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美佳故意挑釁,秦天隻是一笑而過,並不和她一般計較。
從表麵上看,這是顧美佳年少輕狂的衝動,像是在維護常明遠的麵子,實則卻在心裡故意為之,她就是想看看這個秦天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實的商業和官場上傳言的那麼厲害。
然而秦天直接忽略了他的挑釁,讓顧美佳仿佛有一種拚命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
“常處長您牙口真不錯,小心擱著牙,不過話說回來,有的時候舊棉襖比新棉花要暖和,合不合適才是最關鍵的,花瓶再好看,不小心碎了倒是其次,要是背地裡和其他人眉來眼去哈哈哈,我就不打擾常處長的雅興了,再會。”
顧美佳牙尖舌利,秦天也不慣著,直接給懟了回去,而且是說給常明遠說的,壓根就沒搭理顧美佳這個小姑娘。
言罷,秦天直接帶著陳蓮妃朝晚會主場走去,一路上秦天左右逢源,還真的認識不少人,這些人的身份隨便一個都比秦天高,但見著秦天卻非常客氣,有的更是像老朋友老戰友一樣親熱。
一直跟著秦天應酬的陳蓮妃表現的也十分有分寸,不多言,不多問,禮貌性的回應,恰到好處的捧場,不卑不亢的寒暄,處處彰顯了她成熟得體的一麵。
從門口一直到主會場這段距離,秦天很滿意陳蓮妃的表現,一邊在應酬,另一邊也在打量著整個同德樓的安保力量。
通過透視眼迅速將室內的結構查看清楚,哪裡防守力量薄弱,哪裡是關鍵點,一圈逛下來秦天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一幅線構立體圖,整個同德樓及周邊的情況也在這段時間裡弄的門清。
此時距離跨年晚會還有差不多半個小時時間,會場裡已經有些人滿為患的感覺,每隔幾米,就會有三三兩兩的人湊在一起閒聊。
溜達了一圈,秦天似乎有些累了,領著陳蓮妃來到自助區要了兩杯紅酒,兩人坐到休息區旁邊不起眼的角落稍作休息。
憋了好久的陳蓮妃終於忍不住開口:“科長,常明遠身邊的那個顧小姐說話那麼苛刻,您懟回去懟的好爽,您是沒看見,她那臉上唰的一下變成了雪花臉,比外麵樹梢上的積雪還要白,可樂死我了。”
“嗬嗬,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罷了,現在你總能體會到,我為什麼好你這口了吧,黃毛小丫頭,都欠調教,我又沒這功夫,還是現成的香。”
秦天一邊說一邊在桌子下麵動手動腳,羞的陳蓮妃慌忙躲閃,這裡可是宮內府,還有這麼多人,她可不敢放肆。
聽完秦天的調侃,陳蓮妃故意嬌哼一聲:“人都得經曆那個青澀的過程嘛,再說我也就隻和常明遠有過關係,又不是那些藕臂千人枕的交際花,要真說起來,我也是半個小姑娘,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上了你的當,這麼快就掉進了你的溫柔陷阱。”
“哪裡是上我的當,哪裡有什麼陷阱,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撩,你是光明正大的默許,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可彆給我栽贓陷害啊。”
陳蓮妃嬌哼一聲,正要開口反駁,忽然門口一陣喧鬨,主會場裡的所有人聽見異樣,紛紛側臉望去。
隻見一位掛著關東軍陸軍少將軍銜的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從入口進入主場,在他的周圍圍著不少政要人物,記者手裡的閃光燈噔噔噔的閃爍著不停,顯然這是一位超重量級的人物。
而在這位將軍的身邊,有一位同樣身穿軍裝的女人陪同,不用猜,這女人必定是那位皇室尤物,頂級交際花,被稱為東方魔女的川島芳子。
由此可知,她陪著的那位將軍正是滿洲國最高軍事顧問多田駿少將,老百姓可能不清楚這位將軍的地位有多高,但在場的這些人沒人不知道他的地位意味著什麼。
滿洲國軍政部最高軍事顧問,也就是軍政部的實際掌權者,整個滿洲國的皇協軍全部得聽他指揮,他一句話就能讓皇協軍裡的任何一個人馬上被特彆處理,而且還是毫無理由的處決,關東軍軍部給與他極大的權利,隻要能控製住滿洲國這十幾萬皇協軍,再鐵血的手段都是可以允許的。
從某個方麵來講,他就是滿洲國當下的太上皇,執政溥儀在他眼裡也就是個提線木偶。
然而,川島芳子的出現讓這種局麵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川島芳子在之前幾年一直使用金碧輝這個化名進行各種特務行動,隨著傍上多田駿,以及各方麵報道,她的身份已經無法再隱藏,加上她黑暗的心理和扭曲的野心,導致她也在這個時候選擇站到了聚光燈之下。
因為多田駿的放縱,川島芳子組建了滿洲國安國軍,雖然全都是烏合之眾,比皇協軍還不如,但他這個總司令的名頭在滿清遺民圈子裡還是相當有地位的,至少她掌握了一支屬於皇室自己的武裝力量。
可惜這些糟老頭子卻不知道,川島芳子的心裡隻有自己,根本就沒有滿清皇室,就連對溥儀這位執政也不那麼恭敬。
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覺得自己長著一顆男兒心,要效仿武媚娘和老佛爺,成為一個朝代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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