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直萬台督,我家大王今日設宴招待諸位王公大臣和眾質子,你立刻收拾一番,然後跟我一起去赴宴會。”
阿直萬台督聞聽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驚,立刻湧出一股恐懼,心中暗想:這下完了!
這個阿直萬台督原是依麥族的儲子,其父阿直萬庫倫參與野族的聯盟,聯軍戰敗後,為逃避昌離族的追殺,便學習其他部落把自己的兒子質押在昌離族。
本來在昌離族為質已經整日膽戰心驚,又聽聞野族重返草原了,還把自己的部落給攻占了,這樣一來,自己為質豈不是空有虛名,無有事實。
不過到目前為止,昌離族未對自己下手,可能他們現在尚無暇顧及自己。今日聽到傳詔讓自己赴宴,與其他部落的質子一起,不由得脊背發涼,心中惶惶不安,知道宴無好宴,席無好席,但自己又能如何呢,隻有寄托安化神能夠保佑自己。
果然,一到宴席就感到異樣。昌離族的王公大臣端坐席上,一乾質子立於一旁。
阿直萬台督進帳後,趕緊跪下,“依麥族質子阿直萬台督叩拜昭王!”
文昌家一微微抬起眼角,“都來了,失忽兀。”
聽到叫聲,失忽兀從席間站了起來,“是,大王。”然後對著眾質子說:“前者你們部落聯合野族攻打我昌離族,幸得我王英明神武,打跑野族,攻滅了儂哈怖族。你們本犯了滅族的罪,然我王體念大家同為草原部落,幾百年前本是同根,遂不忍兵戈相加,便寬恕你們部落之罪,這是昭王的恩德,你們即當俯首以死報恩亦尚且不足。”說著看向眾質子,眾人趕緊匍匐在地,嘴中念道:“執首子所言極是,我們當以死報答昭王…”
失忽兀又接著說:“但是,最近野族又陰魂不散的回到了草原,我家大王一時不察,讓野族鑽了空子。這時候就有個彆部落動了歪心思了。”
說到這裡眾質子把頭緊緊地往下靠著地,恨不得能鑽到地裡,生怕失忽兀說的就是自己。
失忽兀看到這樣的情形,心裡很是滿意,又說:“據探子來報,你們其中有個彆部落暗中與野族來往,企圖對我昌離族不利。你們可知罪?”
眾人趕緊叫怨:“我等不知,我們身在昌離族,不知部落之事,望大王明察!”說完趕緊求饒。
文昌家一勃然大怒,“真是氣煞本王!本王已經饒過你們一次,想不到你們又敢背地裡搞陰謀,本王決不能饒恕你們!來人,把阿直萬台督給我抓起來!”
說著衛士上前抓住阿直萬台督,阿直萬台督大驚,“大王冤枉啊!大王冤枉啊!”
文昌家一怒道:“你還有臉喊冤!你們依麥族之前聯合野族攻打我昌離族,本王寬恕了你們。不曾想此次野族回到草原,你們依麥族竟無一絲抵抗,舉眾投降野族,以至於野族能穩固紮根草原,這是叛國資敵的大罪,你還敢喊冤!來人,把阿直萬台督給我拉出去剁成肉醬,然後扔出去喂狼!”
阿直萬台督聞聽此言,一下子魂都嚇沒了,當他被兩個衛士架起來往外走的時候,求生的欲望讓他大聲呼喊:“大王,你饒過我吧,這些都不是我乾的,我都不知道啊…”
但是文昌家一根本不聽,阿直萬台督就這樣被拉出去了。隻到聽到外麵的慘叫聲,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持續良久。這行刑的夠狠毒,並不是一刀結果了阿直萬台督的命,而是一刀一刀地砍。阿直萬台督不是砍死的,而是活生生地疼死的,終於慘叫聲停止了。
帳內的質子們都是聽著一聲一聲的慘叫,仿佛自己的身上一樣疼。個個已經大汗淋漓,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文昌家一看到他們這樣很滿意,假意怒道:“還有你們,不要覺得本王好欺負,來人,把他們也給我拉出去…”
“大王息怒!我看這件事與他們無關,他們一直在我族中,我相信他們也是忠心為我們昌離族效力,求大王寬恕他們!”
原是失忽兀為他們求情,大家一看也跟著求情。
文昌家一這才罷休,“今天的事到此為止,若是本王再聽到你們部落與野族來往,阿直萬台督就是你們的下場!”
眾質子趕緊回道:“大王。我們絕對不敢背叛大王…”
這時失忽兀對著眾質子說:“你們也都看到了,也都明白了吧。你們立刻修書一封告訴你們的額父,讓他乖乖老實一點的好,要不然你們的小命怕是不保了!”
這時候誰還敢說個不字,趕緊寫信,又派親信回部落傳信,生怕再出一點差錯,自己真的就沒命了。
這就是失忽兀幾人給文昌家一出的主意。為了防止其他部落與野族聯合,又不能出兵攻打,隻好嚇唬嚇唬部落質押的儲子。但又不能真的殺了他們,怎麼辦呢?剛好這依麥族被野族滅掉了,他們的質子也是個廢物,於是拿他開刀震懾一下其他質子。
這一招果然奏效,其他部落收到質子的信也不敢輕舉妄動。
草原上又恢複了平靜,這是一個短暫的平靜,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因為暴風驟雨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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