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一隊全副武裝的守衛迅速將食堂封鎖,接著醫務室的青木醫生也以最快的速度帶著兩個護士趕了過來。
經過青木醫生的初步檢查,今天早上的白粥裡被人投了毒,具體是什麼毒暫時不好說,隻說很像服用砷之後的病症,必須將所有中毒之人送去醫院洗胃。
很快佐藤工木就調集了幾輛車將中毒人員運送到最近的東城醫院,秦天剛被送到東城醫院,已經是護士長的蘇瑩瑩第一時間衝上去查看情況,絲毫不給福源惠子麵子,也不管她是不是東洋人,立馬讓人先搶救秦天。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深度洗胃,秦天送出來的時候居然還能保持清醒。
“蘇護士,你剛剛的動作太粗魯了,那麼粗的管子往我喉嚨裡插,你一點都不心疼嗎?”
單人病房裡,秦天虛弱的不行,嘴裡卻跟抹了油似的。
“你這流氓,都這樣了還不能讓你安靜下來,剛剛就不應該救你,反正你中毒不多,遲一點也死不了。”
“嘿嘿,蘇護士,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要是不關心我,怎麼會連那女太君的麵子都不管,這麼多人中毒,偏偏先救我,看樣子你是舍不得我就這麼死了吧。”
蘇瑩瑩白了秦天一眼:“誰舍不得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你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剛好你是第一個被送進醫院的,我自然先安排救你,還有上回的賬沒跟你算呢,你彆蹬鼻子上臉啊。”
秦天嘿嘿了幾聲,剛想開口,喉嚨一癢猛的咳嗽了起來,等一口老痰咳了出來,蘇瑩瑩剛拿痰盂過去準備接,結果秦天又給咽了下去,還砸吧了幾下嘴,像是品出了什麼味道似的。
蘇瑩瑩作為護士,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秦天這種人是真的惡心到他了,將痰盂丟在秦天的床邊滿臉嫌棄的說道:“你這個人,能不能講點衛生?”
秦天抹了下嘴看向蘇瑩瑩白皙的滑嫩小手嘿嘿道:“我怕濺到你的手上,有毒,要是傷了你,我會心疼的。”
“明明是你自己生活習慣不好,還假惺惺的說是為我好,油腔滑調的,惡心不惡心,還有那麼多病人,我先走了,我會安排其他人來照顧你。”
“瑩瑩,我心口疼,你彆走”
話還沒說完,病房裡早已沒了蘇瑩瑩的影子,隻聽砰的一聲,病房的房門被其重重的關上,完全沒有再搭理秦天的胡攪蠻纏。
蘇瑩瑩剛走,福源惠子就進了門,滿臉關心的來到床邊查看秦天的情況。
“秦桑,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看見福源惠子一出現,秦天剛剛和蘇瑩瑩打情罵俏的麵孔瞬間冷了下來:“惠子小姐,你如果真想我死,你直接說行不行,這樣太折磨我了,隻求速死,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秦天把脖子一拉直,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瞪著眼睛死死盯著站在床頭邊的福源惠子,隻是還沒硬氣了兩秒,胃部一陣痙攣,趴在床邊對著痰盂又是一陣嘔吐。
看著秦天吐的那麼厲害,福源惠子迅速蹲下身在秦天的後背撫摸,隨後又去找漱口的清水和擦拭的毛巾。
等秦天吐完,麵如紙色的躺在床上,福源惠子居然流出了滾滾熱淚,眼神裡儘是心疼。
“秦桑,你彆激動,惠子真的沒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這次是集體食物中毒事件,肯定有隱藏起來的投毒者,你放心,我一定會將其抓出來給你一個交代。”
秦天一副傲嬌的模樣側過頭不去看福源惠子,閉上眼嘟囔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福源惠子沒聽懂秦天的這句話,隻知道是秦天誤會她了在抱怨發牢騷。
由心哀歎了一聲,給秦天九十度鞠了一躬,瞬間從溫柔小女人的表情變成了無情女太君,氣勢洶洶的出了病房。
直到中午,已經回到基地進行調查的福源惠子和佐藤工木才收到醫院傳來的彙報。
炮灰班、中共班、蘇共班共計三十人,毒發生亡者二十三人,七人搶救回來,其中三人昏迷不醒,四人中毒較輕。
這七人中存活的人員分彆有一名中共人員,一名蘇共人員,五名炮灰組人員。
除去這三十人,還有一些守衛和工作人員中毒,死傷情況也有很清晰的彙報。
當這個消息傳到特務處吉田上野和副廳長川澤一郎耳朵裡的時候,一道重若千鈞的壓力直接丟在了福源惠子的肩膀上。
如果這件事不查個水落石出,她不僅要被剔除出警察廳特務處和保安局體係,還會因為瀆職罪進行嚴苛的處罰。
瀆職罪,嚴重者會被特彆處理,最輕的也會去監獄裡待上幾年,或者被送去前線變成衝鋒陷陣的炮灰。
得到結果,辦公室裡的福源惠子、佐藤工木以及小林隊長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三人大眼瞪小眼,兩個男人都把視線投在福源惠子的身上,也不知道他們倆是不是故意的。
本來就壓力山大的福源惠子此時更是煎熬,顯然眼前的這兩人肯定會把一切責任拋給她,以此保住他們二人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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