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富足,孔家更是名利皆收,前五十年間向來都隻有他孔胤植構陷彆人,何曾想過這等事有天會落在他的頭上。
“哈哈哈哈!”張世康聞言露出大魔王般的大笑,接著道:
“你會見到陛下的,隻不過不是坐你孔府舒服的馬車,而是本帥專門為你準備的囚車!
田鏡文,如此行徑,在大明該當何罪?”
“回稟大帥,孔家雖以文載道,但衍聖公既為我朝世襲罔替的國公,當以勳貴論之。
按大明律,勳戚投敵,論罪當誅。”田鏡文看了那張熟悉的降表一眼,咽了一口口水道。
大明律有言,凡大明官員守土有責,不戰而逃者皆斬,這條律令自大明立國時一直都執行的很好。
“呐,你都聽到了。
不過孔家肩負天下文人的脊梁,卻如此背信棄義使孔老夫子蒙羞,實該罪加一等,就是誅他個三族也不為過!
你說是不是啊田掌班?”
“大帥說的是。”田鏡文額頭冒汗,趕緊回道。
大抵上第一次做這等事,田鏡文還很不適應。
“無恥!張世康!你安敢如此,安敢如此?
你一手遮天,我大明早晚會敗壞在你的手裡!
如此明目張膽的構陷,你當真以為天下人會信你?”
張口就是要殺他,甚至還加碼到要誅滅他三族,孔胤植怒極反笑,指著張世康道。
張世康聞言也樂了。
“若說你孔家謀反,估摸著天下人不大可能相信,畢竟你孔家人骨頭軟,脊梁也不怎麼直溜。
可若是說你孔家寫降表投敵,那就是不得而知了,畢竟你孔家人骨頭軟,脊梁也不怎麼直溜。”
“大帥說的對,我聽我爹說了,王朝更替,外族入侵,孔家人都是納頭便拜,全無風骨,實為文人之恥!”孫大勝插嘴道。
衍聖公之所以可以延續,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孫大勝說罷,周圍的大頭兵們也都大點其頭,他們或許沒讀過什麼書,甚至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但隻要不是腦子有問題,就能想明白。
“你看,他們都相信,至於天下人信不信,且走合瞧唄?
來人,立即捉拿孔胤植!”
說罷,十幾個兵丁就衝著孔胤植衝過去,孔胤植如臨大敵,立即命令身邊的家丁防禦。
“無稽之談!無恥之尤!
老夫有太祖皇帝親賜之丹書鐵券,你不能抓我,老夫要親自去見陛下,彈劾你構陷忠良!”
“不好意思,丹書鐵券不能免謀逆、降敵之罪,你不會不知道吧?”張世康笑著搖了搖頭。
曆朝曆代給功勳之臣的丹書鐵券,真正兌現了承諾的又有幾個?
天要殺你,你就是有十個百個免死金牌都沒用,可笑這空胤植竟然還心存幻想。
“孔府所有人聽著,凡非孔姓者跪地不殺,膽敢阻擋本帥執法者,就地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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