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坤一死,福源惠子三人便把目光投向了許清源。
按照之前三人的邏輯,誰先前往自助區盛粥,誰的嫌疑就最大。
當時趙乾坤和許清源在一起,因此,下毒之人不是趙乾坤就是許清源。
秦天在搞清楚趙乾坤是真心投敵後,稍微吹吹風,就將其送去了地府。
接下來便是這個年輕人許清源,雖說有些惋惜,但意誌不堅定的二愣子,也沒必要繼續活下去。
不用秦天出手,佐藤工木就已經對其進行了二次“忠誠考驗”。
秦天實在是有些不習慣看這種酷刑,倒不是覺得殘酷,而是覺得惡心,屬於身體的本能反應。
穿越來之前也就殺過雞鴨魚,連豬都沒有宰過,審訊室裡的那種變態酷刑,看起來打心裡覺得難受。
征求福源惠子的同意,在佐藤工木審訊許清源的時候離開了審訊室,不過他不能走遠,隻能在門口的一小片區域抽抽煙透透氣。
關上審訊室的門,眼不見為淨,秦天讓人搬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翹著二郎腿悠閒的抽著煙喝著茶,像極了在自家院子曬太陽的富家大老爺。
當然,秦天看似是在逃避,實際上不是真的不聞不問,他真要想看審訊室裡的情況,也就是撇一撇眼的事情。
之所以這個時候出來透氣,其實是算準了許清源是個非死即殘的下場,最終結果還是會讓福源三人失望。
天有不測風雲,萬事沒有定論,秦天這回並沒有算準那個年輕小夥子,哪怕擁有心靈感應的能力,還是出現了遺漏。
在佐藤工木拿出殺手鐧的時候,許清源終於想起了一些事情。
審訊室的房門忽然打開,福源惠子親自來到門前請秦天進去。
“秦桑,許清源招了,我想你有必要進來聽一下。”
聽見福源惠子的聲音,秦天眉頭微皺,這個結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就來就來,許清源就是投毒者?”秦天起身,好奇的問向門內的福源惠子。
福源惠子沒有立即回答秦天,而是直接轉身離開了門口。
秦天假裝捂了一下嘴,明白福源惠子不說的原因,審訊室外衛兵不少,事情還沒定論,這麼大聲的說話,豈不是會走漏風聲?
邁步進入審訊室,從陽光明媚的環境來到昏暗血腥的地方,秦天忍不住捏了捏鼻子,這種味道很是讓人不適應。
在福源惠子旁邊坐下,看向坐在審訊椅上的許清源,看那樣子應該是廢掉了。
“許清源,水你也喝了,休息也休息了,該說了吧。”福源惠子突然開口說道。
審訊椅上低著頭的許清源好一會兒才緩慢的抬起頭,齜著牙吐了口血水,眼神冰冷像是能吃人:“你們這些狗日的,老子都說招了,還他媽的不停手,你們不講信用,我他媽的也豁出去了,反正已經被你們折磨成了廢人,說不說已經無所謂了,你們這些王八羔子,還是殺了我吧。”
一直跟個慫雞似的許清源突然爆起了粗口,不僅讓福源三人吃了癟,更是引起了秦天的注意。
仔細感受了一下許清源當下的心理活動,秦天在心裡無奈的笑了笑,除了感到悲哀之外,格外的真沒什麼好說的。
前麵把趙乾坤弄成了神經病,現在又把許清源給弄出了血性,隻能說東洋人的手段除了殘酷之外,可以說沒有半點可取的地方。
福源惠子以為這個時候叫秦天進來,可以看看他們想得到的結果。
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種情況,完全是在秦天的麵前給他們三人的臉上甩了幾個大嘴巴子。
暴躁的小林隊長狂怒了幾聲,親手開始上刑,燒紅的鐵三角不停的招呼在許清源的身上。
小林越是凶狠,激發了血性的許清源越是硬氣,隻要有一丁點力氣說話,從口裡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在辱罵這些東洋鬼子。
終於,在反複昏迷幾次後,許清源徹底的斷去了生機,唯一可能有作用的線索送到了嘴裡,結果硬生生的被他們給吐了出去,這個時候再後悔也是無濟於事。
當然,這是對於福源三人而言是巨大的損失,但在秦天的心裡,許清源想招供的話他已經清楚了然。
許清源想起來的事情與這次投毒無關,而是和陳靈澤的死有關,隻能說是一條線索,也不是什麼太過重要的證據。
其實許清源說與不說,意義也並不算重大。
倒是最後這十幾分鐘許清源所表現出來的男兒血性,值得秦天為其點上一支煙送這位年輕人一程。
得到青木醫生的死亡認證,福源惠子三人剛剛晴朗的頭上又彌漫出一層濃霧。
“惠子小姐,現在該怎麼辦?”小林隊長有些歉意的說道。
佐藤工木也在一旁附和著說道:“是啊,兩個嫌疑最大的人就這麼死了,我們還是沒找出重要線索,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佐藤和小林又把責任推到了福源惠子的身上,雖然嚴刑逼供她是默認的,但小林和佐藤剛剛的手段也的確有些過激,看來接下來是不是該改變一下審訊的力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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