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樓香暖玉團簇,春風得意美人香,佳人垂淚君自憐,貴女素衣嬌軀殘。若是一日乘風起,柳眉畫黛著新裳,嬌媚明豔惑人心,狐身蛇口家不寧。
此詩並非出自名家之手,而是李家公子的詩作。
遙想昔日,李家乃是世家大族,就連朝中的福王爺,還有英國公,林國公等人都忌憚不已,唯一不怕李家權勢的,隻有當時13歲已成炎護國武戰神的漠北王君戰天。
可惜,李家遭逢變故,零落成泥碾作塵,樹倒猢猻散,嫡係之人隻有殘存的李家嫡女李月憐,被人抓起,貶作奴籍,從此一蹶不振。
那李家公子,他的父親李員外,乃是李家外室之人,也是卷走李家巨富的人員之一。
李家公子是從他的母親秋氏口中得知此事,心中也是歎息,不禁吟誦其古魏文人之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可其母其父隻想安逸享受此等財富,不願出手相助,隻能心中唏噓,後來,他才得知,那李月憐重逢了自己的青梅竹馬顧正天,那顧正天乃是當朝太傅,為了幫她,出了高價為其贖身,抬起了八台大轎迎娶回去,心中不免慶幸。
可他本以為那是李月憐幸福的開始,卻沒想到這一來,反倒將其逼落塵埃。
那顧正天早,在此前被炎武國帝王君無憂的姑姑君楚燕傾心,更何況那君楚燕更是福王爺的表妹,福王爺權勢頗大,因而君楚燕強迫顧正天將其迎為正妻。
這君楚燕性子強勢,但念在顧正天與李月憐有舊,不好發作太過,隻好在其奴籍身上作文章,讓李月憐隻得了個侍妾的身份,連平妻都做不得,好讓她以後有機會整治她。
可就是這樣,還是讓李月憐有了身孕,生下了一個女兒,名為顧芳澤。
顧正天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破例將自己的這個女兒吃穿用度調整到嫡女層次,更是將其當作嫡女來看待,然而,那幾日趁著顧正天不在,君楚燕把李月憐貶作了奴仆,逼著她當著顧芳澤的麵做粗活,活活累死在這個連走路的不曾學會的小女孩麵前,更是自作主張地三歲不到的顧芳澤賣入錦紅閣,把顧正天氣得敢怒不敢言。
當時年僅十歲的李家公子瞧著自己這位族親遭此變故,心中更是不忍,可當時的他還知道十歲的稚童,又能做到什麼,隻能偷摸著幫自己這位堂妹渡過死劫與難關,更是連麵都不敢露一下,隻能在遠處偷瞧著自己堂妹的身影,心中一陣悲涼。
可隨著自己多日的觀察,自己的這位堂妹並不知道自己乃是她的貴人,每日暗中幫她,讓其化險為夷,心中竟然對自己那平平無奇的智慧產生了信心,心中更是多了不少傲氣,性子從最初的不知全貌變得越發惡毒起來,更何況她如此嬌媚之姿,更有這般完美高挑的身材,竟被養在這風塵之地侍奉低賤的舞女,讓其越發善妒了起來。
這位異姓的堂妹,性子變得這般不堪,讓李家公子也是稍有為難,隻好走一步算一步,心想:今日這步棋,確實走得不錯,讓這傲氣惡毒的顧芳澤與平日裡魚肉鄉裡,囂張跋扈的秦家公子秦恒相見,說不定會是一段個性相似的良緣呢。
此時,錦紅閣內,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一位女子穿著灰黑色的衣裳,手中拿著一把掃帚,不斷地灑掃著地上的灰塵。
而這個女子身旁,幾位舞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那互相議論著,其中一人問那藍色衣裳的少女,
“含煙姐,您這次招待的是哪位爺,好給我們幾位姐妹說說,要是未來當了某個官爺的侍妾,可彆享了富貴,忘了我們。”
而另外一位舞女有點無奈地說著
“月笙姐姐她就好了,把彩兒妹妹還有綠兒姐姐和紅兒姐姐帶了出去,被人從娘的手裡救走了,估計從此大富大貴,把娘給氣個半死。”
尹含煙聽到這群所謂的好姐妹們議論,反而笑了,
“幾位妹妹,也不看看我是何等風采,絲毫不輸於那月笙姑娘,隻不過娘之前比較看好她罷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在她之前的錦紅閣花魁,身段怎會比那個故作清高的賤人要差。”
尹含煙無意間掃過那灑掃的少女,隻見這位少女,明眸皓齒,仙姿玉容,媚骨天成,身材高挑,更是完美得不可挑剔,儘顯嬌氣可人之態,那清冷的容顏看起來一點也不清冷,反而溫柔可親。
再仔細瞧瞧,這位少女的玉足修長,若是尋常富家公子見了都欲罷不能,哪怕她們這些慣會勾人伎倆的風塵女子,也怕是比不得這一雙無缺的玉足,更何況那白皙的雙手,或許做了不少粗活的緣故變得粗大,卻也瑕不掩瑜,讓少女那弱柳扶風的蒲柳之態顯得更為健壯,像是個好生養的樣子。
哪怕少女身著灰黑素衣,也難有美人與她相較,若是硬比,怕是隻有那深宮之中的皇後娘娘李君柔,還有那譽為炎武國第一美人的君昭明,或是那聆音派的聖女水音兒寥寥幾人可以壓上她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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