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張之極一句話打斷了兄弟倆的對話。
“啥?爹你才剛過五十,這就要退休?”張世康有些驚訝。
“退休?這詞兒倒是有意思,不過也差不多了。
如今我兒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若仍留戀朝事,偏得讓那群朝臣忌憚,於你於國公府都不是好事。”
張之極為這事兒已經考慮了挺久了,朝廷兩百多年,都未曾出現過外臣執掌軍政大權的情況。
他身為英國公已然位極人臣,還掌著都督府的都督之職,現在又有個位極人臣的兒子,其他人怎麼看?
“你哪兒跟哪兒啊爹,你乾你的,我乾我的,又不摻和,我不同意!”張世康不滿道。
才剛過五十就想退休,日後朝堂上跟那群老雜毛吵架,他連個幫手都沒有。
老爹的吵架水平,他是服氣的,向來都沒輸過。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為父明日這兩日朝會就找陛下請辭。”
“爹你彆折騰了。”
“唉,你得如此高位,於我張家真不知是福是禍。”
“所以啊,才需要爹在朝堂上幫襯。”
“這不是一碼事兒!”
“這怎麼就不是一碼事兒了爹。”
“那群督察禦史絕對會因此做文章的,為父心意已決。”
“爹,你決了也沒用,陛下又不聽你的。”
兩人爭辯了一會兒,終於以張之極的落敗告吹。
一家人一塊吃了個午飯,到了下午,張世康終於放飛自我,好好享受了一番悠閒時光。
吃飯,睡覺,溜達。
吃飯,睡覺,溜達。
躺平的日子總是愜意,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張世康才頭一回出英國公府的大門。
他是應邀去吃酒的,眾兄弟好不容易有個假,一直在宮裡頭給太子做侍讀的劉家衛也來了。
陳家酒樓因為廚師班底集體跑路已然倒閉,但鋪子最終被他哥盤了下來,還是原班人馬,生意卻更火爆了。
眾人最終在酒樓最好的包間團聚,免不了又是一番感慨。
鄭衝等人談及戰場的殘酷來,使得劉家衛羨慕不已,尤其是眾人大多都有官職在身,還都得了爵位。
若是以前,王敬鐸等幾個愛裝x的,怎麼滴也得好好在劉家衛麵前顯擺顯擺。
可真經曆了那些,眾人反倒並未露出得意之色,一將終成萬骨枯,他們還沒成,部下都戰死了近半。
這並不是個值得高興的事,說不得哪天,厄運就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與之相反,眾人反倒有點羨慕起劉家衛來,認為讀聖賢書也沒什麼可怕的,至少不會突然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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