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司慕言擔心的一樣,溫馨的時光沒持續多久,包間外麵還是吵了起來。
城北警署的人沒認出鐵牛的身份,憲兵小隊長命令巡警破門而入,非要檢查房間內是不是藏了嫌疑犯。
鐵牛本就是綹子出身,加上跟在秦天身邊殺慣了東洋人,對這些憲兵小雜碎絲毫不怵,在旁邊吃飯的手下此時也掏出家夥在走廊上和對方對峙,主打的就是一個霸道。
可能是被外麵的吵鬨聲影響了食欲,夾著一片醬肉準備送入口裡的秦天嘗試了幾次,最終還是放下了筷子。
一口乾了杯中酒,聲音不大卻穿透力極強的喊了一聲鐵牛。
門外跟小山一樣擋著的鐵牛聽見屋內的叫聲,恭敬的打開房門,然後用身體堵在了門口。
剛剛還滿口八格牙路的憲兵小隊長透過鐵牛腋窩下方的空隙看見一男一女在吃飯,當即舉起槍就要進來搜查。
秦天微微彆過頭,死神一樣的眼神看向門口的方向,淡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門口的小隊長聽見秦天發問,頓時火冒三丈,什麼時候支那人可以如此趾高氣昂的詢問東洋勇士的名字了?這還不反了天?
“八格牙路,你的死啦死啦地!帝國勇士的名字,豈是你們這些支那狗可以問的。”
小隊長話音未落,隻聽砰的一聲槍響,個子本就不高的小隊長大腿吃痛瞬間跪在了地上,走廊上的巡警和憲兵小隊紛紛舉槍警戒,各自慌張的尋找槍聲的來源,與鐵牛的人已經到達一觸即爆的局麵。
跪在地上的憲兵小隊隊長想要開槍,可惜手裡的手槍被鐵牛死死的踩在腳下,他整個人想要起身,哪知道被壓在頭上的大手根本不允許他有任何異動。
“特彆內務調查局行動處鐵牛,誰敢反抗,我們有權就地處決!”
鐵牛拿出證件放在憲兵小隊長的眼前打開,繼續厲聲問道:“你的名字,小隊編製,我現在懷疑你們是偽裝的敵特,想要刺殺特彆內務調查局局長。”
跪在地上還在猛烈掙紮的小隊隊長看清楚鐵牛出示的證件,以及聽清楚他剛剛說的話,直接忘記了腿上的槍傷,頭皮一陣發麻。
這他媽的出門沒看東洋黃曆?怎麼就撞見鬼見愁秦彥龍一了?
小隊長愣了半天不敢吱聲,心裡一萬個後悔,他是真的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和編製,撞見秦彥龍一,這不是純純的找死嗎?
坐在屋內的秦天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恐懼,表情隨之變得十分和煦,衝門口的小隊長招了招手:“不要怕,他隻是隨便問一下,不會請你們去調查局喝茶的,你叫什麼名字啊,吃過晚飯沒有,要不要一起?”
門口的小隊長聞言搖頭似撥浪鼓,連配槍都不要了,連磕三頭說了聲對不起,慌忙帶著人下樓。
隻是他瘸著腿還沒走幾步就被鐵牛喝住了:“喂,丟了配槍可是要被調查的!”
回過神的小腿子想死的心都有,一邊彎腰致歉,一邊瘸著腿去撿配槍,看見秦天重新拿起筷子吃飯,那是一點額外的聲音都不敢發出,從地上撿起槍後墊著腳悄聲後退三步才敢轉身離開。
一樓站在櫃台後麵一動不敢動的掌櫃幾人,本來在聽見槍聲的時候都在心裡暗歎一聲完蛋,哪裡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看著憲兵小隊的和巡邏警察狼狽撤走,整個醬肉小館一二樓所有人都呼了一口氣,紛紛抬眼看向三樓的方向,每個人心裡都湧出一股難以言表的豪邁之氣。
“他媽的小鬼子也有今天?痛快,痛快,真他媽痛快,小二快上酒,上好酒!”
“這些狗日的小鬼子也有今天?真他娘的過癮!”
“太解氣了,真的太解氣了,樓上是誰,這麼厲害?竟然當著憲兵小隊開槍擊傷對方,還能讓對方灰頭土臉的撤走?”
“秦爺啊,你忘記了?剛外麵停的幾輛車就是秦爺的。”
“哪個秦爺?我怎麼沒聽說過這麼牛氣的一號人物,連東洋都怕?”
“嗨,你連秦爺都沒聽說過?還真是夠孤陋寡聞的,鬼見愁秦閻王聽過沒?”
“我的天呐,是那位爺?”
“可不就是這位爺,以前隻聽傳言我還不信,今兒個見著,我算是真的服了,太他媽的給咱們華夏人長臉了。”
“聽說秦爺入了日籍”
“王八羔子你懂啥,入了日籍就不是咱們華夏老爺們兒了?你他姥姥的有毛病吧。”
“”
憲兵小隊和巡警剛出門,醬肉小館裡就變得高潮迭起,氣氛濃烈的比酒館還像酒館。
小二們一壇一壇的搬酒,食客們一碗一碗的往口裡灌,鬼見愁秦閻王的事跡就是當下最好的佐酒小菜,無論來多少碗,他們都能一飲而儘,滴酒不落。
櫃台後麵的錢掌櫃給門口的小二丟了個眼神,在確定憲兵隊撤走後,心裡的石頭才放下來,從櫃子裡拿了一小壇陳釀好酒親自送上去感謝秦天。
秦天此時也沒了繼續吃飯的心思,與錢掌櫃意思了一碗酒便帶著司慕言下樓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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