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慶雲?你德川幕府的後人?”
小嘰國昭的帖子裡隻說是故人之後,讓秦天好生照顧,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找參謀部申請。
小嘰國昭是什麼人,能親手寫這種帖子給秦天這麼一個小人物,其中肯定藏有玄機,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個大概。
麵前的男子看上去不到二十,臉上還有尚未褪去的青澀氣息,沒有穿軍裝,而是一身普通西洋裝扮,不像是被軍國主義熏陶過的激進青年,更像是留過學的新青年學生。
聽見秦天的問話,德川慶雲有些疑惑的哈衣道:“我給好多人都說過我的身份,沒一個人願意相信我說的是真的,您是怎麼知道我是德川家後人的?”
秦天感受了一下對方的心理活動,忍不住吹捧道:“德川幕府的威名實在是太大,你又是公爵身份,和尋常普通人說這個,當然沒人信,誰會相信高高在上的公爵會在軍營裡當個勤務兵?”
“啊?您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德川慶雲驚訝道。
“啊,我認識的人多,軍部的,憲兵隊的,保安局、特高課包括滿鐵的人都認識一些,你的故事都被當成了酒後笑話在傳,沒什麼好稀奇的。”
“天呐,我我都成所有人的笑話了?”
德川慶雲想捂臉,又覺得不太合適,剛抬起的手又給迅速放了下去。
“小嘰參謀長將你送過來,應該提前和你商量過吧,說說吧,想乾什麼職位?”
“我我不知道我在軍營裡說是勤務兵,實際上都不用我做什麼,就有人幫我做了,我也不懂這些,真不知道能做什麼。”
作為德川幕府最後一代將軍的孫子,雖然沒了政治身份和權力,但幕府將軍兩百多年統治的影響力還是擺在那的,可以說這個家夥的身份隻比親王略遜一籌,在本土可是無數人仰視的豪門貴族中的頂流,若是沒明治天皇推翻幕府,現在人家可是妥妥的新一代大將軍。
之所以會來滿洲,也是他的爺爺不希望德川家族就此沒落,本來想送他去陸軍學校學習,可德川慶雲一身的紈絝氣息,根本待不住,沒上兩天就跑回去享清福去了,為了不讓他變成廢物,隻好跟著開拓團來到滿洲,讓其曆練幾年,體驗一下一個人在外麵獨立生存的困難。
結果一來滿洲,他就成了所有東洋貴族和高官手裡的燙手山芋,這種身份的人,誰敢讓其吃苦受累,都恨不得讓他滾遠點,免得出了什麼問題被德川家和老派貴族的責備。
這不,剛好秦天這邊缺人,就把德川慶雲給丟了過來,他們是仗著秦天不會顧及德川家的勢力和威名,肯定不會太在意那些風險,加上調查局也不是一線單位,安全上也有保障,這樣一來,秦天就變成了地地道道的接盤俠。
“會不會倒是無所謂,隻看你有沒有想做或者感興趣的事情。”秦天解釋道。
德川慶雲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有沒有那種刺激的事情可以做?”
刺激?秦天不禁一愣,這家夥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沒想到內心還很狂野?
不過想想也是,這種人就跟被寵溺的皇子皇孫一樣,看起來儀表堂堂很有貴族氣質,舉手投足也很規矩,言談舉止更是優雅,怎麼看都是乖孩子,實際上這些都是從小被迫學習的貴族課,真正的內心藏著什麼沒人知道。
眼前的德川慶雲看得出來,文質彬彬的麵孔之下,有著一顆永不褪色的少年心。
秦天大概能感覺得出來,這個家夥很單純,而且心地不壞,就是因為從小被管束和寵溺太多,內心有些叛逆。
看起來快二十歲的人,其實胸口的那顆心才十幾歲。
“抓壞人刺不刺激?抄家刺不刺激?匡扶正義行走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救刺不刺激?”
德川慶雲一聽眼睛都亮了,這不就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武士生活嗎?上什麼軍校,當什麼將軍,多無聊,不如踩著木屐挎著武士刀踏遍大江南北,自由自在沒有絲毫束縛,那才是他向往的未來。
“長官,我真可以過這麼豐富多彩充滿刺激的生活啊不不不,我是說,這種工作我真的能勝任嗎?”
秦天很確定的點點頭:“當然可以勝任。”
德川慶雲興奮的想要手舞足蹈,但從小學習的克製和禮儀迫使他強壓住內心的歡喜,隻能站直了身子給秦天十分標準的鞠了一躬:“長官,以後就麻煩您了,不過我想問問,我有酬勞嗎?”
一聽酬勞兩個字,秦天笑了:“調查局每個人都有,怎麼,堂堂公爵也缺錢?”
德川慶雲很是尷尬的用手掌在褲腿上搓了搓:“來滿洲之後都是在軍營裡,軍餉都輸掉了,這裡也沒人會給我錢,但我吃穿用度不要錢,我花不了多少的。”
還真是,這種身份的人,誰敢真餓著他,沒人會傻到去施舍他,肯定都是想方設法讓其享受彆人難以奢求的特殊條件。
秦天可不相信,德川家唯一的獨苗,真會沒人管,放任他在滿洲吃苦?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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