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京東在宮內府事件之前那可是新京首屈一指的娛樂場所,最關鍵的是那個地方還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場所,光是有錢沒點身份地位的人,根本拿不到那裡的會員卡。
江口大觀作為底層小科長,能夠帶著手下免費去休閒一回,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當即對秦天的態度好了許多,之前的不快經曆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抽完煙,兩人聊了一些帶顏色的段子,感覺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秦天便讓江口大觀提審陳佳慧。
沒一會兒,已經昏迷過去的陳佳慧被拖到了刑訊室固定在絞刑架下,已經是衣衫襤褸的陳佳慧此時早已看不到半點青春的氣息,身上綻開的皮肉和血痕錯綜複雜,披頭散發滿臉血漬,看起來有些滲人。
嘩啦一聲,一盆鹽水剛潑上身,昏迷過去的陳佳慧就被沒處傷口鑽心的疼痛給強迫驚醒。
原本有些渾濁的鹽水此時已經變成了紅色,從陳佳慧的發絲和緊貼在身上的破敗內襯上滴落而下。
剛剛還呼吸微弱的她突然大口喘息,整個身子都因為鹽水深入傷口造成的疼痛瘋狂的抖動起來。
一直過去了好幾分鐘,在一旁觀看的秦天都忍不住掉了幾層雞皮疙瘩,這個女人,居然強忍著連一個求饒的字都沒說出來。
意誌堅如磐石,卻有些不識時務,不懂得巧妙的爭取利益,隻是一味的抗爭,越是不開口,越是坐實了她有身份的嫌疑。
秦天沒有馬上審訊陳佳慧,而是給足了她喘息的時間,同時也在這個期間感應她的心理活動。
這會兒的陳佳慧心裡一直在給自己加油打氣,甚至還唱起了國際歌,至於李明義這三個字,壓根就沒出現過。
這一點讓秦天很是不爽,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這位算得上無情無義了。
“陳佳慧,你可以抬頭看一看我,我是李明義的大哥,你應該算得上是我未來的弟媳婦兒,從認識李明義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有你這麼個青梅竹馬,原以為你會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如李明義所說的那樣,這回李明義被你害的差點小命不保,難道你就沒感覺到愧疚嗎?”
秦天一開口就是李明義,陳佳慧卻有些無動於衷,甚至有些厭惡。
半晌,她才抬起頭用嫉惡如仇的眼神看向秦天,語氣極為不善的鄙夷道:“你就是秦天?嗬嗬,還真得給你說聲謝謝,要不是你,李明義也不會變成如今的大漢奸!”
“在你眼裡,對你一直朝思暮想的男人就是這麼個評價?李明義隻不過是個區區小局長,工作也隻是維護治安罷了,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而且你的家人都是他在照顧,你遠在北平不能儘孝,怎麼到你嘴裡他就如此不堪了?再說了,當初他進警局又不是我逼的,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了?你這是不是有些蠻不講理了啊?”
秦天有些無語,李明義一直守身如玉,就是為了等這個女人,不僅如此,還隔三差五的去陳佳慧家裡看望兩位老人,吃的喝的用的不必自家差,這在新京已經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生活水平了,說愛情,李明義忠貞不渝,說為人,更是沒得挑,現在不僅半死不活,還落不著一句好,看來這個女人在北平讀書把腦子都給讀壞了。
“為日寇做事,欺壓百姓,喪權辱國,你們不是漢奸是什麼?李明義就是因為跟著你,才變成了帝國主義的走狗,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更不是什麼青梅竹馬!”
陳佳慧矢口否決和李明義的關係,如果秦天不會感應心聲,可能還會猜想這女人是不是故意擺出這副架勢與李明義劃分清楚,是在故意用計為李明義開脫。
或許現在住在醫院的李明義也是這麼想的吧。
可實際上,這個女人就跟著了魔一樣,心裡根本就沒有李明義,甚至還覺得李明義太無能,沒能安全的把他們掩護好。
最毒婦人心,利用了對她至真至誠的男人,還要捅上一刀。
此時的秦天也有些啞口無言,這劇情怎麼有些不對味啊。
“既然都這樣了,那我覺得咱們沒必要遮遮掩掩了,你是北平方麵培養的潛伏地下黨吧?說出你們來新京的計劃,或許看在李明義對你一往情深的份上,我還能給你說說情,如果你願意與我們合作,不僅不會死,還會受到優待,你不必著急回答,好好想想再說,多想一想你年邁的父母,如果沒了李明義的照顧,他們這幾年過的日子該有多悲慘。”
聽出秦天是在明著套話,陳佳慧冷哼一聲:“你說的什麼潛伏什麼地下黨我不懂,我們和馬老師回來是宣傳學校和招生的,教育無國界,東三省的學子不應受到孤立和限製,他們有權選擇關內的任何一座學校進行深造學習。另外,我對於你們這種漢奸不齒完全處於自我的思想覺悟,和其他的沒有任何關係,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在帝國主義淫威之下卑躬屈膝的狗腿子。”
此言一出,秦天忍不住謔了一聲,這女人的口舌之利,還真的讓人刮目相看。
“行吧,都聊成這樣了,也就沒什麼好聊的了,你清高,你了不起,我們都是狗腿子,就你能挺直脊背做人是吧,一點審時度勢的能力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會培養你這種傻子。”
不願意再和陳佳慧掰扯,秦天衝旁聽的江口大觀揮了揮手:“這娘們兒還是你審吧,不過我敢肯定她是共黨無疑,小山君走之前有過交代,彆弄死了,我去看看她的老師是個什麼情況。”
江口大觀會意,宮內府的事情他聽說過一二,對於秦天的判斷還是有些信任的,能夠確認這女人是共黨,對於他來說可是功勞一件,接下來隻用好好“伺候”她就行了。
“多謝長官,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下麵的人我都吩咐過了,其他幾個人您隨便審,辛苦您了!”
秦天走到門口客氣的擺擺手:“舉手之勞,都自家兄弟,客氣個什麼,你慢慢審,我去看看其他人。”
江口大觀很是感激了立正嗨了一聲,恭敬的目送走秦天,等他出了刑訊室,才露出一臉猥瑣的表情,走到烙鐵火爐邊,挽起袖子攪動著炭火中已經通紅的烙鐵。
不招是吧?烤肉的滋味,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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