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被噎了下,柳青嗣鮮少有的好奇,他舍不得拒絕,但是這事兒著實不好回答,所以隻好含糊。
“先祖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其他生靈的事,哪怕是鮫人族的先祖我也不好奇,我隻在乎嗣而已。隻有嗣才是我的天地正道,其他的再無可能。”,
秦天這話擲地有聲,若是天地當真有正道,他怎麼又會是那樣的宿命,獻祭,那個生靈又甘願付出自己的所有?哪怕這是早已經一開始就注定的宿命,得到的越多付出的越多。
天地給予他的時候,從未多言,要收回去的時候也同樣沉默寡言,都從未問過他是否願意從始至終,秦天又怎麼可能不怨恨?
唯獨柳青嗣是他幸幸苦苦求來的,他甘之如飴,是他將他從禁地的深淵裡拽出來,是他給了他一線生機,所以他才是他的天地正道。
柳青嗣歎了口氣,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又能說什麼。
秦天也不在乎,愛憐的揉了揉柳青嗣的腦袋,取出來兩枚丹藥,自己先吃了一枚,才將另外一枚喂給柳青嗣。
柳青嗣什麼都沒有問,連丹藥長什麼樣都沒有看一眼,而是順從的張嘴將丹藥吞了下去,唇齒觸到秦天的指尖一人一鮫人皆是一顫,二者相視一笑。
秦天的指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血液從指尖流出來,柳青嗣身上的衣衫早已經不知所蹤。秦天流血的指尖觸及到柳青嗣光滑**的後背,愛憐的在他的身後勾勒複雜的圖案。
不論是秦天還是柳青嗣麵上的神色皆不好,一個勉力堅持,一個心疼不已。
這樣的契約終究還是太過艱難了些,秦天是定契者,雖然是施術者但是比起柳青嗣這個受契者,事實上要好上許多。
因為這個契約的勾勒不僅僅隻是一個繁複的圖案而已,更是借用定契者的血將天地法則繪進受契者體內,不論秦天說得有多花裡胡哨,但是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痛苦而危險的事情。
淡然如柳青嗣也忍不住是不是的輕哼出來,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鬢角流下來,滾進青絲堆裡,滴在秦天的身上。
修長如玉的手指扣得秦天的身體青紫一片,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
秦天知道這個契約受契者會很痛苦,但是不知道竟然這樣痛苦,柳青嗣就連誕下孩兒的時候也沒有痛成這樣,心裡痛成一片,手一抖差點兒繪不下去。
柳青嗣死死的扣住秦天,長吸了口氣,“繼續,莫要挺,我可以。”。聲音嘶啞喘息,抖得慌。
秦天一怔,連忙回過神來,心下一狠,指尖繪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柳青嗣痛苦的輕哼聲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急促,身上的汗水像是沒有儘頭似的,像是將他泡在汗水裡一樣,早將秦天的衣衫浸得濕漉漉的,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最後一筆成,柳青嗣痛苦而又壓抑不住的歡悅,死死的咬住牙齒才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果然隻有相愛之人才會願意遭這樣的罪,若不然大家都是修士,不能從容退去,但是玉碎的法子卻是數不勝數,總有成行的時候。
“卿卿,我是,真栽在你手中了,我們受也,逃,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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