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死裝,誰裝的過你。”
趙扶桑這時候說道:“阿辭,李盛年在二樓查,咱們在一樓看看?”
阿辭點點頭。
兩人轉身時,有人出來了,漠然疏離的態度說道:“二位是來取貨還是定貨?”
趙扶桑正要說話,阿辭搶先一步說道:“我們是妖都來的,聽聞這裡的繡娘繡工很是不錯,東家特定讓我們來看看。”
那人神色一如往常,好像一點也不新鮮,於是就說道:“不知道小哥的東家想要什麼式樣的?”
“什麼式樣的,你們都能做?”
那人點點頭,阿辭抬頭看著大堂內的布置,還有那些展出的作品,“東家說了,式樣不計,隻要能做,隻要好看,都收了。”
那人還以為是個大單子,聽打這句話時,便嘴角上揚:“實在抱歉,這往後一年裡的式樣都已經被預定了,小哥可能要等很久。”
“我要見你們繡娘。”
那人一愣,本想拒絕,趙扶桑開口:“來者皆為客,這道理你不會不懂?要知道我們東家侍奉的是妖尊。”
那人一聽妖尊,開始惶恐了起來,連姿態也變得謙恭起來。
“是是是,妖尊千秋萬代,妖尊千秋萬代,這邊請,這邊請。”
阿辭對趙扶桑低聲說:“還挺機靈的。”
趙扶桑聽了,耳朵鍍上了一層薄紅,那臉龐的酡紅也緩緩出現,“還不是跟你學的。”
“學的不錯。”
兩人進入到了後院繡娘在的地方,這時,阿辭就看到隻要那人一來,那些繡娘立即停下了手中的活,站了起來,朝著那人行禮。
這個麵容本來傲慢冷峻的此時此刻嘴角洋溢著笑容,“二位大人請看,這就是我們這兒的繡娘了。”
阿辭轉了轉,隨即切入話題:“聽說資曆很深的繡娘,會有自己用的稱手的針。”
那人聽了點點頭:“是的,我們這兒的每一個繡娘都有自己的針,而且一般人還不知道的。”
阿辭一笑,隨後就看見了那些人發髻上的玉簪,和那個掉落在樹叢中的玉簪一模一樣,“我瞧著她們頭上的玉簪很是彆致,不知道是繡坊自己做的,還是個人做的?”
那人看了眼後,眸色之中狡黠之色一閃而過,趙扶桑擰眉一眼就看見了,這時一旁年紀尚輕的姑娘說道:“這是荷娘自己做的,繡坊不做這些。”
那人冷冷地盯了盯那姑娘。
那姑娘也是嚇壞了,立即低下頭來,專心做著自己的事情。
“哎呦,繡坊繡坊,自然是繡工了,這一看就是玉功,我們這兒怎麼會有人做呢,兩位大人,咱們還是講一講生意吧。”
阿辭搖搖頭,“不不不,我現在不想和你談,我和她談。”
小姑娘也是愣了,有些被嚇到,畢竟這人一看就是他們的頭,若是........
趙扶桑攔在小姑娘麵前,帶著威懾力對那人說:“下去,這生意做不做得成就要看你,識不識大體了。”
那人沒有辦法,最終隻能離開,在離開之際,還瞪了眼那姑娘,好像在暗示她不要瞎說話。
阿辭問道:“你說的荷娘,現在在哪兒?”
那小姑娘看了看阿辭,又看了看站著的趙扶桑,有些抗拒和警惕,不過阿辭倒也不意外,隻是溫柔地安慰道:“你不用怕,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阿辭示意趙扶桑將衙所的牌子拿給她看,誰料這小姑娘看了一眼後,立即看了下四周的人,站起來,對他們說道:“你們跟我來。”
小姑娘將二人帶到了類似於小巷子的地方,隨即她看了眼四周,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哭的讓人心疼:“求求你們,一定要找到荷娘。”
阿辭一愣:“荷娘不在這兒?”
“荷娘很早之前就失蹤了,她已經很久沒來了。”
荷娘?荷娘?
“請問這位荷娘是否喜歡荷花?”
小姑娘有些意外,點點頭:“她的確愛荷,她繡的荷花也是極好的。”
阿辭和趙扶桑相視一眼,趙扶桑將手中的那枚玉簪拿出來,小姑娘看了很是欣喜,喜極而泣地接過還將自己頭上的那枚玉簪拿下,“荷娘和繡坊中的繡娘關係都很好,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一樣,她就給每個人都做了一個。
“能給我看看麼?”
阿辭詢問後,接過小姑娘手中的兩枚玉簪,成色上看,的確看不出問題,隻是小姑娘頭上的那枚珠花根本按不動,看來也就是荷娘的才是暗器了。
“不過,荷娘的玉簪為何會在你們手上?”
阿辭說道:“節哀,荷娘她,可能死了。”
小姑娘震驚,隨即便是止不住地哭泣。
阿辭示意趕緊讓趙扶桑哄好,趙扶桑不得已,隻能蹲下,哄著她。
如果沒錯的話,這荷娘大概就是那個溺斃在池塘中的屍體了,而少城主喜歡的人或許也是荷娘,隻是,為何少城主要說,她是東方呢?
她問道:“荷娘成親了麼?”
小姑娘窩在趙扶桑懷裡的臉抬起,搖搖頭,“沒有,不過,她有一個心儀之人。”
“誰?你們見過麼?”
小姑娘搖搖頭,“沒有,那人沒有來過繡坊,我們自然也就不知道,隻是荷娘每一次出去,回來的時候總是興高采烈的,還帶回來很多的禮物,看樣子,那人定是非富即貴之人。”
“少城主?”
趙扶桑將她扶起來,正要鬆開,“好了,彆傷心了,我們定會找到那個凶手的。”
小姑娘點點頭。
隨即抹著眼淚走了。
趙扶桑這時候問道:“那少城主喜歡的人是荷娘,他為何要說謊?還將繡坊這一重要線索告知我們?”
阿辭負手手中撚著玉簪,沉思著,隨後說道:“你去查查,這夏瓶宴究竟是什麼東西?”
兩人出來,也見到了李盛年下了樓,這時剛剛的勢利眼再次過來,問道:“二位大人看好了,是準備定些什麼貨?”
阿辭還在沉思,隻能讓趙扶桑說,隻聽得他手指著李盛年,便說道:“那便是我們東家,你去問他。”
李盛年冷著臉,盯著那勢利眼。
這樣的架勢,誰敢招惹,回頭一看時,那兩個人已經沒影了。
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這位公子.....要不.....看看?”
李盛年移眸直視前方,直接走了,留下一個輕飄飄的“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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