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路和大經路交界處的東城醫院裡,秦天正趴在桌子上撩撥著配藥的小護士。
看著身穿白大褂的小護士,秦天忍不住讚道:“蘇護士的身段真是絕了,特彆是這生兒子的肥腚,一巴掌拍上去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感覺。”
早就被逗的俏臉緋紅的蘇瑩瑩忍不住啐了一口:“狗嘴裡果然吐不出象牙來,你要沒穿上這身狗屁,我還願你跟你多嘮幾句,瞧你這德行,要不是我是護士,誰搭理你誰是王八羔子。”
秦天被逗得哈哈大笑:“蘇護士你這話說的,哪有罵自己王八羔子的,你身段這麼好,長相又跟七仙女兒似的,聲音跟百靈鳥一樣,說話還這麼幽默可愛,喜歡你的人應該不少吧。”
“你管的真多,我才不到二十歲,人又標誌,肯定不少人惦記,不過你就彆惦記了,我就是眼瞎也不會看上你這種披著狗皮的二狗子。”
秦天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還看了幾眼,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質量杠杠的一點都沒有偷工減料。
“披著狗皮怎麼了,這世道,不披著這張皮日子能好過?再說了,咱心裡也是紅色的,可沒變成白色,不信給你摸摸,也不知道怎麼的,一見著你就撲通撲通個不停,到現在都沒平複下來。”
已經配好藥的蘇瑩瑩輕輕推了一下手裡的注射器,一股晶瑩的液體隨著針頭飛速滴落在一邊的垃圾簍裡。
“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麼跟街麵上的那些潑皮一樣油嘴滑舌,就你這有的還能當警察,可見那警署裡都不是什麼好貨色,看什麼看,趴好,褲子脫了。”
秦天有些難為情的解開皮帶,磨磨蹭蹭的扒拉著屁股上的棉褲,嘴裡依舊沒停的插諢打科:“我說蘇護士,你好歹是個黃花大姑娘,整天讓人家當著麵脫褲子,你會不會對男人都沒什麼興趣了?”
蘇瑩瑩用左手拿著的棉球擦了擦秦天的屁股,狠狠的一針紮了下去,推藥的速度更是比平時快了一倍不止。
疼的秦天在注射室嗷嗷亂叫,等在外麵排隊的其他人聽見他的慘叫,紛紛離開現有的隊伍,前幾個人一轉眼就排到了隊伍的最後麵。
等蘇瑩瑩抽完針,秦天按著棉花揉著屁股狠狠道:“你這個小妮子,報複心咋這強,哥哥我不就跟你開幾句玩笑,至於這麼針對我嘛,哎喲,疼疼疼。”
回到工作台,拔掉針頭放進回收盤裡,重新拿出一張單子開始熟練的配藥,聽見秦天哎喲哎喲的哼哼,忍不住笑著鄙視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打個屁股針就疼成這樣,還警察呢,我看是褲衩還差不多。”
坐在椅子上舒緩了一下屁股肌肉,秦天才穿上褲子起身瘸著腿罵罵咧咧的出注射室。
“今天這一針哥哥我記下了,下次輪到哥哥給你屁股打針的時候,但願你彆叫出聲,哼,笑吧,有你哭著求饒的那一天!”
蘇瑩瑩沒反應過來,衝著秦天揮了揮手裡的注射器:“以後生病了你彆來咱們東院,要是再被我遇上,讓你的屁股疼上三天三夜,你既不是護士也不是醫生,你怎麼給我打針?這輩子都沒機會了,哼!”
拖著腿揉著屁股的秦天慢吞吞的出了門口,微微轉身衝著蘇瑩瑩道:“誰說給我不是護士何大夫就不能給你打針了?你問問後麵的老爺們兒,哥哥我到底能不能給你打針。”
秦天的話音一落,走廊上頓時哄堂大笑,正在配藥的蘇瑩瑩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左顧右盼了幾下,才找到一個放在桌子上的蘋果,想都沒想直接扔了過去。
蘋果丟出去之後蘇瑩瑩才有些後悔,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接住蘋果的秦天將蘋果放在嘴前,衝著蘇瑩瑩故意伸出舌頭舔了舔她丟過來的蘋果,那樣子要多騷有多騷,看的蘇瑩瑩直惡心,正要衝上去揍人的時候,秦天咬一口蘋果,揉著屁股拖著腿飛速逃離現場。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調戲了兩句:“謝謝蘇姑娘的蘋果,什麼時候請我吃大白饅頭呀!”
聽見秦天的調侃,蘇瑩瑩也不甘示弱,站在門口衝著秦天飛奔的背影喊道:“秦天,有種第三針你彆打了,隻要你敢來,我保證你三天出不了醫院。”
聽著身後蘇瑩瑩傳來的聲音,秦天樂嗬的不行,自打來了長春,還是頭一回這麼開心。
然而,極樂和極悲往往隻在一瞬之間,剛出醫院大門,秦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治安科的歐陽鄧帶人給他抓上了車。
坐上了車,秦天一臉懵逼的問道:“歐陽科長,怎麼勞您大駕來接我,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怎麼還帶了這麼多弟兄,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秦天兒,你彆給我裝傻,犯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勸你彆亂打心思,乖乖的跟著老哥回去,到了警署你好好交代,興許還能多活幾天。”
秦天聞言一愣,隨即自行感應了一下歐陽鄧的心理活動,這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
原來,因為徐青鬆的死,讓保安局局長秋原相田雷霆大怒,整個東三省除了還沒被占領的哈爾濱除外,所有地方都下達了肅清敵特的大清掃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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