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鄒逢春的介紹,秦天算是正式和警察廳廳長汪仕進搭上了線。
按照鄒逢春的說法,汪仕進的根基在哈爾濱,來了新京等於兩眼一抹黑,乾什麼事情都得小心謹慎,而且到處走動也需要不少花費。
讓秦天陪酒,實則是給了秦天一個攀附汪仕進的機會。
雖說汪仕進在新京相當於一個空架子,但他在哈爾濱的勢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撼動的。
奉天、哈爾濱、新京,這三個城市在東北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和汪仕進搞好關係,對於秦天來說隻有益處。
警察廳的實際權力在副廳長川澤一郎的手裡,但不代表汪仕進這個正職就失去了作用。
不管什麼事,都還是要在他那裡過一過才行,如果是重要事情,基本上由川澤一郎決定,但日常工作還是會由下麵各處遞交給他這個廳長,其中就包括了崗位調動和人事升遷。
汪仕進雖說無法決定東洋人的職位和崗位,但對於非東洋人職位還是有一定自主權的。
鄒逢春現在在省裡,位高權重也隻是相對而言,實際上也還是東洋人說了算。
從警察廳升上去,也就相當於斷了對警察廳的實際控製,鄒逢春心裡比誰都明白,給他升職,實際上也是讓他騰出位子,把權力機構的鑰匙交到東洋人手裡。
作為左右逢源的政客,鄒逢春一心向日,私下裡也不想丟掉警察係統的權利,他自己是沒辦法再回到那個位置上了,所以他得培養一個忠誠的走狗,替他鄒家和娘家保駕護航。
鄒雲初能去憲兵司令部,說到底還是托了秦天的福,他能進入到東洋人的權力機構,對於鄒家和阿勒親王一係都是一個有力的保障。
但是這樣還不夠,警察係統、軍隊,他都得有人,多幾道保險才能活的更長久。
而秦天的表現很讓鄒逢春滿意,這種一手培養和提拔起來的人,比起那些用利益交換的人要有價值的多,秦天這種底層人懂感恩,有野心,忠誠度也會在不斷的提拔中越來越堅定,當這種人明白自己和鄒家已經完完全全綁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再有其他的心思。
從秦天的角度來講,他同樣是在利用鄒家的權勢和地位為他保駕護航,潛伏敵後真要說起來不難,隨便找個營生苟著就好。
但是要想創造價值,就不能碌碌無為甘於平凡,不管什麼時代,底層人是無法接觸到高層信息的,隻有爬到一定的高度,才有機會接觸到核心情報。
而且,在這個吃人的時代,自己要是沒點根基,不管是平頭百姓還是其他職業,都是任人欺辱和剝削的對象。
就算苟起來,那也苟的憋屈。
有了鄒逢春的牽線搭橋,秦天順理成章的進入了汪仕進的視線,以鄒逢春的麵子和態度,官場老油條汪仕進心裡早已明白該怎麼做。
現在就得看秦天自己努不努力和運氣好不好了,看過秦天的履曆後,汪仕進對其的過往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以他目前的情況來講,隻要再立一個功,就可以順利調任到警察廳,而且他現在的級彆已經是正科,到時候安排個不太重要的科室當科長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在科長的位置上做個兩年,撈點小功勞什麼的,勉強也能當個處長,再往後的事情嘛,可就不是他這個廳長能說的算了,還得看秦天和東洋人處的怎麼樣。
反正,到時候把秦天拉到處長的位置,他汪仕進也算是仁至義儘了,對鄒逢春也算是有了個交代。
通過那頓酒,秦天已經了解到汪仕進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他現在也得求穩,隻有穩紮穩打,才能進入到警察廳,到了警察廳,也才正式踏入了可以接觸除到機密情報的高度,那個時候,他這個老酒才會有價值。
這天秦天正在靈犀咖啡屋和幾個洋人談事情,高秀靈忽然走過來說福源惠子來了這裡。
快速與洋人商定完事情,將其親自送走,秦天才主動端著一碟果盤來到福源惠子所在的靠窗雅座。
“實在抱歉,沒想到福源科長會來這裡,秦某怠慢了。”
福源惠子捏著勺子隨意的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你經常打女人嗎?”
看著表情有些憂愁的福源,如果不是因為早就認識她,光看這模樣,多少會引起男人的惻隱之心。
現在的福源惠子沒有穿特務處的製服,而是一身合體的女夏裝,歐式的襯衫搭配田園風的長裙,腳下踩著一雙黑色小皮鞋,梳著一個好看的丸子頭,搭配上漂亮的臉蛋和姣好的身材,一般的男人見了都會驚呼一聲美女。
秦天欣賞了幾眼當下眉宇間透著憂愁的東洋女人,聽其說出讓人尷尬的話,秦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抽了,忽然伸出一隻手撫摸在福源惠子的臉頰上,而且還十分深情的關心道:“那晚的事情,很抱歉,現在還疼嗎?”
感受到秦天手上的溫度和話裡的虛情假意,福源惠子心裡一陣惡心,正想著逃離如此沒有邊界感的手時,端著咖啡來的高秀靈一臉醋意的將咖啡放在秦天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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