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葉夢茹焦慮不已,她現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管走到哪兒都燙腳。
紅丸被啟用和被捕,消息肯定已經傳遞出去,雖然並不意味著立即終止行動,但她的情報對上層的決策肯定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若是因為她的問題,導致策略改變,按照東洋人的思路去發展,在另一個地方被一網打儘,這份責任她承擔不起。
一旦下線全部落網,她就成了孤立無援的狀態,說不定就會成為上層的棄子。
“不能讓小組全軍覆沒,我必須把消息傳出去。”
葉夢茹在心裡說了無數遍,最終停下來回踱步的雙腳,眼神堅毅的看向北樓方向。
辦公廳裡有一部公用通訊電台,隻能冒險一搏了。
現在這個時候去肯定不行,必須等到深夜,所有人都入睡以後才行。
打定主意,葉夢茹開始正常梳洗,先是泡了個澡,然後又喝了點紅酒才躺上床休息。
而此時的秦天等人則在休息廳玩的不亦樂乎,缺了葉夢茹,隻好重新找個人來湊數。
對於其他人來說都不太願意和警察廳的人玩兒,覺得他們的身份上不了台麵。
但在秦天的交際能力不是吹的,三言兩語就拉來了憲兵隊的中島英二少佐,兩人因為鄒雲初的關係有過一次交際,說不上熟悉,至少打過照麵。
中島英二也因為隻是少佐軍銜,在其他人麵前隻能充當小弟,牌桌都上不了,隻能在旁邊當小廝端茶送水呐喊助威。
秦天主動拋來橄欖枝,又能上桌摸幾把,正好合了他的意,加上江口大觀也在牌桌上,也不會覺得彆扭和孤立。
一上桌,氛圍就給秦天打開了,江口大觀又唯秦天馬首是瞻,和中島英二噓寒問暖的幾句,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不過論牌技,不管是江口大觀還是中島英二都隻是剛入門的初學者,基本的牌都能認識,規則也懂,隻是思維上有些跟不上,摸個牌得想一會兒才能做出決定。
秦天和汪仕進反正以此來打發時間,又沒玩錢,也耐得住性子等,加上時不時的指點和吹捧,這兩個小鬼子玩的那叫一個開心。
幾圈玩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問題,旁邊兩桌上開始議論起北海三雄的事情。
作為憲兵隊大佐,鹿夜道一對這件事隻能含糊其辭的回應,一麵與其撇開關係免得惹禍上身,另一麵也不想表露出任何不滿,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事兒還是得等他回到憲兵隊了再說。
與清水和夫相比,他隻是大佐軍銜,人家是少將,作為軍人隻能服從,何況人家還是特高課的一把手,手上的權利不是他能比擬的,隻有織田將軍出麵,清水和夫才不不敢這麼放肆。
秦天和汪仕進對北海三雄的事情很默契的不聞不問,結果江口大觀打破了僵局,開口低聲問道:“中島君,你覺得北海中佐像是日共嗎?”
中島英二剛拿摸牌,忽然手一抖,牌沒拿穩掉了出來,防止其他三人看見牌麵,連忙將其一把抓住,十分尷尬的笑了笑:“我隻是一個區區少佐,哪裡知道長官之間的事情,不過想進憲兵隊,審核異常嚴格,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日共什麼的我就更不了解了,見都沒見過,按道理說,你們諜情部門比我接觸的更深才對啊,怎麼問起我了?”
江口大觀嘿嘿笑道:“中島君你是知道的,我們特務處隻會處理治安麵的諜情工作,都是衝在最前麵的人,上麵說乾嘛就乾嘛,抓到人了也就一頓常規審訊,沒價值的就處理掉或者送去修鐵路,有價值的才移交給上麵,說實話我也沒見過日共長什麼樣子,我就很奇怪了,咱們大和民族還會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人?”
中島英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就拿開拓團的那些浪人來說,這些人其中意誌不堅定的可不少。”
見兩人越扯越遠,秦天找著機會碰了江口大觀一張牌,毫無痕跡的把話頭給拉了回來,不談這些有的沒的,重新起頭聊起了新京的娛樂場所和女人。
被秦天這麼一引導,氣氛又變得活躍起來,一聊起女人,就算是十天十夜都說不完,特彆是八卦和分享經驗,非常容易引起其他人的共鳴。
就這樣,在歡樂的氣氛中度過了晚上無聊的時間,差不多快零點的時候所有人都醉意朦朧的各自回去休息。
秦天在路過葉夢茹的房間時特意瞄了一眼,發現對方已經入睡,心裡也踏實了一些,本來打算回去洗洗睡覺,剛路過忽然眼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葉夢茹居然穿著襪子睡覺,這女人,又在耍什麼小聰明?
回到房間簡單梳洗,秦天便脫衣上了床,不過他沒有睡著,而是在閉目養神,注意力一直放在西樓外的走廊上,稍微有點響聲和異動,他都會利用透視看上兩眼。
就這麼堅持到淩晨三點多,秦天都有些扛不住快要真的睡著時,葉夢茹的房間傳出了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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