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幽暗的地牢裡,李嘯表情憋屈的癱坐在門口。事先說好的開山城見,誰知道大家一個都沒能跑掉,被生擒到地牢裡來了。
歐陽濤則在研究柵欄門該怎麼打開,可無論他怎麼使勁,門鎖堅如玄鐵。
韋義一刀劈在上麵,除了帶起火花,竟未曾在門鎖上留下一絲痕跡。
“這可真硬啊,什麼材質造的?”歐陽濤吐槽道。
一名獄卒在門外靜靜地看著這三人鼓搗,還坐在一旁嗑著瓜子吃著花生看李嘯幾人折騰,竟也不打算勸說。
顯然這種場麵,獄卒早習以為常。
盤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的丁朔睜開眼睛,勸說道:“彆費勁了,這門鎖,估計豹女她自己也無法用蠻力破開。”
李嘯幾人麵麵相覷,一個比一個頭大。
現在李嘯也清楚了,這個豹女,就是專門在開山城外,從事劫掠的生意。
初次來開山城的人,隻要碰到的基本都被她洗劫過,鮮有人逃得掉。而附近外出遊曆來開山城的宗族子弟,十之八九也都被她劫過。
據說豹女此人在劫掠這個行業特彆有信譽,隻要給錢,從不傷人性命,也從來沒有做過撕票的事情,所以李嘯四人此時方才比較淡定。
但對李嘯來說,他可不淡定了。要知道丁朔、韋義和歐陽濤都是有家族的人,會有族人來贖,可李嘯孤家寡人,誰會來贖他呢?
丁朔安慰李嘯說,會讓族人一並把李嘯給贖出去。可李嘯也是要臉的人啊,自己一個被雇傭的“護衛”,護著護著把人護進劫匪窩了,以後自己這聲譽可就沒了。
本來李嘯還思索著既然護衛這行這麼掙錢,那這趟做完,還可以做大做強再創輝煌呢。
“李嘯,出來一下,我們老大叫你。”獄卒打開牢門,倚靠在門上一臉悠哉的嗑著瓜子。
李嘯瞄了一眼這位獄卒大哥,有些不理解。
獄卒的工作難道這麼輕鬆的嗎?他為何能做到如此鬆弛?
李嘯被人帶到了一座廳堂,廳堂寬敞明亮,跟昏暗的地牢天差地彆,牆上還掛著各種凶猛妖獸的頭顱骸骨。
主座之上,豹女趴伏在寬敞的石玉床上,胸前兩坨肉團在床上擠壓,仿佛要爆裂開來。
有兩名同樣身著豹衣的女子,在給豹女捶肩鬆背,塗抹藥膏,看樣子是在替她保養皮膚。
李嘯嘖嘖稱奇,心想,這豹女還真是會生活啊。
李嘯突然有點理解獄卒大哥為何也如此鬆弛了。
“李嘯?”豹女側過頭盯著李嘯說道,“說吧,你是哪家的,我們這附近的李家都沒查到有你這號人。”
李可是大姓,起初李嘯淡定自報家門說是李家的時候,豹女還心驚了一下,以為是碰到了開山城城主府的人。
當下開山城的城主就姓李,也隻有城主府的那幫紈絝子弟才會囂張的稱呼自己是李家人,這也是豹女唯一不敢綁的勢力。
李嘯觀察,目前這座廳堂除了豹女和她身旁的兩名女子之外,再無其他護衛在此。
李嘯萌生逃跑的想法,但是看到豹女那玩味的眼神後,想起自己當時都還沒看清她的動作就被一腳踢暈了過去,不禁倒吸涼氣。
算了,不跑了,擺爛吧。
李嘯很自來熟的從旁邊搬來一張凳子,以一個舒服的坐姿癱在凳子上,盯著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