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秦天凍得夠嗆,好歹屋子裡暖和,感受到空氣裡的溫度,又喝了半杯熱茶,整個人才有點還陽的感覺。
“明天春花在家裡看家,你們三個跟我出去一趟。”
“啊?去哪兒?”
“爺,有啥好事嗎?”
“外麵好冷的,感覺比關外還冷,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出行不太方便,明天去買幾輛車回來,不然你們出個門還得坐黃包車,這天氣是真受不了,可彆把你們的小手小臉給凍傷了。”
“另外,明天去把你們看好的那棟鋪子給收了,咱們來是做生意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把鋪子開起來。”
“爺,咱們真是來做生意的?”靳秀傻乎乎的問道。
一旁織毛衣的春花和看書的陳蓮妃都是莞爾一笑,她倆心裡可是門清,也就靳秀和司慕言這倆小丫頭有些沒看清。
“不然盤鋪子做什麼?”秦天反問道。
靳秀哦了一聲:“可是古董生意現在可不好做了,咱們隻是盤下鋪子,沒有寶貝,這生意可咋做?”
秦天沒回答靳秀,而是看向司慕言:“慕言你說這生意咋做。”
司慕言想了想:“爺不是真做生意的,也不是,也是在做生意,隻不過是隻買不賣,咱們開了鋪子收貨就行,靳秀你是行家,你負責鑒寶,蓮妃姐是後勤主任,她負責整理和收藏,應該是這樣吧。”
秦天丟了一個表演的眼神給司慕言,解釋道:“我不缺錢,熱京東和新京的生意源源不斷的在積累,但是現在這個世道朝不保夕的,錢再多也沒用,說不定哪天就成了一堆廢紙。”
“想要將這些財富掌握在自己手上,隻有三條路可以走,要麼換成美元,要麼換成黃金,要麼就換成古董。”
“在新京想要將綿羊票換成美元,難度不是一般的小,換黃金更是有價無市,新京的生意就算賺再多的錢,最後也隻落得一堆沒用的廢紙,要不然就在關外置辦產業,可當下這個形式,一顆炮彈就能將一處產業化為灰燼,所以隻能想辦法偷偷的把財富轉移出來。”
“我帶你們入關就是為了這件事,隻是當下時機不成熟,也因為我的身份特殊,暫時你們都不能輕舉妄動,等過個一年半載的,我們再徐徐圖之,現在先以古董生意為主,這個行當洗錢快,也安全,有靳秀你來做鑒定肯定虧不了,都說盛世古董亂世黃金,現在正好是抄底的大好時機,這個財咱們不發,老天爺都會生氣。”
“可現在也不是盛世啊?”靳秀脫口而出說道。
一旁織毛衣的春花接過話頭道:“靳秀啊,得聽老爺的,他說的準沒錯,就算現在不是盛世,老爺也會給咱們一個盛世出來,你隻用安心照著老爺說的去做就好了,其他的交給老爺就行。”
春花開口,靳秀也不好再說什麼,哦了哦說道:“爺您放心,乾彆的我不太行,古董上的事情我還真不怵,生意做起來了,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虧爺的錢。”
秦天滿意的點點頭,丟給春花一個很有意思的眼神,春花會意輕哼了一聲,將身子扭到一邊繼續織毛衣,這態度明顯是拒絕了他的提議。
秦天正有些尷尬的時候,司慕言忽然說道:“爺,明天去收鋪子,我們要不要準備一下,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要不然我把槍帶上吧。”
“啊,你說這事兒我還給忘了,慕言你提醒的是,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我陪你去房裡檢查檢查槍械彈藥吧,可得準備好了,不然明天遇見麻煩不好對付。”
司慕言一時沒反應過來,一臉霸氣的起身率先上樓,邊走還邊說道:“要是那些人敢亂來,不用您出手,我就能製服他們。”
奸計得逞,秦天迅速起身跟了上去,在春花和陳蓮妃偷笑中附和道:“啊是是是,我家慕言最厲害,幾個小毛賊根本不算什麼,就連老爺我都得甘拜下風,咱們可得好好合計合計。”
次日中午,秦天帶著陳蓮妃三人吃過午飯後直奔海河邊上的亨利車行。
這個車行與長春的亨利車行是一個老板,英國亨利洋行,這家洋行的規模算不上大,專做汽車生意,在長春秦天剛起步的時候,給予了他不小幫助,後來也形成了合作夥伴的關係,在關外的生意上也進入到深入合作的水平。
在距離商船碼頭不遠的位置,有一座三層半的哥特式建築,雖然不是江邊最高的房子,但其西方獨特的建築樣式會給人一種彆樣的美感。
這棟樓的樓頂掛著一塊巨大的中英文招牌,英國亨利貿易公司幾個大字格外顯眼。
其次是大樓一層停著的數十輛各式各樣的汽車,更是吸引來往路人的眼球。
秦天帶著三個姨太太剛下車,三個女人就發出哇的驚歎聲。
到底是津門,不僅城市更現代化,這裡的產品種類也更齊全,沒有貿易壁壘,往往能讓人發現更滿意的產品。
光眼前的這些汽車來講,款式不僅新穎,顏色也豐富,比起新京大街上一溜的黑色,這裡就像是開滿鮮花的花園,絢爛多姿,讓人目不暇接。
“一人一輛,陳蓮妃你給春花挑一輛方便接送小孩的,不要怕花錢,爺不缺這一點。”
此言一出,三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衝向亨利洋行樓下停放車輛的區域,秦天也快速跟了上去,他也看中了一輛車,新款白色福特730。
這個時代的車都是老爺車獨有的造型,車頭誇張,非常具備進擊的時代感。
正在幾人欣賞著樓外停著的各式車輛時,一個身穿製服的高傲洋人發出了警告。
“如果幾位女士是來看車的,還請到裡麵展廳詳聊,若隻是看個熱鬨,還請各位與這些名車保持一定的距離,若是擦傷了車漆,後麵的賠償可能會很麻煩。”
突然看見這麼多嶄新的老爺車,秦天的心情本來還不錯,哪知道突然殺出這麼個醜東西,瞬間破壞了他的好心情。
最主要的是對方還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他的女人,這可是秦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的。
也不知道秦天從哪裡掏出來的一串鑰匙,朝著那個瘦高洋人吹了一個口哨。
在那洋人轉過頭砍過來的時候,秦天吹著口哨,晃著腦袋,旁若無人的用鑰匙在一輛車的車身上猛的刻下去,然後拖著手一副你來打我賤樣說道:“我就劃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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