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軍捏著癟癟的殼,拿到嘴邊咬開,還是有肉的,“有點沒熟,不過還是能吃,不影響。”
柳大誌用兩個指頭捏起板栗,扔向柳紅軍的後背,“你能不能,彆用這種語氣說常識性問題啊,板栗最早8月底熟,現在沒熟不正常嗎?”
“嘶,我自己說自己的,你打我乾嘛。”
“因為你在搞人心態,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事。”
柳紅軍揉了揉後背,“這板栗咋去殼呢,總不能就這樣弄回去吧”
半個小時後,柳紅軍開始編框,“就這樣弄回去吧,反正村裡這麼多人,一人搞幾個,幾下就搞完了。”
芸香把砸板栗的石頭一丟,果斷當起了柳紅軍的跟屁蟲。
柳紅軍看走哪兒跟哪兒的小丫頭,回頭揉了揉她的頭發“想學編框啊,叔回去再教你,現在是我隨便找點東西做的,不結實,用一次就得扔”
柳大誌也走了過來,看著眼前軟軟的小姑娘,心也軟了,比到處惹禍的兒子好多了,“就是,編框很簡單的,走,我教你打獵去。”
“好。”
柳紅軍剛就著火堆的光,編了個差不多的大框,就看見芸香和柳大誌提了三隻兔子過來,“大誌,今天超常發揮啊,一會兒就打了這麼多,往常一個都打不到的人。”
柳大誌感覺受到了二次暴擊,不想說話。
可該解釋還是得解釋,“不是我打的。”
“哦?”柳紅軍眼前一亮,“那你還大言不慚地想做彆人師傅,收拾收拾趕緊拜師吧。”
“那是因為我沒帶箭,還天黑,你個隻會打架的莽夫,你之前不也一個都打不到,好意思說我。”
“那芸香是怎麼打到的?你個挑剔鬼,看你現在沒有孫子。”
“你……”柳大誌伸出一個手指,指著柳紅軍。
柳紅軍聳肩,“我有孫子。”
芸香托著腦袋看兩人有來有回地吵嘴,“大誌叔,你們感情好好啊。”
“好個屁,那個討厭的莽夫,走了,走了,趕緊回去,不然村裡人該著急了。”
柳大誌背上一個水桶,再挑上一桶水,“天黑,你倆注意安全”
柳紅軍跟柳大誌一樣的配置,但現在地上還剩巨大的一筐板栗,“這板栗……。”
“我抱著。”芸香背著竹筒,一把抱起這一筐板栗。
“芸香,你抱得動嗎,要不……”柳紅軍想說自己拿,可自己已經拿不下多的東西了。
“叔放心,我可以的。”
“糟了”柳大誌看著眼前黑漆漆的樹林,“天太黑了,我認不出路了。”
芸香往前走,“我認識,跟著我就行。”
兩人就被芸香帶著,避開了路上的坑窪和水溝,出了這片林子。
柳紅軍看著眼前被月光照著的枯草,“還好有芸香,不然靠我自己,還真不一定能走出這片林子。”
柳大誌看著眼前的路眉頭緊鎖。
這跟自己記的完全不一樣。
“芸香,我們沒有走來時的路嗎?”
“沒啊,村裡人在往前走,我們回到原點順著大路追就繞了,還不如直接走直線去追他們,”
“方向對嗎?”柳大誌覺得走直線的話,按照自己的判斷應該往左邊走,而現在卻在往右邊走。
“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