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秦天的日子過的很瀟灑,白天要麼不去警察廳,去也就晃一晃就走。
晚上也不回小院、熱京東,而是跟生了根一樣紮在了新京的各個娛樂場所,大河旅館的那間房自然也成了擺設,就算去查也查不出什麼,誰知道秦天化名的這個趙坤會睡在那個娘們兒的肚皮上。
對此臧布小林一點都不覺得有問題,現在的趙坤身懷巨款,就算在新京所有娛樂場所玩上一遍,都花不掉他身上一半的錢。
趙坤流連風月場所臧布小林是樂見其成的,而且覺得這個趙坤玩的還是不夠,親自帶著他去北十二街開了開眼界,讓其大把大把的將鈔票花出去,隻要這些錢不流出滿洲,他們支付再多費用都不算什麼事兒。
而且趙坤的錢花的越快,就會對故宮轉運寶物的事情越上心,也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寶物被他們占有,臧布小林所要花費的,不過是根本不值錢的綿羊票罷了。
這些時日,秦天扮演的趙坤在新京一擲萬金,在風月場所裡那可是帝王般的存在,走到哪兒,身後都跟著無數鶯鶯燕燕,也正是因此,導致不少人看不慣他想找他麻煩,可看在滿鐵的證件後,這些人都識趣的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後灰溜溜的退走。
秦天過足神豪的癮,也讓臧布小林對其更加的信任,兩人混著混著就混出了跨國友情,酒前是處長,酒後就是課長部長是兄弟。
今天照常,秦天換到了一家名為北國歌舞廳的廠子消遣,剛點了這裡的頭牌,還沒來得及享受,臧布小林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將包間裡的人都趕了出去,臧布小林都來不及喝一口酒,趕緊說道:“據可靠消息,故宮裡的人會篩選一批一級寶物,先隱秘的南遷,想要以這種分多批小量的運輸方式,從陸路運往金陵,這個機會咱們可不能放過,消息說可是足足有一卡車,一千件寶物,你有沒有渠道參與進去?”
端著酒杯的秦天聞言馬上來了興趣,放下翹起的二郎腿,身子前傾和對方碰了個杯:“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啊,一千件,可比我這邊二三十件運的快,路子倒是有路子,隻是”
秦天故意搓了搓手,示意最終還得回歸到錢上麵的事情。
一聽有戲,臧布小林非常大方道:“你放心,一分錢不會少你的,隻要東西來滿洲,市場多少錢,你就能拿到多少。”
有了臧布小林的這句話,秦天立馬說道:“我可先說好了,我的人不負責截貨,要是暴露了身份,後續可就沒機會繼續運貨出來了,他隻能參與到運輸中,暗地裡給你們的人提供信息,比如計劃、路線、時間等,到時候怎麼劫,派多少人,都是你們的事。”
“好好好,有趙桑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要不然你現在就聯係北平方麵?”
秦天想了想拒絕道:“我這都花了錢,姑娘都叫了,急也不急這一晚上吧?”
臧布小林聽完從口袋裡掏出一遝錢啪的砸在茶幾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趙桑,你現在可是滿鐵古物課的顧問,還請你以公事為重。”
秦天撇了撇嘴,拿起便簽紙寫了個電台的頻率段丟給對方,非常大方的說道:“這是我們做生意日常聯係的商業頻道,至於聯絡密碼我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吃飯的家夥事兒,誰都不會說,麻煩藏布君去電訊科一趟?”
見秦天毫不隱瞞的將他的秘密聯絡方式告訴自己,臧布小林對其的信任立馬上升了一個層麵,對這個趙坤的性格和為人也有了十分深刻的認知,精明卻世俗,有華夏人說的江湖氣,而且非常利己。
越是這樣的人,臧布小林越喜歡,不說百分百拿捏,至少合作是沒問題的。
拿著秦天寫的便簽紙離開,臧布小林心情非常不錯,他的暗子雖然在故宮藏的很好,但無法參與到這種運輸行動中,有了秦天的渠道輔助,他相信有天津方麵的配合,故宮那些人運出來多少,就能劫走多少。
就在秦天花天酒地,臧布小林給天津發電後沒多久,司令辦公室裡正坐在中村孝太郎將軍腿上,用嘴給其喂食葡萄的川島芳子被突然敲響的房門給嚇了一跳。
“將軍,都什麼時候了,你手下的人能不能有點規矩,可把我嚇死了。”
川島芳子一頓撒嬌,中村心知這個時候手下敲門不會是普通小事,隻能安撫好身穿和服領口大開的女人,起身去開門看看有什麼情況。
“哦,是滿鐵發給你的任務,時候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你忙完了再來,可彆讓我等睡著了。”
中村說完徑直進了套房內部,留川島芳子在辦公室裡辦理手頭上的新工作。
電報是滿鐵調查部的名義發過來的,將故宮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請求川島芳子秘密派人在運輸線上設下埋伏,從而將這批寶物劫持到手。
看完電報,川島芳子本就潮紅的臉顏色加深了不少,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奪回自家寶物的機會。
當即回電,說明天一早就能將人手準備妥當,隻等具體的轉移計劃和運輸路線的情報,他的人會以最快的速度集結。
發完電報,川島芳子便開心的進入套房,想著靠自己的努力,在中村手裡爭取一點先進的輕火力支援,畢竟她手下都是特務,對麵可是張學良手下的憲兵和金陵來的美械特務營,她手下的火力嚴重不足,想順利劫走寶物,火力必須得跟上。
就在川島芳子開足馬達取悅中村的同時,化身趙坤的秦天又收到了臧布小林傳遞的一則消息。
這個家夥對秦天扮演的趙坤看來是真的信任,消息說已經和天津的川島芳子所部取得聯係,對方會借用天津駐屯軍的力量,來完成這次劫持任務,讓秦天的渠道到時候想辦法自保,彆被強大的火力殃及池魚。
看見手裡臧布小林的人送來的消息,秦天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這家夥處久了,還彆說,人真的挺好的,生怕川島芳子多活一天是吧。
與此同時,北平故宮裡的辦公小院,易鹿山正在與組委會其他人,以及各組征正副組長開會研討嘗試進行第一批寶物陸運南遷的方案。
所有人都在為方案獻計獻策,而藍海則在配合獻策的同時,將注意力盯在了馮玉的身上,這個老小子,計謀一籮筐,就屬他話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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