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被吊著的波波夫透過散亂的頭發仔細打量了幾眼秦天,確定對方派頭不小才緩緩開口。
秦天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青煙,以此來中和從波波夫方向飄過來的惡臭。
“東洋帝國陸軍大佐,滿洲最高諜情機關駐天津特彆組組長,秦彥龍一。”
“秦彥龍一,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過。”波波夫似乎想起了什麼。
好一會兒,他才在腦海裡喚醒一些記憶。
“你你是秦彥龍一?新京特彆內務調查局的副局長,被稱之為鬼見愁的秦彥龍一?”
當波波夫腦海裡想起這些信息,瞬間震驚的表情扭曲,能在天津見到這個傳說中的人,的確讓人驚訝。
“如假包換,需要給你看一下我的證件嗎?”秦天假裝做了個掏東西的動作。
被吊著的波波夫連忙晃動著腦袋,可能是用力過猛,牽扯到他身體上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又不敢發生太大的聲音,隻好咬緊了後槽牙,忍受身上火辣辣的疼。
如果說秦天說是其他的人,波波夫肯定還會猶豫一下,但說的是秦彥龍一這個名字,他基本上不用懷疑,因為在當下的東洋特務機構裡,沒人敢冒充這個名字,誰要是敢冒充,絕對是在找死。
波波夫在新京本就是被培養出來的外籍特務人員,對同樣身為外籍特務人員的秦彥龍一這個大名,基本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隻不過剛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已。
“報告長官,我叫波波夫,俄國人,隸屬於滿洲參謀部諜情機關外籍特務訓練營,我此次任務的直屬上司為竹機關五十嵐課長,奉命入關潛伏天津執行特殊秘密任務,您可以給新京去電確認我的身份。”
在沒有確定秦天等人身份之前,波波夫就如此草率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這在秦天和長門一郎看來都非常的不專業。
從長門一郎剛剛小聲的嫌棄聲中就能看的出來,他很鄙視波波夫這種外籍諜情人員。
不過秦天感應了對方的心理活動,知道其中原因,也就沒了那種輕視的態度,反倒是有些覺得有趣,沒想到他在新京業內的名氣還不小。
“我不知道你們的教官是誰,但你如此草率就透露自己的身份信息,並不是一個合格諜情人員應該有的素質。”
打了句官腔,擺明了身份和態度,秦天才讓長門一郎將其放下,同時讓人給其送了一杯帶冰塊的酒緩解一下身上的疼痛。
從波波夫自我暴露的信息中,秦天已經完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滿洲關東軍參謀部有一個獨立的諜情機構,這個機構下設很多二級單位,類似訓練營這樣的機構都歸其直轄管理。
行政級彆在滿洲屬於最高的諜情機構之一,和土肥圓的竹機關並列,兩者的區彆在於竹機關屬於參謀本部直轄,在滿洲獨立運作,而關東軍參謀部的諜情機構則是負責整個滿洲的諜情工作。
外籍諜情人員訓練營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這是一直就存在的機構,主要是策反和培養東洋人以外的各國人員成為特務,幫助東洋方麵進行各種間諜任務。
波波夫的身份大概率沒有問題,現在的問題是他正在執行的秘密任務,是否和秋月傳回來的消息有關。
“既然你是秘密任務行動組的成員,為什麼會做出如此魯莽的事情,你就不怕引起關注暴露你的身份嗎?如果你不是在這裡,若是被敵特發現,後果多嚴重我想你應該知道。”
“龍一長官,對不起,我們來天津已經有一些時間了,整天被關在一間屋子裡,實在是快要被逼瘋,加上醉酒的緣故,衝動之下才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請長官原諒,還請您看在我身上有秘密任務的份上,彆往上彙報,放我回去吧,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任何岔子。”
“你沒有說實話,你隱瞞了一些事情,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應付,隨意找個借口就能脫身?”
感應到波波夫的心理想法,秦天才清楚是個什麼情況,這家夥確實沒說謊,但是有一件事他故意忽略不提,在出來之前,他可是殺了負責照看他的東洋特務。
明知道這件事藏不住,很快就會東窗事發,所以才想討好秦天,好儘快離開這裡躲起來。
自己的小心思被秦天一下看破,波波夫驚駭的頭皮有些發麻,在心裡不停嘀咕,他所麵對的這個人真的和傳說裡的一樣厲害麼,什麼事都瞞不住?
他有些不信,但事實卻擺在麵前,對方好像真知道他在想什麼。
“長官,我也是迫不得已,這裡人多,我能不能和您單獨談談?”
波波夫心裡又在想歪心思,秦天可不是他能隨意忽悠的,當即拒絕道:“你正在執行秘密任務,既然是單獨的秘密任務,非行動人員不允許打探任務的相關信息,這是規矩,任何人都不能破壞,你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但你沒有說實話,所以不可能放你離開,並且我也得按照規定進行上報,我不管你心裡在想什麼小心思,都建議你放棄這個想法,否則我有權對你進行戰時特彆處理。”
一聽見特彆處理四個字,波波夫立馬慫了,不過殺同事出逃的事情他這個時候肯定不能承認,還是得想辦法穩住眼前的這個鬼見愁,想辦法趁機溜走才行。
有了計較,波波夫也不再多說話,提了幾個治療傷勢和補充食物的小要求後就閉上了嘴巴。
讓人安排了這些小事,秦天和長門一郎來到倉庫外說道:“長門君,這個波波夫我感覺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執行秘密任務的人不可能這麼隨便出現在公開場合,更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我感覺其中或許還藏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你先去將這裡的事情彙報給五十嵐課長,我留在這裡看著這個家夥。”
長門一郎很讚同的說道:“長官說的沒錯,我認為也沒他說的那麼簡單,肯定隱瞞了什麼事情,這些俄國老從來不老實,心思跟麻花似的,我這就去給新京發電。”
等長門離開,秦天才轉身回到倉庫內,他得抓緊時間套出這家夥的話,還不能留下私自窺探機密任務的把柄。
這個時候,方式和方法就相當的講究了,真正的高手從來不用刑訊手段,無形中就能套出信息的技巧才是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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