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審訊工作結束,最終吳仁友選擇了自爆,這一點是秦天沒想到的。
更讓他詫異的是這個吳仁友還是徐恩曾那邊的人,他的出現給秦天提了一個醒,雖然同為光頭手下的情報機構,兩者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勢同水火。
說到底下麵的人要爭權奪利穩固自身的地位和權勢,光頭要的是兩個機構之間的相互製衡,不會出現一家獨大的情況。
現在的形勢,戴老板那裡剛剛有了一些起色,複興社的成立對黨務調查科的威脅不是一星半點。
本來黨務調查科經過多年的發展早已成了氣候,戴笠的複興社如同新出生的嬰兒還隻會牙牙學語,這才多久,就有徐的人潛伏到了這邊。
吳仁友的出現,也就意味著其他各個方麵,都會有對方人員存在的可能性,夜叉小組極有可能不那麼純粹。
弄不弄死吳仁友,在秦天來看是個很小的事情,畢竟他影響不了大局,但從黨務調查科的這個身份來說,他還是有一定價值的。
至少能夠從他口裡找到一些關於第二批潛伏人員的情況,這樣也好確定夜叉小組裡有沒有他們安插的人。
現在的問題是吳仁友被單獨隔離,好吃好喝款待著,槍傷都給治好,還他娘的玩起了窯姐兒,這種待遇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到的。
吃過飯,秦天回到宿舍,在陽台上欣賞著夕陽西下的血色殘陽,開始總結這幾天的經曆。
他總有一種感覺,這個吳仁友並不是真的“自己人”,理由也很簡單,在審訊吳仁友的時候,通過觀察和分析他的心理活動,明顯這家夥沒有舍身成仁的打算,而且還在賭東洋人不會殺他。
若是自己的這種猜想是正確的,那個“自己人”就會是其他人,而整個基地裡的嫌疑人中,唯獨隻有那個宋福耀還沒深入接觸過。
先是中毒,然後是被槍擊,看上去這個人很慘,處處被針對,但又能從側麵說明他運氣足夠好,兩次必死的局麵都能化險為夷,是真的命大,還是純粹的巧合?
看樣子得找辦法接觸一下這個宋福耀才行,還有這個吳仁友,也得找機會探探消息。
秦天雙手撐在陽台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根煙卷正冒著一縷青煙自由飄蕩。
除了這兩人的事情,最重要的還是福源惠子對他的考驗,這回的表現不能說完美,起碼也沒有任何破綻。
隻要不做事,就不會有痕跡讓人發現,彆人再怎麼盯著他也是無濟於事,來之前秦天就做好了打算,非必要不出手,全程當個和稀泥的混子就行。
一開始還以為得想辦法解決這麼多叛徒,現在有人替他乾了活,倒是讓秦天的心理上沒了負擔。
至於吳仁友最後是死是活,他完全不在乎,不管結果如何,還是會從心裡麵感謝一下這位隔壁單位的同僚,其他的事情,他能力微薄,也就沒必要出手了。
經過此事,秦天猜想應該能夠擺脫福源惠子的糾纏了吧,真要是有這麼個愣頭青天天盯著他,煩都能煩死。
福源惠子深夜才回到基地,她去找秦天的時候,這個人已經在寢室裡打起了鼾聲。
秦天沒有任何異動,她的心裡不知道為何會有失落和慶幸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很複雜,說不清,道不明。
在基地裡又待了兩天,鳥都閒出青苔的秦天終於等來了好消息。
福源惠子街道了上峰的命令和嘉獎,福源惠子複職特務處三科科長之位,佐藤和小林兩人功過相抵繼續當下的工作,秦天因為提供了關鍵消息算作立功,這份功勞記在功勞簿上,算是給他記下了一道不錯的優秀工作記錄,將來有機會往上走一走,這份記錄的含金量可不低。
福源惠子對秦天的態度也有了不少的改變,仿佛頭頂的陰霾全部散去,整個人都變得陽光清新了不少。
宋福耀因病還在醫院接受治療和療養,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不會出院。
吳仁友這幾天過的相當舒坦,對他的處理連福源惠子都不清楚。
反正此事已了,吳仁友的死活和她也沒什麼關係了。
吃過晚飯,福源惠子拉著秦天在空曠的操場上散步,全程都表現的相當羞澀,隻因為秦天開了句玩笑,提起她之前說過的那句話。
當時福源惠子說等過了這件事,任由秦天處置,秦天剛剛問她這話還算不算數。
自己放出去的狠話,福源惠子是不可能收回的,反正早已和秦天糾纏不清,不該出現的事情都出現過,不該看的也都看光了,答應下來這件事又有何妨。
她作為一個女人固然會覺得害羞和羞恥,但現在的問題不是她敢不敢,而是秦天這個人願不願意的問題。
就算她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躺在秦天的旁邊,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會不會碰自己。
總之,秦天這個善變的男人,一會兒霸道,一會兒吊兒郎當,一會兒軟弱無能,一會兒又硬氣的不行,她是真的不知道哪個他才是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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