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瞬間拉著月笙跟王曦語保持著一段距離,月笙不敢說,但是她敢,
“王曦語,難道你不知道,月笙姐姐為霍天養付出了多少嗎?為了幫霍天養湊足上京趕考的盤纏,月笙姐姐把準備拿來贖身的銀子都拿了出來,供他熟讀詩書,讓他一路溫飽。甚至為了他,甘願被那個老妖婆關在柴房,差點就活不成了,如今還懷了那個負心漢的孩子。結果他為了攀附你這個禦史府的千金,當街辱罵月笙姐姐是瘋婦,更是翻臉不認人。”
王曦語聞言,站在了那裡,與月笙四目相對,說不出任何言語,捂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麼給絞痛了一般,完全沒有那獨屬於貴族小姐的矜貴和傲氣,反而剩下無儘的軟弱,另一隻手拿起帕子,扶著額頭,近乎暈倒在那兒,若非她身邊的丫鬟墨香扶著,恐怕會摔倒在那冰冷的地麵。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覺得委屈了,月笙姐姐可比你委屈多了,要不是趙大哥他們出手相助,恐怕月笙姐姐早就因為一心想著那個負心漢被那個該死的老妖婆困在柴房被那些蛇蟲鼠蟻給咬死。”
彩兒義憤填膺,完全不顧月笙的阻攔,月笙想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希望彩兒不再刺激王曦語,可彩兒卻顧不上這些,把霍天養與月笙的種種全部說了出來。更是有意無意地貶低和咒罵王曦語如何惡毒,說她如何奪人所愛,借著權勢橫插一腳,目中無人,還裝作一個溫柔賢淑的大度樣子。
王曦語自幼受著詩書禮樂熏陶,又有名師指點,琴棋書畫,女工刺繡無一不精,還是遠近聞名的才女,眾人都十分愛慕她,更有著賢良淑德的美名,都誇她秀中外慧,誰娶了她便是誰的福氣,哪裡聽到過這樣的貶低,在彩兒說她是個惡毒的女人之時,都已經快要暈厥了過去,彩兒後續的話更為的難聽,讓王曦語越發的受不了,委屈到哭了出來。
“夠了,彩兒,難道小姐之前對你的好你都忘記了嗎?小姐她平日裡那麼溫柔,怎麼可能會像你說的那樣,隻不過被霍天養給蒙蔽了雙眼而已,小姐根本就不知道他和月笙姑娘的過往,你們該不會是想學那個白胖胖那樣,借著小姐的溫柔性子,故意編造個假故事來訛我王家的錢?”
墨香看到王曦語如此,直接拿手推開了彩兒,扶穩了王曦語,讓她坐下,安慰道:
“小姐,你不要傷心,你平日裡怎麼樣,我心裡都清楚,何況您對我這般要好,根本就不會是什麼惡毒的人,真正討厭的是那個欺騙您感情的霍天養才對。而且我看霍公子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不像是個會說謊的樣子,這個彩兒,這麼粗魯,而且她和那個月笙都是出身於錦紅閣那種地方,說不定懂得什麼小心思小手段,特地編造了個假故事來傷害您,特地詆毀霍公子才是呢。”
墨香自知王曦語心中放不下霍天養,但是看著月笙的表情,感覺十成有七成是真的,又害怕王曦語會更加傷心,不願說出來,寧願讓王曦語一直被瞞著。
“小姐,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彆在這裡待著,碰見她們兩個,真是晦氣。”
墨香牽起王曦語的手就往回走,不願回頭看上月笙和彩兒一眼。
“墨香,我是不是太過懦弱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怎麼麵對天養哥,天養哥他真的是彩兒說的那樣,是個虛偽造作,無情無義的偽君子嗎?”
回到客房,王曦語抹了抹眼淚,想起了彩兒的話,又想起之前碰到了秦恒那個紈絝所說的話。
“沒想到你這個富家千金如此的眼瞎,竟然看得上那個虛偽造作還喜愛偷盜之事的窮小子霍天養,卻瞧不起我這個魚肉鄉裡,橫行霸道,從不說假話的紈絝子弟,真是空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沒有長腦子啊。”
秦恒當初的話仿佛在王曦語周邊一直縈繞,讓她感覺無比的刺耳。
“小姐,其實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跟你說,其實霍公子他,他……”
墨香看見王曦語如今這個樣子,手中握著一封信,那是李君柔寫來的,裡麵的內容正是霍天養對於自己的養父養母不敬,更是將本就瘸了一條腿的養父霍天光推倒,極有可能被陛下問斬的消息,她想拿出來,又不敢拿出來,害怕王曦語因此受到更大的刺激而輕生,畏畏縮縮的。
“墨香,這信是君柔姐姐寫來的對吧,她可是說了什麼事,可是和天養哥有關?”
王曦語看著那款式,便知道了是誰寫來的,墨香自知逃不過,隻好結巴著說:
“這信確實是皇後娘娘寫來的,隻是這內容,這內容,我害怕您一時承受不住。今日您都那麼虛弱了,若是再受到什麼刺激,恐怕您的身子會吃不消啊。”
墨香打死也不願意說,讓王曦語急了起來,不斷地在心裡胡思亂想,擺起了她平時極少出現的小姐架子說:
“墨香,你莫非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把信拿過來,不管怎麼樣,我都必須要看。難道你想讓本小姐生氣把你給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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