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如彌十郎所猜測的那樣,秦天其實並未抓住他傳遞情報的把柄。
但想要栽贓嫁禍,對於擁有透視和感應心聲的秦天來講,誰又能逃得過他的火眼金睛。
彌十郎確實沒啥可懷疑的,至少秦天手裡沒有陳朝暉那樣的確鑿證據,但他所知道的比彌十郎傳遞情報還要嚴重十倍。
“秦桑,我和你無冤無仇,甚至沒有什麼交集,你可彆亂說。”
彌十郎在清水和夫沒有允許的情況下,用蹩腳的漢語向秦天表達了求饒的意思,隻是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誰讓他要跟風踩秦天呢。
睚眥必報的秦天聳了聳肩無奈道:“很抱歉,我隻效忠帝國,從不拉幫結派,清水將軍,我是聽不太懂東洋話,但我那天晚上碰巧路過棟樓和北樓間的小竹林時,看見了彌十郎和早香令花約會,看樣子兩人的關係已經非常親密,不像是剛好上的那種。”
“八嘎,你監視我?”
彌十郎瞬間暴怒,想要衝上去揍秦天,哪知道早已守在周圍的十幾名親衛同時抬槍瞄準了他,隻要他敢再動一下,肯定會被打成馬蜂窩。
秦天撇了撇嘴,耍起了十八般武器中的君子劍:“真對不起,我對男人不感興趣,我監視的,其實是早香令花小姐。”
這句話一出,彌十郎氣的渾身發抖,瞬間噴出一口鮮血,恥辱,男人的恥辱啊!
“彌十郎,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已經知道早香令花供詞的清水和夫冷言問道。
彌十郎瞬間轉身,跪在地上求饒道:“將軍,我和早香隻是單純的那種關係,特高課的工作氛圍太壓抑,我們都需要釋放,我保證,除了這件事之外,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清水和夫忍不住摸了一把臉,沉吟了數秒,才下定決心揮了揮手:“你知不知道,不是你空口解釋就能證明的,帶去刑訊室,鬼界川會告訴我你有沒有問題。”
“將軍——”
不等彌十郎解釋,嘴裡就被塞入了破布團,然後被士兵拖去了南樓。
就在秦天準備將矛頭指向第三個人的時候,押送彌十郎的九目野帶回來了鬼界川的審訊消息。
陳朝暉受過電刑後很快招供了,他是蘇共的外圍線人,通過傳遞情報換取高額報酬,電話內容也和秦天說的一樣,他是通過綹子的黑話進行情報傳遞。
聽完招供信息,清水和夫忍不住讚賞的看了一眼秦天,這家夥果然是個福將,難怪阪西利八郎會如此看重他。
“龍一君,請你繼續。”
秦天立正點了下頭,隨即將視線投在了憲兵隊鹿夜道一大佐的身上。
被秦天的眼神籠罩,鹿夜道一身正不怕影子斜,無比憤怒的迎上了秦天的眼神。
“八嘎,你想乾什麼,陷害嗎?”
鹿夜道一的嗬斥引起了清水和夫的不滿,隻是一個眼神就讓鹿夜道一萎靡了下去。
秦天則是打了個哈哈,賤兮兮的說道:“鹿夜大佐彆激動,我隻是順便看了下您的肩章領章和我的是不是一樣的材質。”
此話一出,在遠處坐著抽煙的千輝早稻被一口煙嗆的咳嗽不止,差點沒緩過氣來,而另一邊不遠處的汪仕進則捂著嘴拚命的喘氣,這一驚一乍的,是要笑死人嘛。
一個小插曲,氣氛短暫的輕鬆過後,在他那雙賊眉鼠眼的掃視下很快又變得格外凝重和詭異。
當他的眼神最終落在特高課電訊處處長不死原三身上時,房間裡的氛圍瞬間一凝,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氣撲麵而來。
“我想請不死原處長解釋一下,今天中午我們在吃午飯的時候,你為什麼偷偷進入到辦公區,在沒有人陪同的情況下對電台進行調試?”
如此犀利的問題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端坐在沙發上的不死原三。
清水和夫也立馬在腦海裡迅速整理出了時間線,從早上宣布親王不會來萬壽寺,將收網計劃公之於眾到中午午飯前,根據各方麵傳回來的消息,可以證明萬壽寺外藏著的敵特並未被驚動。
按照時間線和所有信息彙總,能得出結論,是在下午發出幾次電令之後,萬壽寺附近才開始出現一些異動。
當時清水和夫隻是判斷為敵特最後一批增援抵達,正在做行動前的準備。
現在看來,那個時候哪裡是在做準備,明明就是在撤退,所以各條小路上才會出現那麼多活動的人影。
從而可以推斷,敵特大範圍的取消行動開始撤離,時候因為收到了情報導致的,而情報則是下午通過電台發出去的。
這也就意味著當時的操作員千春雪有最大的嫌疑,但秦天此時沒有提千春雪,而是將矛頭指向不死原三,這裡麵可就有意思了。
如果千春雪沒問題,泄密者肯定是不死原三,雖然他沒有在下午靠近過電台,但在電訊方麵他是專家,要麼他是通過特殊方法進行了情報傳遞,要麼就是他給電台進行了乾擾或者改裝?
脈絡理清,清水和夫眼神凝重的看向不死原三,他希望對方能夠給出一個合理且讓人信服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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