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每一位士兵都拚儘了全力,眼眸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劍光如電,誓要斬斷敵人的退路。
遺憾的是,即便士氣如虹,戰術精妙,麵對著一百多金軍騎兵的狡猾突圍,李振的部隊顯得力不從心。
原因有二:其一,是隊伍中缺乏能夠與之周旋的騎兵力量,如同猛虎失去了利爪,難以在廣袤的雪原上追獵那些靈活如風的敵人;其二,則是那漫天飛舞的大雪,它不僅遮蔽了視線,讓天地間一片混沌,更在無形中削弱了戰士們的感知與反應,讓每一次精準的攔截都顯得尤為艱難。
在這片被白雪覆蓋的戰場上,每一聲馬蹄的遠去,都像是勝利的天平上,悄悄傾斜的金石之聲。
不良此刻正站在城牆上望著城外的慘烈景象,他沉聲對李振說:“主公可是想好了應對之策?這金兵一旦逃出去報信,那就會引來更多的金人到這裡。”
李振冷笑道:“兵荒馬亂的,誰知道這金兵是不是宋軍假扮的。”
不良聽到李振這話後,先是一愣,接著就暗自豎起大拇指:你真不要臉!
王長刀,這位李振的鐵杆粉絲,此刻正屹立於戰場的中心,他的身影在夕陽下拉長,顯得格外堅毅而孤獨。
他手持長刀,刀尖猶自滴落著未乾的血珠,每一滴都似乎在訴說著戰鬥的慘烈。他的眼神冷冽而深邃,掃過那些仍在痛苦中掙紮、尚未徹底斷氣的金兵,心中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憐憫。
“補刀!”他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如同死神的宣判。隨著他的命令,麾下的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或手持長槍,或緊握短刃,一步步逼近那些受傷的敵人,以最決絕的方式結束了他們的痛苦與掙紮。
戰場上,風似乎都凝固了,隻留下血腥與悲壯交織的氣息。王長刀望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誰能想到當初見到金兵就腿肚子發軟的人,如今卻帶領手下上千人正麵與金兵拚殺,真是造化弄人呀。
李振對參加戰鬥的士兵們大喊:“今天大家辛苦了,晚上加餐,每人一隻燒雞。”
聞聽此言,全軍將士無不熱血沸騰,臂膀齊揮,高亢的歡呼聲如潮水般洶湧澎湃。誠然,在這艱苦征途中,偶爾的葷食已是難得的慰藉,如同荒漠中偶遇的甘泉,但今日之賜,竟是整隻燒雞,其誘惑力之強,足以讓最堅韌的戰士也為之動容。
這不僅僅是一場味蕾的盛宴,更是對他們無畏勇氣與不懈努力的最高讚譽,讓每一顆疲憊的心都在這份意外的驚喜中重新煥發生機與希望。
燒雞當然是李振神秘空間內儲存的,這次穿越過來前,李振特地將所有能夠想到的熟食都買了一個遍,為的就是搞個大範圍聚餐什麼的。
就在李振準備搞慶祝活動時,錢大壯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大頭領,湯陰縣城東邊三裡發現一隊宋軍騎兵,看方向應該是衝我們來的。”
李振心中一緊,趕緊下令:“讓城外收拾戰場的人都撤回來,所有城門全部緊閉。”
三裡之遙,對風馳電掣的騎兵而言,不過是晨曦初露至日頭高懸的瞬息變幻。城門轟然閉合的餘音尚在空中回蕩,未及塵埃落定,宋軍鐵騎的先鋒,已如幽靈般悄然降臨於巍峨城牆之下,馬蹄聲細碎而急促,仿佛是時間的低語,宣告著一場風暴的驟臨。
宋軍前鋒的輕騎斥候,如幽靈般穿梭於戰場的邊緣,銳利的目光穿透晨霧的薄紗。當他的視線意外地捕捉到一片狼藉之地,遍地散落著尚未被戰爭的塵埃徹底掩埋的金兵遺骸,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一抹難以言喻的詫異悄然爬上眉梢。
這些屍體,如同無聲的證言,訴說著不久前這裡發生的慘烈交鋒,而它們此刻的無人問津,更添了幾分詭譎與莫測。斥候的心跳不禁加速,腦海中快速編織著種種可能,湯陰城,這座古老而堅固的堡壘,其內究竟藏匿著的是誌同道合的盟友,還是潛伏待發的敵寇?
四周靜謐的隻能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與馬蹄輕輕踏過碎石的細碎聲響,這份靜謐中蘊藏著不安,也孕育著未知。斥候深知,每一個細微的決策都可能影響到整個戰局的天平,他必須謹慎再謹慎。
於是,他更加細致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試圖從每一處細節中捕捉到關於城內真實情況的蛛絲馬跡。風,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敏感,輕輕吹拂過他堅毅的臉龐,帶走了一絲疑惑,卻也帶來了更加深沉的思索。
斥候隊長:“將軍,湯陰城外發現大量金兵屍體,看情況應該是剛結束了戰鬥。”
宋軍韓世忠手下的營將官林平之將目光看向了湯陰城,心中一陣思索:這裡好像沒有我們的人,難道是義軍?
就在林平之琢磨的時候,又跑來一個斥候。
“啟稟林將軍,這是城內我們的人送出來的情報。”
林平之從那個斥候手中接了過來,仔細查看裡麵的內容。
許久之後林平之笑著說了一聲:“我道是誰在這湯陰城呢,原來是我們的駙馬爺李振。走,我們去會會這個駙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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