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忍不住合上雙眸,如果可以,他當然願意,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哪怕是禁臠。
“在這裡你是我的妻,可是你並沒有那麼快樂。我也想做你的妻,隻要你開心。血玉,是這東西嘛?”。
秦天忍不住將柳青嗣脖子上的血玉叼了出來,神色複雜,有些吃味地道:“他是誰?便是我們肌膚相親之時你也不肯將它取下,就這麼塊醜石頭那有我好?”。
柳青嗣沉默了一會兒,瞥了眼自己淩亂的衣衫,轉身撫上秦天的臉,從眉眼到臉頰到唇齒最後落在秦天半露的肩頭,方才冷冷地道:
“我出生之時,雙親尋得萬年碧血木以三人之血立下天地契約,若同在此間引血脈之力可彼此感知。母親早逝,他終究還是來了。”。
秦天心下驀然一痛,這樣的柳青嗣是他沒有見過的,冷得像是一塊永遠也暖不熱磨不平的青鋼青金石。
“比目也是母親所贈之物,那時節母親與我說若是尋得神魂契合者,著此雲衣大婚。前些日子忽然想起來,卻一直忙個不停,今日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閒。嗣,可願意親手將它解下?”。
秦天的眼睛裡既是期待也是執著,柳青嗣頓了下,隨即從他懷中退出。修長如玉的手將秦天微微淩亂的頭發解開,一點一點的梳攏重又帶上玉冠。將秦天已經滑落的衣衫慢條斯理的一一穿回去,將那些幾乎微不可見的皺褶一點一點的碾平。從肩到胸到腰腹,沒有一處不精心,沒有一處不完美。
隻是到了那衣擺時,柳青嗣卻是皺了皺眉頭。
“這雙腿倒是有些礙眼。”。
秦天頓了頓,輕輕的喚了一聲便化腿為鮫綃尾。在柳青嗣的注視下,紅霞從脖子上慢慢爬滿臉頰,卻又動也不敢動。
柳青嗣的眼睛裡總算是有了些笑意,不在意秦天的拘謹害羞將那漂亮得耀眼的鮫尾抱到榻上,將衣擺一一牽平捋順,銀色的鮫尾於朝霞雲衣間若隱若現,如同天光乍破清光泄,果然如想象中的一般美麗。
“果真是一件漂亮的衣衫,當日為何不穿?”。既是不解也是不滿。
秦天忍不住握住柳青嗣,急切地解釋道:
“嗣,當時本就不願,我若是穿了這一身衣衫,隻怕越發厭惡。”。
“母親,願我尋得心意相投之人,想來並不願看我行強取豪奪之時,終究還是舍不得糟蹋她的一番心意。”。
柳青嗣冷冷地笑了笑,終究也沒將秦天的手甩開,反是欺身而上。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為何偏偏是今日?卿卿,總是不老實,不肯坦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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