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鐵牛帶回來了簡易棋盤畫,辦公室裡的秦天陷入了沉思。
見秦天開始想事情,鐵牛按照秦天最新的安排,讓楊七在後勤領了一份差事,在警察廳的臨時宿舍找了間空置的房間將其安頓下來,以後由鐵牛和胡一山帶他一段時間上,熟悉了這邊的環境才會慢慢的給他分配一些小事情做做。
辦公室裡,秦天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新的任務有些棘手,主要是沒有頭緒。
故宮裡的那些文物瑰寶被東洋人盯上,不怕他們據為己有,就怕他們搞破壞,這些家夥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寶物的價值。
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搞清楚負責這件事的人是誰,是關東軍參謀部,還是滿鐵,或者是滿洲國。
按照秦天對目前局勢的判斷,土肥圓賢二的竹機關此時應該無暇多顧,他和戴老板針尖對麥芒,正在瘋狂的爭奪華北地區的諜情控製權,故宮的這些文物比起華北國的戰略地位不值一提。
特高課最近忙著協助關東軍對付新崛起的抗聯,注意力都放在無孔不入的遊擊隊身上。
保安局也在協助關東軍,對各個城市裡的潛伏間諜進行秘密偵查和搜捕,手也不會伸到關內那麼遠的地方。
這麼一想,秦天便懷疑到了滿鐵身上,因為滿鐵不僅對東北進行滲透,對華北蒙古地區一樣滲透的極其嚴重。
而且滿鐵的滲透不單單隻是軍事上的滲透,反而在鄉村、城鎮、民生、文化、礦產資源、工業、金融、貿易等等方麵都有讓人乍舌的滲透密度。
據秦天所知,很早很早以前,還在前清那會兒,東洋人就借著文化交流的借口,派遣大量的專業人員在華夏潛伏下來,從事地圖繪製,東洋文化宣傳等等戰略入侵。
這麼一細想,秦天想起來一件事,在宮內府事件的時候,蘇青能夠潛入宮內府,是因為利用了一個“東亞風土協會”教授的身份才拿到邀請函,揉了揉腦袋,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那個東洋人叫臧布小林。
對東亞風土協會的了解,秦天並不是太清楚,隻知道這個協會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低,而且神神叨叨的很神秘,似乎是專門研究華夏曆史的一個組織,對古董這些東西特彆著迷。
莫非故宮文物難移的事情,是這個東亞風土協會的人在主持?
看來鴛鴦樓那裡還是得去上一去,隻是我這老腰啊,好像有些吃不消了。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後腰,秦天睜開眼起身,來到窗戶邊眺望遠處湖邊的風景,涼風徐徐,吹的岸上樹林輕輕搖晃,搖擺的樹尖像極了湖麵上的清波,一浪,一浪,又一浪。
快下班的時候,秦天給鄒逢春去了個電話,說好久沒和老爺子喝酒了,正好當下的工作告一段落,想著領阿勒婉瑜去見見老格格。
一天秦天要來,鄒逢春喜出望外,他現在是滿洲國財政部部長加吉林省省長,位高權重妥妥的大人物,但麵對秦天,仍舊不敢再擺出以往的那種高姿態俯視對方,雖說秦天現在隻是個小小的廳長和局長,手裡的權力可不算小,哪怕到了他這種位置,也得認真對待。
當然,兩家現在是親戚,有這層關係在,鄒逢春心裡就會有恃無恐,將阿勒婉瑜嫁給秦天,這步棋不僅沒走錯,反而是一枚決勝棋局的關鍵棋子,誰說過河卒無用的?秦天這種過河卒,照樣可以吃掉將帥。
提前下了班,先回了趟格格府,阿勒婉瑜早已梳妝打扮結束,非常規矩的在門口等著秦天接她,下人的時間算的很準,沒兩分鐘秦天的侍從車隊就抵達門口,上了車歡歡喜喜的前往官邸區鄒府。
半個多小時後,剛到鄒府門口,就看見老格格和鄒雲初等在門口,秦天兩人連忙下車與老格格噓寒問暖。
這次算得上阿勒婉瑜第一次回“娘家”,見著老格格的第一眼,淚水就在眼眶裡晃悠個不停,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感情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
阿勒婉瑜陪著老格格走在前麵聊著體己話,秦天則和鄒雲初走在後麵慢悠悠的抽煙閒逛。
“部裡臨時有事耽擱了一會兒,老爺子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天哥,現在可是頂天的大人物了,連老爺子都得事事周到的叮囑好幾次,嘖嘖嘖,兄弟我自愧不如啊。”
鄒雲初一邊說,一邊故意摸了摸自己的領口,秦天剛見麵就看見他領章上多了一顆星,忍著不問,這小子還急了,拚命的跟秦天暗示。
“喲,你小子不錯啊,啥時候升職了?剛剛隻顧著給老格格請安了,居然沒看見你這茬,怎麼,什麼時候當上中佐了?”
“嗨,我這才哪到哪啊,比起天哥一步登天可差遠了,要不是萬壽寺案我帶著小隊保護親王殿下有功,可沒這機會,你是知道的,咱們出身不正,晉升難度太大,要不是老爺子花了哎呀,我可什麼都沒說,老爺子也啥都沒乾,我怎麼把你這個內務調查局局長的事兒給忘了,天哥在上,你不會要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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