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頓鞭子毒打,可能馬未時早已麻木感覺不到疼痛,秦天則累的夠嗆。
一把丟掉皮鞭,回到桌子邊猛灌了一碗酒,隨即又倒了大半碗端到不斷求饒的馬未時麵前,也不給他喝,而是含在嘴裡衝其身上的傷口一頓狂噴。
鹽水浸入傷口能疼的人後槽牙都給咬碎,烈酒滲入傷口,其刺激感高出十數倍,就是意誌再堅強的人,被高度酒這麼一噴,也會受不了傷口的劇烈疼痛而放聲嚎叫。
馬未時疼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全身上下和臉上的皮肉止不住的瘋狂抖動,那種鑽心的疼迫使他如狼一般仰天長嘯,無比悲慘的嘶吼聲在刑訊室裡回蕩,聲音越是慘烈,那些東洋人越是開心,紛紛給秦天露出大拇指,稱讚秦天的學習能力強。
見有秦天折磨嫌疑人,方桌邊上的東洋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心裡早已沒了戒心,放任秦天去實踐,根本就不會多過問。
趁著東洋人沒注意的間隙,秦天低聲快速說道:“你若是考慮好了,就招供,不過要見到我們的最高長官才會開口,特務處歸特高課管,隻要你透露出來的級彆高於特務處的審訊權限,我們就無權對你再進行審訊,並且會把你轉移到特高課,馬上就要天黑,在路上我會想辦法把你劫走,信不信由你,如何抉擇你看你自己,我隻提醒你一句,這是唯一的辦法,我知道你們不怕死,但死亡有輕如鴻毛和重如泰山之分,我想你的思想覺悟應該能明白這個道理,在這種生死之際,你彆無選擇。”
聽完秦天的話,馬未時極其認真的看向秦天,聲音極低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秦天聞言瀟灑一笑:“我可不想被遊擊隊天天惦記。”
說完,秦天將手中碗裡剩下的烈酒直接潑在馬未時的身上,引起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秦天跟得勝將軍一樣坐回到方桌上,十分虛心的問道:“怎麼樣?這麼審犯人沒問題吧?”
“哈哈哈,沒問題沒問題,秦副處長大大的好,進步非常的快!”
“長官非常有天賦,用酒噴傷口,可比潑鹽水厲害多了。”
“看樣子這個人快要疼休克了,長官好手段!”
一通彩虹屁將秦天吹捧到天上去了,秦天也非常滿意幾人對他的奉承,紛紛敬酒,正準備教幾個東洋人劃拳的時候,絞刑架下吊著的馬未時在經過快速思考後選擇了開口。
“太君,我招了,我的身份,是華夏中央派遣來滿洲的特派員,目的是潛入敵後重新組建義勇軍遊擊隊。”
馬未時的聲音不大,甚至有些微弱,但華夏中央和特派員幾個字一出,猶如山崩一般震耳欲聾。
方桌上的幾人和秦天同時停下動作,各自對望交流著眼神,從各自的表情和眼神都能看出一股子驚訝和興奮,似乎都在歡呼雀躍的說著同一句話:“這人還真的是一條大魚啊,這回要立功了!”
馬未時突然開口,說明他經過心理鬥爭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秦天。
一名東洋人興奮的起身,迅速拿出紙筆準備開始記錄,另一人則走上去準備開始問話。
然而馬未時則提前表明了態度,他的身份級彆很高,需要見到他們最高長官才會開口,否則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說一個字。
幾名東洋人被馬未時唬住,紛紛將視線投向秦天,其中一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特務處的副處長,他的級彆還不夠?”
馬未時吐了一口血水,鄙夷道:“區區處長,還是副職,怎麼能和我中央特派員的身份相提並論,告訴特高課最高長官,就說我馬未時願意與東洋帝國合作。”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人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案子,紛紛看向秦天問接下來怎麼辦。
秦天的表情也變回到了認真的模樣,十分嚴肅的說道:“這個人的身份如果是真的話,我的級彆確實不夠,特務處無權處理這麼高級彆的嫌疑人,你們先把他放下來,安置到旁邊獨立房間,給他些吃的喝的,我去給小山處長打個電話彙報這件事,另外,讓江口科長過來親自看守,前往彆出岔子了。”
命令一出,眾人嗨了一聲開始執行,秦天也快步離開審訊室,來到臨時監獄的通訊室先給小山內池的辦公室去了個電話,那邊的秘書回話說處長去特高課開會還沒回來。
為了謹慎起見,秦天又給葉夢茹去了個電話,她現在是特高課的機要秘書,這種重要情況通過她聯係清水和夫是正常程序。
打完兩個電話,秦天才回到單獨的關押室,此時江口大觀已經安排人將馬未時安置妥當,除了腳上和手上的鐐銬,還用一根拇指粗的鐵鏈將其固定在兩米自由活動的範圍內,有簡易床和桌椅供他使用,還按照優待政策給其提供了基本的藥物治療和包紮,以及豐盛的酒肉。
“我已經給小山處長和特高課秘書室去過電話,此時小山處長應該在開非常重要的會議,麻煩江口科長親自去通訊室等一下電話,我在這裡先和這條大魚聊聊,不管怎樣,總得先確認一下他是否真的願意和我們合作,彆到時候虛晃一槍把我們都給刷了,到時候上麵責怪下來,你我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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