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鬨的最歡的還是勳戚。
新的稅製規定,不論是平頭百姓,還是王公貴族,隻要有相關產業,都要遵從國策繳納工稅和商稅。
這等同於剝奪了他們的一部分特權,勳戚作為特權階層的特權階層,自然鬨的最凶。
而敢明目張膽漲價,甚至超過商稅征收幅度的,便是這群人。
他們仗著祖上的餘蔭,料定這點小事,即使天子知道也不會把他們怎麼樣。
畢竟兩百多年來,曆代天子都是這麼做的。
這其中鬨的最離譜的,便是成國公朱純臣,以及當朝國丈周奎。
這兩人一個仗著位高權重,一個仗著跟天子的關係,不僅跟著其他商賈漲價,竟還抗稅,把前去查賬的稅吏都給打傷了。
京城作為大明的首都,也是此番稅務改製的重要試點,為了保證有個好開端,臘月初十,張世康主動請纓,接下了京城稅務征收的任務。
時值晌午,天空灰蒙蒙的格外寒冷,張世康帶著一隊親衛、一隊錦衣衛校尉和幾個稅吏,直奔成國公朱純臣在京城開的一家酒樓。
槍打出頭鳥,擒賊先擒王。
既然這老東西非要出頭,那就看看到底是你朱純臣的威望大,還是老子的拳頭大。
由於並不是飯點,酒樓內並無客人。
可能是早就堤防著這一出,酒樓內光是國公府的家丁就有十幾個,成國公朱純臣正坐在二樓雅間。
張世康進了酒樓內,一腳踹飛了一張八仙桌。
一群家丁如臨大敵,朱純臣聽到了動靜也從二樓出來。
“朱純臣,念在祖上兩百多年的情誼,本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要拒交稅務嗎?”張世康表情平靜的道。
“笑話!世侄,虧你還知祖上的情誼,你背棄勳戚,專挑自己人下手,實乃勳戚之辱!”朱純臣毫不客氣的道。
“給臉不要臉!”張世康嘀咕了一句。
“朱純臣抗交稅目,錦衣衛拿人!”
說罷,錦衣衛就要衝向朱純臣,成國公府的家丁拎著棍棒出來阻攔。
“你敢!老夫乃當朝國公,即便拿人,那也得有天子詔令,你憑什麼?”朱純臣怒斥。
雖然知道張世康這小子不好惹,但朱純臣並不認為他敢把自己怎麼樣。
“憑這個。”張世康抽出了腰間的天子劍,劍指朱純臣。
“所有人聽令,緝拿朱純臣,膽敢反抗者,殺!”
說罷,張世康身後的親衛以及錦衣衛,便奔著朱純臣而去,國公府的家丁急忙去阻攔,頓時便與張世康的親衛打鬥起來。
能擔任張世康的親衛隊成員,都是孫維藩親自調教挑選出來的好手。
在戰場上對上建奴都不落下風,更彆提國公府的十幾個家丁,僅片刻功夫,家丁就有大半躺倒在地。
不多時,朱純臣便被錦衣衛的人五花大綁,朱純臣尤自還在大罵:
“張家小子,老夫絕不會善罷甘休,有種你殺了老夫,否則老夫必參你。
你禍亂朝綱、蠱惑陛下,天下將大亂,你定當族滅!”
“且先顧著你自個吧,將其押入詔獄,等候發落!”張世康冷著臉道。
朱純臣被押走後,張世康並未離開酒樓,而是找到了櫃台後癱軟在地的掌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