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玄子一身紫色長衫,貴不可言,望著眼前的張長老和君無憂兩人,抬手打出一掌,隔開了兩人的攻勢
可兩人的劍意不僅剛猛淩厲,還帶著不少致對方於死地的招數,待那魂玄子連續中了幾招後,兩人方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賠禮。
“宗主,是貧道失禮了。”
張長老恭敬道,而君無憂也把手中的赤霄劍收起,拿出折扇,在胸前扇著,臉上帶著歉意,略有敷衍地說:
“魂宗主,您可算是出來了。朕來此地,隻有一事相求。”
“敢問是什麼事,竟然讓陛下如此動怒,還要來我天行宗挑事。”
“魂宗主,你可曾聽聞過翠玉閣?”
“自是如雷貫耳,老夫年輕時也曾造訪過幾次,那我翠閣主更是當年江湖美人榜排行第一的翠玉仙子,老夫又怎麼會不認識。”
魂玄子遙想當年,那位翠玉仙子,一身青翠色的衣裙,長發如瀑,眉眼若臘雪寒梅,清冷卻又不失嫵媚,溫婉又不失威嚴,那一雙玉手,不僅精通各類旁門醫道與經商之術,更可舞刀弄槍,而武道之上,更是幾近於破碎虛空之境,讓江湖俠客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更是欲許萬兩黃金也難得求見她一麵,實在是可惜,可惜。
“看起來,魂宗主與那翠玉仙子是舊相識了。”
君無憂望著魂玄子那模樣,折扇搖在手中,嘴裡淺笑,雙眼半開半合,仿佛看透了不少事情,把那魂玄子的內心戳穿。魂玄子看著君無憂的眼神,不驚也不慌,反而十分沉穩地說著
“哪裡哪裡,隻是一些生意上的來往罷了,陛下您也知道,這翠玉閣,本就是做珠寶生意的,與不少宗門有所來往,我天行宗貴為正道之首,自是有所交集。”
“當年翠玉閣那場大火,魂宗主可曾聽說過。”
君無憂試探著問,卻沒有說出葉青告知他是魂玄子殺死翠玉閣閣主一事,特地隱瞞了起來。
“本座自是有所耳聞,當日我遠在宗門之內,聞此變故,實在是深感痛心啊,可是陛下,你今日前來興師問罪,可是受小人蒙蔽,莫非我天行宗平日裡的行事,還比不得他人的一句片麵之詞。”
魂玄子不慌不忙,仿佛這件事他隻是稍有耳聞,卻又與他無關。
“哦,深感痛心,為什麼朕覺得是彆有用心呢,而且此事,也絕非偶然,就憑那位翠玉仙子的武功,尋常人怕是沒那麼容易傷她吧。還有那幾位已入陸地神仙之境的翠玉閣供奉,尋常宗門,又哪裡應付得來?”
君無憂繼續試探,卻絲毫不提及自己早已知曉是魂玄子一手策劃了翠玉閣滅門一案的實情。
“陛下,你莫非還在懷疑本座,再這般問下去,是不是顯得有些無理取鬨了,還是說,您要和老夫打上一場才足夠過癮?。”
“朕隻是問上幾句,又何來無理,不過適才與那張長老,打得倒是過癮,這元嬰劍仙,看起來並非虛名啊。魂宗主,朕這就告辭,還望您好自為之。”
君無憂把折扇合起,往著原來的路返回翠玉凝給他安排的住處,趙天水緊跟在他的後麵,君無憂雖然心中有怒,卻隱而不發,靜待時機,而趙天水早就想一刀劈死那魂玄子,這個犯下如此大錯卻矢口否認的天行宗宗主,真是枉為人,更不配當這所謂的正道之首。
“天水,先彆急,不過現在看來,那位張長老確實沒有參與其中,除了那魂玄子和葉青,還有那幾年前病逝的李家主,已經沒有人知曉當年經過了。”
途中,君無憂自知趙天水從小嫉惡如仇,對自己更是忠心耿耿,麵對魂玄子否認自己惡行一事,心中怕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沒能發作,隻好出言安慰。
可趙天水心中依舊不服,問道:
“可是公子,你為何不讓那葉青姑娘與魂玄子當麵對質,她可是親眼目睹魂玄子是如何害死了翠玉閣閣主,給翠玉閣眾人下毒的,更是知道魂玄子就是當年那場大火的始作俑者,這一樁樁,一件件說起來,那魂玄子怕是避無可避。”
“天水,你可曾想過,那魂玄子是什麼身份,那葉青姑娘又是何身份。”
君無憂搖著折扇,向身旁的趙天水發問,他自然知道如果當麵對質,那魂玄子自然會避無可避,但也隻是僅此而已,至於如何揭露,他心中自有打算。
“天水不曾想過,還請公子指教?”
趙天水在一旁行禮,心癢難耐,希望君無憂可以給他解惑,君無憂拿起折扇輕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那翠玉閣,建立於錦鯉湖畔,而那葉青姑娘,是這錦鯉湖中的精靈,乃是修行百年的錦鯉成精,在凡人眼中,更是屬於妖怪之流,根基又不如千雪所在的青丘狐族那般深厚,更何況,錦鯉一族,僅僅在錦鯉湖中生存,其餘地方,都不曾見過幾個。反觀那魂玄子,乃是天行宗的宗主,作風之上更是剛正不阿,鐵麵無私,深得江湖正道人士翹首,這天行宗,更是在我炎武國立足多年,是蜀山之人都曾敬仰的正道之首。兩者相較,若是不知個中內情,又有誰會相信葉青姑娘的說辭呢。若是真的把葉青姑娘請來,處理不好不說,更有可能被他反咬一口,說我等身為皇室,卻勾結妖孽,意圖捏造證據,陷他們正道中人於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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