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壺茶,秦天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下午三點。
從小茶館出來也不再閒逛,直奔靳秀和司慕言看中的那棟處於十字路口的鋪麵。
以東門為起點,往東穿過東馬路,行走百米便到了與南斜路交叉的十字路口,靳秀看中的鋪子就在這各路口的東南正街角。
這個鋪子是一棟三層古樓,街角切麵超過三丈,整體樓房成等腰梯形往後延伸又有五丈有餘,從外形結構就能看到出來這棟樓裡麵的空間不小,應該是茶樓和酒樓的建築規格。
不過這棟樓看上去整體有些破舊,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人進行修繕過,也看不見以往的招牌,顯得有些破敗。
這種房子秦天可是見多了,放這麼好的位置沒人接盤,其中肯定有外人所不知的問題,要麼是凶鋪,要麼被查封,要麼有解不開的死結糾紛,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殺豬樓。
殺豬樓,顧名思義,就是有人在這裡做了局,專坑外來商人,和古董鋪一樣,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靳秀和司慕言屬於閱曆不足的那種單純小姑娘,以為地段這麼好,房子也還不錯,可能是價格高沒人敢接手的緣故,但秦天說了不在乎價格高低,她們自然也就忽視了這一點。
在外圍看了一圈,利用透視觀察了整個建築的內外部情況,前麵是三層樓,後麵還有一座二進小院,院深牆高,很符合秦天的需求。
此時鋪子門口除了掛著一個租售的牌子,旁邊的大門隻開著一扇門板,從台階上的腳印可以猜得出這裡時常有人進出。
整棟樓裡除了一樓門口有一個正趴在櫃台上打瞌睡的小廝,在後院的幾間屋子裡還有一群歪瓜裂棗正在喝酒玩牌,更有甚者在一旁的炕上抽著大煙,屋子裡烏煙瘴氣,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打量結束,秦天抬腳跨入門檻,在進入大廳的第一時間用力的敲了敲門框:“有沒有人,這家鋪麵是否在處理啊?”
被敲門聲驚醒的小廝有些不耐煩的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看樣子是正在做什麼好夢,突然被人打斷,心裡多少有些煩悶。
不過在打量了一番秦天的衣著打扮後,小廝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先生您是在找鋪子嗎?我們這可租可售,前不久剛剛騰出來,亂是亂了點,不過隻要收拾一下還是非常的一間鋪子。”
肥豬自己送上門,小廝自然要表現的人畜無害,嘴巴上跟抹了蜜一樣,開口就是各種奉承話。
秦天語氣閒聊了幾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來津門做生意,剛好看中了你們家的鋪子,外麵天寒地凍的也懶得再去尋鋪子,還麻煩小哥請一下你們家的掌櫃,我誠心想要盤下這個鋪子。”
一聽秦天這麼爽快,小廝立馬問道:“您是要長租還是買?”
“當然是買了,我不缺錢。”
“您稍等,掌櫃的就在後院,這麼大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還得掌櫃的過來和您麵聊。”
小廝說完就一溜煙的跑去了後院,秦天則是在一樓大廳開始佯裝看房,而門外,長門一郎則透過厚重門簾的縫隙看向屋內的情況,爭取不放過秦天的一舉一動。
沒一會兒,屋子後麵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除了剛剛的小廝,還來了三人,居中之人是傳統掌櫃的打扮,一身灰色棉袍,還戴著一副老花鏡,單看像個會精打細算的賬房先生。
他的身後是一高一矮兩個夥計,人模狗樣還像那麼回事,不會給人不好的感覺,也沒透露出任何危險。
在看見秦天的瞬間,老掌櫃就打量完了秦天整個人,一身不帶褶皺的定製西裝,噌亮的毛絨皮鞋,除了腳跟沾著一些快融化的雪渣,看不見皮鞋上有任何汙漬,但從這一點就能看得出秦天的身份,絕不是差錢的人。
“這位先生好生氣派,一定是做大生意的老板吧。”
老掌櫃走上前禮貌的伸出了手,秦天則取下自己的皮手套,還故意扭動了一下身體,用後背擋住了門口的方向,然後和對方很客氣的握了握手。
“生意不算大,糊個口而已,掌櫃見笑了。”
一般陌生人握手也就是走個形式,結果在握上手之後,秦天故意用了一些力氣不讓對方快速掙脫,營造出了一種握手有貓膩的效果,而這種局麵秦天又故意隻讓門口的長門一郎看了個極小的角度,給人的感覺就不對勁。
掌櫃也不知道秦天不鬆手是什麼意思,不過好在秦天沒有一直握住他的手,這讓老掌櫃隻認為是因為禮儀和習慣的不同,並沒太在意對方的用意。
然而,恰恰就是這麼不經意的一幕,讓門口外的長門一郎剛好看到了三分之一的畫麵。
他沒看見兩人的手,但看見了掌櫃臉上的情緒變化。
秦天和老掌櫃鬆開手,接著相互寒暄了幾句,然後對著這棟樓開始攀談起來,還跟著掌櫃樓上樓下前院後院大致看了一圈。
整個過程秦天都沒有任何特殊的行為,就跟真的來看房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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