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月有餘,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秦天終於清醒過來。
當他睜開眼的第一時間,裝修奢豪的房間裡空無一人,僵硬的身體有些動彈不得,費了好大的勁才微微側過頭,在看見窗外樹枝上掛著的皚皚白雪時,他的眼眶隻是一刹那就泛濫成災,淚水如泉湧,隻是幾秒就浸濕了一片。
我沒死?熬過來了?
我他喵的終於的熬過來了?
隻是這具身體痛好痛
狗日的阪西利八郎,我所遭受的罪,終有一天會讓你也親自嘗一遍,不,必須嘗一百遍!
喜極而泣的秦天隻是想動一下手和腳,哪知道不僅沒有絲毫力氣,拚命擠出吃奶的勁想要動一動手指頭,結果反饋給大腦的卻是鑽心的痛。
正是這種刺痛,仿佛打開了什麼開關一般,漸漸的,居然麻木的身體開始有了一絲絲知覺。
隻可惜這會兒他還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偏著頭靜靜的欣賞著窗外的雪景,或許那棵枯樹上的落雪過於單調,但在此時秦天的心裡,這已經是世間最美好的風景了。
直到主治教授帶著人來檢查,才發現秦天早已醒來,當即給阪西利八郎去了電話,本已經放棄的老鬼子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激動的說話都有些顫抖。
掛掉電話,阪西直接給武藤信義去了電話,隨後第一時間趕往了陸總醫院。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阪西利八郎來到特彆病房看見睜著一雙沒有眉毛的大眼,不靈不靈眨著的秦天時,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欣慰和喜悅。
“不負帝國花費巨資使用了德國最先進的藥品和醫療技術,龍一君,你終於醒了,怎麼樣,現在感覺如何,一切還好嗎?”
秦天說不了話,隻能眨眨眼睛,從喉嚨裡吃力的發出很輕微的吼吼聲,大概的意思是感覺還行。
“你不要再耗費精神和力氣回應我了,隻需要眨眨眼睛就行,你現在四肢還有知覺嗎?”
秦天眨了眨眼,表示有點知覺,旁邊的主治教授在這個時候打斷了阪西利八郎的繼續詢問:“將軍,病人剛剛蘇醒,不論是身體還是腦部神經都受到了巨大的創傷,現在不宜多說話多思考問題。”
阪西利八郎抱歉的連連點頭,衝床上的秦天標標準準的來了個九十度鞠躬,十分誠懇的給秦天當麵道歉。
“對於之前的審訊,我感到非常抱歉,如今想一想非常的後悔,還請龍一君原諒,在那個時候,我必須這樣做才能對得起身上承擔的責任,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就不多說了,你好好養病,期待你康複的那一天,天皇和帝國都需要你。”
在得到秦天眨眼原諒後,阪西利八郎才離開病房,與主治教授在一樓談論起秦天的傷勢和恢複情況。
在阪西利八郎道歉的時候,秦天心裡根本就沒原諒他,反而連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生死大仇,豈能原諒,隻是這個時候秦天說不了話動不了,否則非得起身揍阪西這個老鬼子一頓不可。
在一樓的會客廳落座,主治教授詳細的將秦天的情況說了一遍。
一開始阪西利八郎還很開心和激動,畢竟秦天醒過來,還能通過眨眼回應他,說明他的大腦和神經的狀態都還不錯。
但是在聽完主治教授的詳細解釋之後,阪西利八郎的如意算盤和那些培養計劃瞬間落空。
“安西教授,你的意思是以後他會是個智障?”阪西利八郎不敢置信的反問。
安西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點點頭:“確切的講是間歇式智障,或許平時會和常人一樣,但在受到某些刺激之後會變得極為不安定,至於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現在也不好說,根據我們以往的經驗來看,可能會出現突然失神、短時間發呆、短暫性失憶、突然性精神紊亂、暫時性失去判斷能力、甚至是反常態的暴躁和發狂、短暫性受到驚嚇為了自保敵我不分等等各種未知的精神類病症。”
“短暫性敵我不分?”阪西一臉茫然。
“是的,當人受到極端威脅或者某種刺激後,會激活自保求生機製,在這個時候,除了他自己外,身邊的所有活著的人和動物都會成為他消滅的目標。”
“”
聽完安西教授的解釋,阪西利八郎後悔不已,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現在這種結果是他無法接受的。
還打算把秦天培養成超級特工,這下完全沒有可能了,特工最首要的特質是情緒穩定,秦天現在的情緒就跟定時炸彈一樣,基本上和特工這個行當沒什麼緣分了。
“他這種大腦的損傷能恢複嗎?”阪西利八郎心有不甘的問道。
安西教授沉思良久,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從目前已知的神經醫學理論來講,人體的大腦神經是有可能恢複的,隻是這種概率不高,而且所耗時也不短,無論是我們陸總實驗室,還是大本營的醫學院,或是德國的醫學水平,暫時都無法對其進行徹底治療。”
“所以得看個人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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