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為盧象升抱不平道,在這件事上,他十分能感同身受。
好在是他跟監軍一直保持著友善關係,否則上了戰場,或許也會遭受這等無妄之災。
孫傳庭這麼說著,本以為盧象升會很生氣的與他一起聲討遭遇的不公,沒想到盧象升隻是語氣平淡的道: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福禍難料,如今總算是有了些盼頭。”
“天雄軍當年那麼大的威名,如今卻落得此等結局,盧大人難道就不心寒嗎?
盼頭?盧大人是說咱們那位大元帥閣下?”
孫傳庭驚訝的問道。
雖然他既得了臨城伯的爵位,又被提拔為總督,但孫傳庭依舊覺得這位大元帥太過年輕,行為言辭一股子的紈絝味道,實在是有點不靠譜。
“一開始自然心裡很難受,甚至有些絕望。
嗬,說出來不怕孫兄笑話,那一戰之後,我本來是打算辭官歸鄉的,但最終還是改變了主意。”
盧象升說著,想起這一個月來的種種,嘴角竟露出一絲微笑來。
“還是因為咱們的大元帥?他有真本事?”孫傳庭眉頭都皺了起來。
涇水之戰,他雖然不是主力,但孫傳庭心裡十分清楚,整個戰局都是盧象升在把控和指揮的。
而最終的頭功竟然是那個勞什子大元帥,他就覺得這對盧象升很不公允。
還有他那個什麼漢中總督,雖然明白是那個小子不想讓他受洪總督掣肘,但他心裡還是很彆扭。
一個漢中府的總督,說出來讓同僚們笑話。
可盧象升搖了搖頭,不僅沒有回答孫傳庭的問題,卻反問道:
“孫兄,這重要嗎?”
“不重要嗎?
我等雖立誌報國,但倘若說不想光宗耀祖揚名立萬,那便是虛偽,可這並不衝突。”孫傳庭不解。
“是啊,我說的也不衝突。
孫兄,你難道沒有發現,自打侯爺來了軍營,整個軍營都不一樣了嗎?
那些個監軍,哪個敢在營中胡亂指揮尋存在感?”
孫傳庭聞言沒說話,心道他們倒敢亂說,那小子腰間的天子劍亂晃蕩,敢亂說高起潛就是他們的下場。
“至於什麼頭功不頭功的,這不重要,有侯爺在前頭擋著,這很重要。
再者說,倘若沒有侯爺,孫兄真以為能有現在的局麵嗎?
即使你我為頭功又如何?你還能封爵嗎?”盧象升一連串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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