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小青桐以為顰濼楸應該是什麼樣?”。
對於秦青桐近乎幼稚的問題,大長老沒有一點不耐煩,相反還很有興致的樣子。
前麵整個人都被搞得暈乎乎的,腦袋裡都是一團漿糊,秦青桐什麼都想不起來。大長老的話現在倒是提醒了她,後知後覺的看過去,除了石頭、泥土、水,似乎目之所及幾乎就沒有其他事物的存在。
天穹之下,隻有一汪一汪的水和她們兩個渺小得幾乎可以忽略的身影。明明這樣的場景很像她從書上、玉簡上、地圖上得到的信息,但是秦青桐的心裡卻是悶悶的,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大長老,我在書上看到,說顰濼楸是個除了浮青花幾乎寸草不生的地方。為什麼你又說,這裡是被神庇佑的地方,三萬裡極北之地永世鳶歌千千萬萬載?
有鳶鳥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存在寸草不生。鳶歌燕舞是春的氣息,春代表的是萬物初生,花團錦簇。
從我們踏上顰濼楸的土地那一刻開始,我看的似乎更像是鳶歌載舞的樣子。
大長老,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偏差?”。
秦青桐沒有問,哪一種說法對,哪一種說法錯,因為兩種截然相反的景象已經一一呈現在她的眼前,由不得她去辯駁什麼。
大長老的神色卻是一丁點的變化,仍舊堅定的牽著秦青桐向那個越來越大的水澤走去。
“滄海桑田有些變化乃是常理之事。鳶歌萬載也好,寸草不生也罷,皆是顰濼楸或者說是極北之地的麵目。
不過是合宜時益的變化而已,鑰匙和泉溪曲疆璽都在,小青桐若是願意,花些時間自然也就弄明白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解釋了,秦青桐撇了撇嘴,不過倒是也沒有強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秉性和性格,無關緊要的時候,其實也不必要咄咄逼人,到底尊重是相互的。
“父親給的萬景圖上不是說極北之地修建了城池嘛?既然我們在顰濼楸隨便走走,怎麼不去那些城池裡看看?
這裡不也有鮫人族的族人們嘛,去看看他們也挺好的吧……”。
雖然秦青桐很多時候都會推脫自己的身份,不大願意承認自己這輩子的身份,不肯背負鮫人族的責任。但是其實她也明白,有些東西是不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也推脫不了的,所以即便嘴巴上絮叨不在意。事實上秦青桐不過是嘴硬罷了。
享受了鮫人公主的身份、地位、權利、資源等等的一切,但是自己幾乎沒有任何貢獻,秦青桐說是不虧心,那是不可能的。哪怕她現在同樣什麼都做不了,但是秦青桐還是希望能將鮫人族真正的那些普通族人記在腦海裡,有朝一日能儘自己的一份力。
至於那些同樣享受了地位和權利的族人,同樣身處高位,同樣享受鮫人族最好的資源,哪怕也同樣是自己的族人,秦青桐待他們則完全沒有了多少愧疚和憐憫之心。付出和享受必然是同時出現的,沒有誰會一直好不計較的付出,也沒有誰可以永不付出的一直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