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的盆滿缽滿的秦天正玩的起勁,周身剛剛還熱火朝天的人群忽然散開,隻剩下幾隻肥羊坐在桌邊茫然四顧。
前一秒還上頭瘋狂咆哮喊大喊小的鐵牛跟變臉似的瞬間冷靜,離開座位站在秦天的身後,用他那座山一樣的身體保證秦天後背的安全。
而秦天也在這個時候掏出一支雪茄,用佐佐木花子送的打火機很是悠閒的熏烤,看起來似乎並不在乎現場的變化,反而很享受的在聞著雪茄的香氣。
“遇事波瀾不驚,身邊還帶著保鏢,這戲演的真不錯,居然連我都騙了過去,這位先生,看樣子你不是來玩兒的,更像是故意找茬來的?”
見正主過來,秦天鄙夷一笑:“這點你們還真說錯了,我還真是來消遣的,結果被你們請君入甕到了這裡,兄弟我走江湖這麼多年,從來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們的把戲讓我不好了,你們也就好不了。”
知野浩五輕輕揮了下手,跟著來的手下直接將秦天圍在了中間,這些身穿黑色西裝的手下各個麵目凶狠,將現場的氣氛烘托的十分到位。
可惜這種場麵對於秦天來講絲毫沒有作用,就是幾十把槍對著他,他依然可以從容不迫的享受手裡的雪茄。
“嗬,膽子還不小,就你們兩個人,還敢這麼硬氣,真當我知野浩五沒見過世麵?”
被秦天反懟了幾句,知野浩五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他在津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鄙視的,就算是那些歐美洋人來了這裡也得客客氣氣和他說話,一個華夏人敢這麼對待他,誰給的膽子?
“你這裡把我當成沒見過世麵的小凱,我自然也把你當成沒見過世麵的井底之蛙,這有什麼問題?很公平啊。”
“公平?到了我的地盤,你還說什麼公平?支那狗,你可想清楚了,這是在日租界,不是在你們的華界。”
“嗬嗬,租界?正因為這裡不是藏龍臥虎的華界,我才會肆無忌憚的鄙視你,勸你這種東洋猴子彆亂跳,小心性命不保。”
“八嘎!今晚你彆想走出這裡的大門!”
知野浩五一聲令下,周圍的東洋浪人領命迅速衝了上去,氣勢之凶,還有點像那麼回事。
可惜秦天的身後站著鐵牛,這些東洋矮冬瓜在他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不管是誰,衝過來都扛不住鐵牛一拳,而秦天則靠在椅子上,腿翹在賭桌邊緣,跟沒事人一樣悠閒的吞雲吐霧。
眼看形勢不對勁,那個壯漢不是手下能撼動的對手,知野浩五眉頭緊鎖,輕聲問向旁邊的段振生:“段桑,看來我隻能用槍了,要是引起什麼麻煩,還請您見諒。”
段振生聞言還沒來得及阻攔知野浩五,他已經從胸口掏出了手槍對準秦天:“華夏功夫?嗬嗬,能打又怎麼樣,躲得過子彈嗎?”
秦天嗬嗬一笑,蔑視的舉起手炫酷的打了個響指,賭場的門口砰的一聲被踹開,一隊手持花機關的黑西裝在佐佐木花子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迅速逼近。
“你這麼說的話,不知道這種情況,閣下應該如何應對。”
段振生知道壞了事,連忙擋住知野浩五手裡的槍,示意其收起來彆把事鬨大。
知野浩五看著衝進來的那隊人,心裡也有些發怵,對方可是人手一把花機關,真要鬨起來,他不能將對方一槍斃命,他和其他所有人恐怕都會被打成篩子。
除了這種直觀的威脅之外,知野浩五還想到了一個問題,在日租界,什麼樣的人能夠如此光明正大的持有花機關鬨事?
而且,來人事先肯定就做好了準備,要不然不會卡點卡的這麼好,外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他這個當老板的更沒收到一點消息。
這種實力,是不是太恐怖了一些?
“這位先生息怒,在下段振生,不知道能否私聊幾句?現在這樣劍拔弩張的,千萬彆傷了和氣。”
秦天瞥了一眼段振生,又看向知野浩五,語氣戲謔道:“所以你也隻是一條華夏人的狗咯?”
當著麵被嘲諷是狗,最關鍵的還說他是華夏人的狗,這句話對於他來講就是最大的侮辱。
作為東洋浪人,在本土被人瞧不起也就罷了,居然在華夏殖民地還會被支那人如此羞辱,士可忍孰不可忍,這種恥辱他堅決不受。
然而,就在他猛的抬槍對準秦天扣動扳機的瞬間,早已洞悉對方心聲的秦天提前做出了預判,在知野浩五開槍的前一秒巧妙的從椅子上滑落到賭注的台麵之下。
與此同時,剛剛還抱拳要跟秦天私聊的段振生心生不妙,也在秦天反應的瞬間跟著做出了規避動作,和秦天一樣躲在了賭桌台麵之下。
在知野浩五的槍聲響起的那一秒,十幾把花機關同時開火,直接把憤怒似火的知野浩五擊飛了三丈之遠,等他重重摔在地上的時候,整個身子已經變成了窟窿。
密集的槍擊來的快去的也快,等現場重歸寧靜,空氣裡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味道,在所有人都抱頭蹲地的時候,秦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回到之前的座位上,還重新翹起了二郎腿,舉起手衝身後的佐佐木花子動了動手指頭,花子會意,將口袋裡的證件逃出來丟在了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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