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族出使庫開族的消息很快傳開了,庫開彆力古接到消息,立刻召集眾人商議。
翔於讚瀾說:“大王,這文昌暗田有勇有謀,是我庫開族的勁敵,不如趁這次機會把他殺了。”
執首得利特齒依有點憂慮,“大王,雖然文昌暗田對我們有威脅,但是他作為昌離族的使者出使我們庫開族,還有其他五族使者,若是貿然殺害他恐對我們庫開族名聲不利,還望大王深思!”
“我看未必,昌離族與我們庫開族本就有仇,他們還派他們的左酋長出使我們。我們都知道昌離族內部向來不和,首領文昌家一又忌憚文昌暗田。你們說這次文昌家一是不是想借我們之手除掉文昌暗田。”利馬加依傍穀說了自己的看法。
眾人點點頭,得利特齒依反駁,“就算他們想借我們之手除掉文昌暗田,我們也不可貿然殺他。”
庫開彆力古不解地問:“得利特齒依,這話是怎麼說?”
得利特齒依回道:“大王,文昌暗田是昌離族的左酋長,深得族人的擁戴,在昌離族有一定的號召力。一旦我們殺了他,那麼昌離族一定會惱怒我們。何況他是代表昌離族出使庫開族,殺了他不僅激起昌離族的怒火,還給他們出兵攻打我們的理由,我們常年經曆戰火,立足不穩,一旦再進入戰火,怕是要重蹈覆轍,千萬不可因小失大啊!”
彆力古聽罷覺得得利特齒依說的有理,但是有文昌暗田在昌離族,就是打敗昌離族最大的障礙,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了。思慮一番,對眾人說:“大家先不要議了,本王需要好好考慮考慮,你們都退下吧。”
“遵諭!”
兩天之後,庫開族就迎來了文昌暗田的使者團。
文昌暗田剛進入庫開族王帳便受到責難。
“昌離族左酋長文昌暗田見過首領!”話畢,文昌暗田隻是象征性地點了一下頭。
後麵五族使者也拜見了庫開彆力古。
讚瀾率先站出來,“文昌暗田,你現在在我們庫開族,見了我們大王就該跪下參拜。”頓時帳內有人附和。
文昌暗田聽罷哈哈大笑。
讚瀾厲聲喝道:“你笑什麼?”
文昌暗田斜眼看了他一下,又對著庫開彆力古說:“大王,這庫開族王帳內怎麼會有一隻烏鴉呱呱亂叫?”
讚瀾大怒,“你說什麼!”
文昌暗田根本不搭理,隻是觀看庫開彆力古的表情,發現庫開彆力古沒有任何表情,倒是下麵的人滿臉怒火。
於是繼續說道:“我身為上族的使者,又貴為左酋長,下臨你們庫開族。爾等不小心應付,還敢如此口出狂言!若要惹怒我族,你等怕是難以保全。即使你的額父庫開元曲健在,見了我也得禮讓三分,倒是你們這幫小輩如此無禮。況且我們六個部落的使者聚集於此,我想問一下:你們是叫我們六個部落使者跪拜你們庫開族首領嗎?”
讚瀾大怒,“你這該死的,我今天不殺了你難平心頭怒火。”言罷對著帳外喊到:“來人!”
帳外進來兩個衛士。
庫開彆力古見狀,揮手示意退下,“不可無禮,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左酋長親臨庫開族,我等當以禮待之,讚瀾退下!”
庫開彆力古稍帶些笑意問道:“左酋長,你我曾在戰場相遇,隻是無緣識得左酋長。本王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文昌暗田心中讚服:想不到庫開彆力古年紀輕輕就如此沉穩。
於是回道:“佩服,佩服,我觀大王年紀輕輕,容貌異常,遇事沉著乾練,真叫人稱讚不已。”
庫開彆力古哈哈大笑,“左酋長,你不是專程來誇獎本王吧?”
文昌暗田搖搖頭,“那倒不是,我隻是看到大王容貌感慨萬千。我一生閱人無數,年輕後輩中,隻有兩個人我相麵之後暗中稱奇,將來一定會成為草原上的雄主。其中一個便是你。”
庫開彆力古的好奇心來了,“是嗎?那另外一個是誰?”
文昌暗田回道:“那就是野族首領脫伯申雄。”
庫開彆力古聽罷,不知道文昌暗田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倒是稀奇事,你們昌離族仇視的兩個部落首領成了草原上的雄主,你的意思是我們會滅掉你們昌離族?”
文昌暗田微笑一下,“當然有這種可能,但是不是你們,而是脫伯申雄。”
庫開彆力古有點糊塗,“這話怎麼講?”
文昌暗田嗬嗬一笑,“大王可曾聽過一山不容二虎。草原雄主隻能有一個,所以最後滅掉我們昌離族的也隻有可能是脫伯申雄。”
庫開彆力古有些怒氣,“那為什麼不是本王?”
“因為有脫伯申雄在,你永遠成不了雄主。”文昌暗田回道。
得利特齒依一聽便知道文昌暗田在離間庫開族與野族的關係,怕庫開彆力古上當,忙上前說道:“大王,不可輕信文昌暗田,他是在離間你與脫伯申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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