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被嚇得慘白無比。
恐怕接下來他要做好久的噩夢了。
烏瑰這時候出現,然後說道:“陰司已經抓到人了。”
阿辭會意,拍了拍趙扶桑:“走了。”
然後她將掛著的燈籠取下,一整個扔了過去。
稻草人猛地燃了起來。
烏瑰看著趙扶桑這副樣子,不解地問道:“他怎麼了?”
阿辭漫不經心地回答:“被嚇傻了。”
烏瑰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可是他還是半天不動眼睛:“不會傻了吧?”
阿辭撇了他一眼,而後繼續看著四周殘留下來的蛛絲馬跡:“或許吧。”
確認什麼也沒有的時候,阿辭扭過身,朝著他喊道:“趙扶桑!給我清醒點,走了!”
烏瑰這時候精準吐槽道:“他不是以前看到屍體都不會這樣的麼,青柳鎮那些青屍多恐怖,他都麵不改色,現如今隻是一個稻草人,他就被嚇成這樣?”
阿辭看著燒完的東西:“可能是因為這個人前幾天還是和他並肩作戰的隊友,今日卻變成這樣的一個下場。任誰都會緩不過來的。”
烏瑰看著阿辭富含同理心地說著這些話,竟看不懂她究竟是把這些人當成完成自己複仇大計的墊腳石,還是傾心相待的朋友。
夜火明媚,阿辭拉著趙扶桑下了樓,擠進人潮中時,他才微微緩過神來。
阿辭並未問他為何變了那麼多,看到他‘醒’了,也就放開了她的手。
趙扶桑:“阿辭,咱們現在要去哪兒?”
阿辭:“郊外。”
陰司回報,人在郊外,自己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烏瑰卻說道:“你當初不是已經讓李盛年去追了麼,為何還要讓陰司去一遍,這不是浪費時間麼?”
阿辭毫不在意:“能讓李盛年去追的,都是和他有關的人,陰司追到的,才是我要找的人。”
烏瑰一知半解:“你什麼意思?”
阿辭解釋著:“我的意思呢,就是,那些人早就盯上李盛年了。”
烏瑰恍然:“之前打傷李盛年的也是那夥人?”
阿辭點點頭,負手隨時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沒錯。”
突然間,人潮驚呼起來,夜空之中猛然炸開了許多燦爛明媚的焰火,像是盛放在夜空之中的一朵朵絢麗璀璨的花。
趙扶桑也是微微看愣了。
阿辭輕笑一聲:“走了,你若是想看,以後我放給你看。”
趙扶桑聽進去了,伸出手來,小拇指翹起來。
阿辭一愣:“乾嘛?”
烏瑰看了:“這是拉鉤做約定。”
趙扶桑神情認真,漆黑明亮的瞳孔間也有一朵一朵的小花在裡麵悄悄綻放。
“阿辭,你不許騙我。”
阿辭臉上是僵硬略微難堪的笑:“嗯嗯,不騙你,走吧。”
可是她卻不想拉鉤。
太幼稚了?
而且現在她是一個大男人,對另一個男人做約定,這感覺,這場景,太詭異了。
可是趙扶桑明顯有些失落。
阿辭:“好,我答應你。”
“我們拉鉤。”
太煩了!
阿辭隨意伸手搭過去,趙扶桑欣喜不已,把剛剛的害怕和震驚都拋擲到九霄雲外去了。
等到兩人來到郊外時,周圍的喧囂和熱鬨瞬間蕩然無存。
郊外的夜晚寂靜非常。
“小辭哥,這裡。”
阿尋的聲音想起,阿辭跑了過去。
就看到瑞羽一身寒意,一把匕刃就這樣水靈靈地搭在那人的脖子上,讓那人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阿尋解釋道:“九和傳來消息,讓我們在這裡等著,小辭哥,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阿辭蹲下,掐著他的臉,隨即扒開他的脖間,胸膛,手腕,甚至不好搜,她還叫瑞羽把這個人吊在樹上,方便自己搜查。
那人明顯是剛開始的害怕,到無措,甚至到後麵的不理解,他說道:“不是,有你這麼搜查的麼?不要摸來摸去的。”
這時趙扶桑還來不及上前,阿尋就拉住阿辭,然後說道:“小辭哥,彆搜了,我們都搜過一遍了。”
阿辭點點頭,看了眼瑞羽,然後瑞羽將東西拿給她。
她一看,手中隻是一塊令牌,上麵什麼也沒有,無字令牌,還是黑紋的。
她問那人:“說說,這令牌哪兒來的?”
那人閉嘴不言。
阿辭退後,然後揮了揮手:“瑞羽,打。”
瑞羽二話不說,一腳踹了過去。
那人悶哼一聲,嘴角開始滲血,然後抬起頭來,帶著幾分挑釁地對她說道:“屈打成招這招,可不適合我。”
阿辭說道:“小趙大人,府衙中的刑具你可帶在身上?”
趙扶桑走出來:“當然。”
阿辭帶著幾分威脅:“聽說衙所中的刑具可是能夠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那人也是個硬骨頭,直接說道:“呸!你覺得我會怕麼?府衙而已,又不是沒進去過。”
阿辭先是讓趙扶桑給那人點顏色看看,隨後就隻見她上前,拿出藥瓶。
那人冷哼一聲,挑釁道:“怎麼?給我療傷?唱完紅臉唱白臉?就你這癆病鬼樣的,跪下來討好我,我都不會說一個字。”
阿辭眸色深深,冷冷地盯著他,隨而,隻見她將那綠色的藥粉慢條斯理地灑在他肉綻的傷口上。
那雙幽冷陰暗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
她的表情尤為冷漠,仿佛世間的任何一切都勾不起他的任何興趣,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冷漠與無情,不容小覷。
“放心吧,我從不給不要臉的人第二次機會。”
然後,就見到她說道:“這是治療你傷口的藥,可是卻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說完,她的嘴角微微上翹,竟是一抹詭異的弧度。
那涼意直鑽那人的肌膚深處。
讓他心生畏懼和膽顫。
“你......老子不需要付出代價,你們這些沒品的廢物。”他正對自己即將得到自由而這些人在他身上動用了一切的能力都撬不開他的嘴而感到慶幸與自豪。
這種得意洋洋的心態,讓他想多嘲諷幾句。
阿尋卻在這時上前,一手就直接捏斷了他的手臂。
那人卻是悶哼一聲。
阿尋的神色陰鬱非常,那平常乖巧的樣子此時此刻在夜色之中是詭沉。
隨後,瑞羽將那人放下。
阿辭扭身過去,對趙扶桑說道:“你先回去,去看看李盛年。”
趙扶桑點點頭:“好。”
就在兩人說話的刹那間,阿尋對那人說道:“你放心,我保證你的下場不會就此結束。”
那人不屑地冷笑一聲。
轉而跌跌撞撞地走進密林裡。
阿辭看著令牌,轉而收了起來。
瑞羽看了眼後,默不作聲。
阿尋看著阿辭身上的血,問道:“小辭哥,你是不是又受傷了?”
阿辭搖搖頭:“沒有,我好著呢。”她看到阿尋將視線放在手上時,她才接著說,“這個就是不小心劃到的,區區小傷,不礙事。”
阿尋走近,拉起他的手,默默地給他上藥。
此時此刻阿辭抬眼看著瑞羽,眼眸一動。
瑞羽會意,悄然走進了密林裡。
“好了,我沒事兒了。”
阿尋這才收回去:“你以後小心些。”
怎麼會有人這麼粗心,被人嘲弄成這樣還要給人家上藥,放人家走?
真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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