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鬨的酒館,燈光黑暗,卻是架不住鼎沸的人生聲。
血氣方剛的大漢一杯一杯地灌酒,最後直接拿起瓶子對吹了起來,旁邊的人忍不住拍手叫好,一旁地陪酒女郎巧笑嫣然,畢竟她剛剛得到的小費極為豐厚。
晶亮的液體像水一樣被灌入喉嚨,先是一股辛辣的刺激,再是一種沉醉的感覺遊遍四肢,讓人覺得上頭。不過即使如此,大漢也沒忘記灌上陪酒女幾杯,順便揩揩油,旁邊的人說一些時興的段子,氣氛打得火熱不已。
酒保正在調酒,其實一般不用,大部分客人的酒隻要使用庫存就好,不過今天似乎來了一批不同尋常的客人。
因為有淡淡的血腥味,就是從那一行人中散發出來的。
發現了這一點之後,精明的酒保不動聲色地低下了頭,如果不仔細看,完全是影藏在一片陰影裡麵。
“血腥瑪麗一杯,朗姆酒十桶。”
“好的,很快就來。”酒保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開始拿酒。
“先生,需要我的服務嘛”傲人身材的陪酒女笑著過來,不過在感受到對方的氣勢以後,就急忙跑開了。
酒保依然把一切儘收眼底,不過手上依然展現精妙的調酒姿勢。
他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酒館裡麵打架鬥毆,殺人都是常事,狠人哪裡都有,這是這一次的來頭似乎格外不小。
堂吉訶德多佛朗明哥,標誌性的火烈鳥大衣,帶著一副紅色墨鏡,是最近的新秀,做事相當狠辣,目標似乎是北海的黑市。
雖然酒保不是沒有見過來頭更大的人物,但是在多弗朗明哥身上他感受到的無止儘的惡意,這股惡意會把人吞噬,沒有堅定的意誌的話,自己也會毀於這份惡意,就看他如何駕馭了。
“多佛,沙達哪個混蛋居然死了呢看來上天都在幫我們呢。”托雷波爾高興地說到。
“但是,目前我們還不清楚是誰做的吧,我不記得北海有這麼厲害的人物,畢竟,沙達和他的手下都是同一時間被撤下懸賞令的,完全是一網打儘了呢”維爾戈顯然想得更深,隻是他臉上沾上的飯團讓他充滿喜感。
“嘛,就算他現在不死,多佛也會收拾他的。”迪亞曼蒂喝了一杯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琵卡不喜歡自己的聲音,如果沒有必要,他一般不說話。
前幾日,多佛本來要做一筆軍火生意,卻沒想到半道被沙達截胡了,並且對方還逃之夭夭。除開他和四位核心乾部,其他成員都去處理此事了。
結果,沒過幾日,沙達就死了。
“嘛,既然如此,我們也要有新動作了吧。”多佛對於沙達是生是死根本不關心,但是關於此次事情,他有了新的看法。
他們的情報不夠,不知道是哪裡走漏的風聲,居然讓他們被海軍追捕,雖然北海的支部海軍實力不夠,但是還是帶來一些麻煩,所以讓沙達截胡。
而現在,沙達死了,他們對於是哪個海軍下手一無所知,如果日後想要發展唐吉可德家族,缺少關鍵的情報是致命的弱點。
多佛當然清楚自己的每一筆生意都是踩在海軍的底線上麵,就算自詡實力不錯,但是他也知道海軍裡麵真正的怪物還是不少。
需不需要在海軍裡麵安插自己的人手呢
……
“沙達死了。”
“啊,你也知道了”
“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