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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興旺村,將車停在村部大院。
牛小田昂首闊步,邁著目中無人的步伐,帶著冬月回到了家裡。
將車鑰匙扔給炕上玩手機的安悅,牛小田來到院子裡坐下,還安排夏花給泡了杯茶,翹著腿,吸著煙,抬著下巴,儼然大佬的做派。
安悅下炕,在窗口看到這一幕,完全不可理解。
難道說,這小子出了趟門,賺了一個億?
不行,得問個明白。
安悅出了門,來到牛小田對麵坐下,蹙眉問道:“小田,怎麼變成這幅德行?牛氣衝天的。”
“本人就姓牛。”
“切,照著這麼說,我姓安,就是安於現狀了。”
“嘿嘿,也可以說是安貧樂道。”
“去去去,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安悅追問。
“小悅悅啊!”
嗯?
安悅瞪大了眼睛,臭小子,居然連稱呼都改了,真想一記炮拳衝過去,打他個烏青眼。
“說出來,你可要穩住。剛剛得知,本人出身不凡,也是將門之後,來頭大著呢!”牛小田傲氣的仰著頭顱,隻能看到下眼皮。
“難道說,你爸是曾經的市領導?”
安悅半信半疑,快速在腦海裡搜索牛姓領導,有,但年齡對不上。
“嘿嘿,雖然不是市領導,但也是行業精英,受人尊重。曾經在豐江市,留下了輝煌的名號!”
牛小田大手一揮,得意洋洋的將在金源鎮快餐店遇到白誠基的經曆,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
父母曾經豐江市文物研究所工作,赫赫大名的盜墓雙英是也!
也就是說,小田哥本該是市裡人,無意隨風飄落在興旺村,而已!
看著牛小田的臭屁樣,安悅又好笑又心疼。
好笑的是,牛小田的父母,不過是國營機構的兩個小職員,沒什麼好顯擺的。
心疼的卻是,一個孤兒為了尋找自信,一點父輩的光環,都讓他感覺如同黃袍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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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你該關心的是,為什麼父母放棄一份不錯的工作,非要來這種地方,甘守著一份平凡。”安悅提醒。
牛小田愣了下,是啊,薑麗婉為什麼非得躲起來呢?
安悅理解錯了,更加心疼,連忙糾正,“太複雜了,以後留著慢慢琢磨吧!果然讓我猜對了,你有不錯的基因,才能表現得如此優秀。”
“還結了一筆陳年舊賬。”牛小田晃了晃轉賬記錄,“像是天上掉下來的兩千塊錢,白撿的!”
“小田,聽我一句,關於你父母的情況,就不要到處說了。”
安悅一本正經提醒,牛小田抓抓頭,不解地問道:“為啥啊?”
“他們一定有事,來農村避世的做法,令人費解。彆不高興,他們或許是逃犯,或者私藏文物,又或者受到了某種無法對抗的威脅。”安悅認真分析。
到底還是安悅考慮問題成熟,牛小田有點蔫巴了,點了點頭。
私藏文物是不可能的。
曾經的老宅子,牛小田生活過十八年,熟悉那裡的一切,一塊土,一條蟲子,甚至一片草葉,有好東西早就發現了。
事實上,父母連一片有字跡的紙片都沒留下,臨終時也沒有任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