林婉兒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雖說躺平等吃會很舒服,但總覺得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直到她看到李嘯從血淋淋的豬肚子裡掏出豬腸,血水染紅了河流,順流而下,再瞧見李嘯熟練的用刀子在豬腸上麵劃開口子,把裡麵一些粘稠物翻倒出來,連血水竟都被染黃了些許,那刺鼻的味道把身旁的林婉兒熏得差點嘔吐出來。
在不遠處看李嘯折騰獨角豬的胡小胖四人,都是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拉開距離,感覺這一帶的空氣都被嚴重汙染了。
“啊!李嘯,你居然在玩屎?!”
“你們幾個過來,搭把手。嘿嘿,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粉腸煲粥了。”
然後四人就被李嘯抓了壯丁,一臉不情願的在李嘯的指揮下開始肢解清洗獨角豬。
林婉兒則是去附近采摘一些蔬果,小時候她也曾陪自家兄長父親出來曆練過,一些野外常見的可食用蔬果她還是知曉的。
一個石鍋裡熬著骨頭湯,咕嚕嚕的冒著熱騰騰的氣泡。另一個小一些的石鍋裡熬著粥,李嘯在眾人嫌棄的眼神中,向粥鍋裡投下他最愛吃的粉腸,再切些瘦肉,灑下一些去腥的調料。
另一處篝火通明處,串起了一排排豬肋骨炙烤,肉香撲鼻,滋滋冒油。李嘯時不時往上麵噴灑一些調料,翻動。
見李嘯東奔西跑忙裡忙外的,五個小夥伴排排坐在一邊呆呆的看著。
“哎,你們還真彆說,李嘯這樣子還真的挺像個大廚的。”歐陽濤打趣道。
丁朔感慨的說道:“李嘯以前在外門,想來也是經曆了很多吧。看他這熟練的樣子,也是老手藝人了。”
“我以前就從來沒有進過廚房,吃肉都是下酒樓的。”韋義吧唧嘴,“這還是我第一次處理食材,感覺還蠻有意思的。”
隻有胡小胖知道,這些對於李嘯來說,都是他的日常,外門時期每個月十塊元石的保底津貼,逼得李嘯不得不想辦法自己解決飲食問題。
而且那時候李嘯可沒有現在吃的好。
他看了一眼排排坐的眾人,基本都是從小家境優渥的人。
丁家未來的掌舵人,歐陽家的獨子,韋家的二少,藍長老唯一的孫女,包括胡小胖他自己,從來沒有替飲食操過心,又怎能深切體會到李嘯的艱難。
林婉兒沉默不語,坐在一旁雙手撐著下巴,盯著看李嘯的眼神裡有心疼,更有欣賞、寵溺和歡喜,眼裡倒映著火光和李嘯忙碌的身影。
林婉兒完全忽略了其他人的交談,仿佛全世界就隻剩下眼前那個少年忙碌的身影。
胡小胖看了眼林婉兒,歎了口氣。
得,看來娃娃親是真的沒戲了。
營地裡飄來陣陣肉香,這香味仿佛有無窮魔力,令得幾人一掃疲憊之感,肚子更是咕嚕嚕亂叫,嘴角忍不住流下了不爭氣的口水。
“李嘯,這還要多久啊。”
胡小胖聞著空中彌漫的香氣,看著美食在眼前卻不能馬上享用,這可著實太煎熬了。
林婉兒踢了胡小胖一腳,嫌棄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彆吵!”
胡小胖欲哭無淚,我好歹也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怎麼你對李嘯就是一副活潑可愛的模樣,對我就是愛搭不理的悍婦一般。
這人跟人之間的待遇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我就真的這麼討人嫌嗎?
“都過來吧,可以開吃了。”
李嘯一聲吆喝,眾人一湧而上,烤肉在嘴裡還滋滋冒油,肉湯也燙的齜牙咧嘴。
“嗯呢!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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