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翹著二郎腿剛抽了半根煙,心裡正在發愁的時候,一道身影的突然出現讓秦天眼睛一亮。
“我的天哪,天哥,兄弟我總算是見著你了。”
頂著憲兵少佐軍銜的鄒雲初一進主會場就看見了秦天,與身邊的副隊長說了一句,快速的朝秦天所在的方向走去。
雖然隻是一晚上沒見,鄒雲初有種如隔三秋的感覺,一見到秦天就來了個熊抱:“我剛喝老爺子見完麵,老爺子受了點輕傷,見到我第一句話不是問我怎麼樣,一張口就是小秦小秦的,你送老爺子的大禮老爺子收了,讓我來看看你的安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讓你小心應付,後麵彆再出問題,等此間事了,便是你一飛衝天的時候。”
“你怎麼進來了?同德樓裡三層外三層跟鐵籠子一樣。”秦天遞過去一根煙,臉上露出難得的燦爛笑意。
接過煙,鄒雲初沒有抽,而是偷偷放進了口袋:“嘿嘿,兄弟我是誰?宮本少佐啊,救了一晚上火不說,我還親自擊斃了一名匪徒,單就這份功勞,加上老頭子運作一番,混個憲兵隊中佐不成問題。”
見鄒雲初把煙卷收進口袋,秦天會意,剛掏出來的洋火在空中懸停了半秒,隨後才重新裝進口袋。
“老爺子的傷勢沒什麼大礙吧。”秦天關心道。
鄒雲初擺了下手:“嗨,擦破了點皮,吉人自有天相,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就好,這裡的事情還沒完,來了個大人物,聽說叫阪西將軍,我看軍銜是中將,恐怕宮內府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不會有結果,你去給老爺子說一聲,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你說的是阪西利八郎將軍吧,他來的時候我看見了,和我們憲兵司令織田長秀將軍一起來的,這事兒老爺子已經知道了,我來也是轉告你一些老爺子知道的信息,據說這位中將有個愛好”
等鄒雲初說完,秦天撇了撇嘴,心道東洋人果然都是變態,老成那樣了,還他媽的這麼有特點。
吐槽歸吐槽,鄒雲初帶來的消息倒是有可能在關鍵時刻幫到秦天。
與鄒雲初閒聊了幾句,該說的都說了,他也不能在這裡久留,雖說憲兵隊的這些中佐少佐關係都不錯,也都知道他和秦天的關係密切,幾乎都和兩人是酒肉朋友,沒人會多嘴,但現在畢竟是特殊時期,通融這麼長時間已經是破例了,時間要是再長,怕是會被長官責備。
鄒雲初完成了任務就要走,秦天則將其拉到柱子後麵低聲吩咐幾句什麼悄悄話。
聽完秦天的吩咐,鄒雲初大大咧咧的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快速離開了同德樓。
秦天要鄒雲初做的事情於他而言簡直就是小意思,秦天說鐵牛肯定還在外麵守著,不知道宮內府裡麵的情況一定會心急,以鐵牛的性格和脾氣說不定會闖禍,這個時候他可沒心思給鐵牛擦屁股。
讓鄒雲初給鐵牛帶句話,讓其彆等了,安安心心回家,順便去常去的那家賣蜜餞的鋪子給春花和倆孩子買點零嘴回去,特意交代了一句,讓鐵牛彆忘了去一家俄國人開的蛋糕店買半個大列巴和半斤現烤的華夫餅給在學校的秋月送過去。
除此之外啥都沒說,鄒雲初聽完還嘲笑了秦天幾句,說他牙口不是一般的好。
離開同德樓,負責守衛同德樓的中佐長官對鄒雲初進行了盤問,確定鄒雲初沒有說假話後才放其離開。
鄒雲初也的確說了九成九的真話,隻是隱瞞了最重要的一點秘密。
他本來就是一支小隊的隊長,抽空過來看看老熟人的安危,這一點無可厚非,也是人之常情,何況所聊的內容也沒什麼特彆,自然不會引起他人的警覺。
鄒雲初離開,秦天繼續坐在板凳上靠著牆抽煙哼小曲,葉夢茹這時從審訊室出來,瞅了秦天一眼,便快速拿著口供上了二樓。
葉夢茹沒有好臉色,秦天也懶得上趕子巴結,切了一聲歪過頭不再多看他一眼,
等葉夢茹上了樓梯,早就在用餘光觀察秦天的宋福耀很自然的晃蕩了過來。
見秦天手裡的煙卷即將燃儘,有些討好一樣的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遞了一根過去,笑嗬嗬道:“秦科長和鄒家的關係看來比外麵傳的還要硬不少,這次事情結束,加上之前立的功勞,鄒家再在背後運作運作,以後恐怕得叫您秦處了吧。”
“才處長?老宋啊,你是真會開玩笑,我可是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的人,烏鴉的線索也是我發現的,一個破處長就想打發我?鄒家的勢力可不止這一點,你是不是小瞧了我和鄒家?”
宋福耀殷勤的遞煙,秦天將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的煙蒂丟到地上用皮鞋踩滅,借著宋福耀劃燃的洋火偏著頭點燃了煙卷,深吸了一口,在吐出青煙的時候表現的極其得意。
“那是那是,兄弟我見識少,哪知道鄒家這種豪門大族的真正實力,不過我所說的處長可不是總務處和警務處。”
秦天聞言嘿嘿一笑,自嘲道:“老宋你這話就有意思了,特務處處長那可是有硬性規定的,必須得是科班出身的一等東洋人,什麼叫科班?上過軍事院校或者諜情專業培訓的人,我一個連當巡警都不合格的人,就算披了一張二等公民的皮,想要坐上那個實權位置,簡直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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