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漸漸消散,原本歡聚團圓之人也散去不少,隻有那還在翠靈郡主府中的眾人,依然相聚,其樂融融的。
“小靈月,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和阿七哥哥幫君無憂那個混蛋處理完事情後就該回青丘了。”
狐千雪輕輕摸著君靈月的頭,這小家夥挺可愛的,就是有點纏人,讓狐千雪怎麼樣也生不起氣來。
狐淺站在狐千雪身旁,白衣若雪,和這位佳人身上的素白宮裝相襯,仿佛一對恩愛之中的伴侶。
離他們不遠處的客房內,君無憂把翠竹和翠珠兩人喊來,可這兩個小宮女還是有些擔心,那淺綠色的旗袍繡著幾株芍藥花,看起來像是在凋零,又像是在綻放,卻如何也掩蓋不住她們二人心中的憂慮。
李君柔雖然平時溫柔可親,但麵對那些敢於接近君無憂的女子,都會不自覺地展露嫉妒之情,被這位暴怒的皇後徒手撕碎四肢的寵妃早已不計其數,自己隻是一個宮女,又怎麼鬥得過。
可這君無憂又是炎武國的皇帝,他的命令,她們兩個不得不從啊,實在是犯了難。
“翠竹姐姐,怎麼辦,等會皇後娘娘看到了,我們又得受罰,而且昨晚皇後娘娘怕是真的生氣了,隻是顧忌靈月公主在側,不好發作,現在靈月公主不在,怕是會萬劫不複啊。”
翠珠瑟瑟發抖,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一樣,翠竹聽著翠珠的話立馬勸誡道
“翠珠妹妹,彆說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你這張嘴真的那麼靈光的話,我們兩個怕是遭老罪了。”
翠竹和翠珠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客房,隻見眼前站著一男一女,女的穿著一身金絲鳳凰襦裙,正是翠竹心裡十分害怕的皇後娘娘李君柔,男的一襲淺金色的龍紋長袍,正是這炎武國的國君君無憂,君無憂招了招手,向這兩個膽小的宮女打了幾聲招呼,讓她們兩個進來,可這翠竹和翠珠二人還是稍微回避了下,翠竹更是摸了一下昨晚被李君柔打紅了的手心。
“翠竹,翠珠,你們兩個怎麼這麼膽小,柔兒哪裡會有你們想的那麼恐怖,再說,這次朕找你們來是商量正事的,不是進行什麼魚水之歡,看到旁邊的葉青姑娘沒有,從現在起,你們兩個就假扮葉青姑娘身邊的侍女。至於葉青姑娘您,就假裝自己是那翠玉閣的閣主,朕要重建翠玉閣。”
葉青點了點頭,隻是心中還有顧慮,
“陛下,翠閣主早已被魂玄子那個惡賊害死,如今您讓我冒充她,是否有些不適?”
君無憂搖著折扇,毫不在意,反而隨意地說著,
“雖說逝者已矣,但某些時候,也得做出某些權宜之計,你說,若是那魂玄子得知翠閣主尚在人間的事實,能否坐得住?”
君無憂的雙眼半開半合,微微眯起,像是在算計又不像是算計,仿佛早已看透了一般。
“這麼說來,魂玄子那個惡賊,會按捺不住將我這個假閣主鏟除,讓您抓到把柄了。”
葉青一想到這裡,心中就興奮了起來,即將可以報答翠閣主的飼養之恩,讓她大仇得報,實在是開心至極啊。
可君無憂卻搖著頭,感覺葉青開心得太早了,這魂玄子能在這正道之首的位置坐上那麼多年,憑的絕不是那武道大宗師圓滿的武學修為那般簡單,雙手拿起折扇拍打手心,勸說那葉青莫要逞一時之快而得意忘形。
“葉青姑娘,沒想到你在這錦鯉湖中修行百年,隻學會了凡人的詩書,卻沒有懂得人間的謀略,如果我是那魂玄子,絕不會因為翠玉閣重建而輕舉妄動,也不敢輕易試探你這位假閣主的虛實,而是按兵不動,以禮相迎。”
“是葉青心急了,還請陛下恕罪,小錦她現在還需要我照顧,我先告辭了。”
葉青聽到君無憂的話,深思熟慮了一會兒,自己確實是考慮不周,又想起了那和自己同為錦鯉一族的小錦妹妹,還有那調皮性子,怕是會闖出禍來,急急忙忙地離開了,心裡不斷地說著
“小錦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如今你失了法力,還需要葉青姐姐我照顧,我好歹也是修行了百年化作人形,可不能辜負金鯉前輩的厚望。”
待到那葉青離開,翠竹和翠珠兩人說了句“奴婢告退”後也轉身欲走,卻被李君柔叫住,一把拉了回來,那溫柔甜美的臉蛋上,帶著吟吟笑意,不知道是生氣還是開心,
“翠竹,翠珠,剛剛你們在客房外麵說的話,本宮可都一句不露的聽到了哦。怎麼,要不要解釋一下,本宮如何善妒,如何殘忍,還被人叫作是母老虎的。”
李君柔笑著,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但心裡怎麼想的,沒人能看得出來。
翠竹和翠珠兩人瞬間被嚇得麵色煞白,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流血了也不敢停止,
“皇後娘娘饒命,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如此議論娘娘是非,還請皇後娘娘責罰。”
“本宮何時說要罰你們兩個了,就是逗你們玩玩而已,不過某些人,似乎很喜歡看到我生氣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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