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雄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消失,秦天才從坑位裡出來。
此時天色已晚,廁所和走廊上的光線都很昏暗,除了必要的守衛,並沒有閒雜人等出沒。
利用透視能力,秦天躲過巡邏和站崗的士兵,飛快的鑽進了醫務室。
一分鐘後,秦天重新回到衛生間,還是那個坑位,一蹲就是五分鐘。
剛好在秦天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門口進來了一個上小號的士兵,秦天從格擋露出一個頭打了聲招呼:“嘿,帶紙了沒?”
剛解開褲子的士兵身子微微後仰,認清秦天的臉,有些慌亂的想要立正,結果變成了天女散花。
“這種地方就不要講什麼禮儀了,你看你這一手都是,先解決完,把手洗乾淨再給我拿點紙來。”
士兵迅速解決,濕漉漉的手在屁股上蹭了好幾下,嗨了一聲才轉過身出去。
幾十秒後,士兵拿著草紙回來,秦天才得以脫身。
從衛生間出來,秦天掏出還剩大半的煙盒塞進士兵的口袋,感謝的拍了拍肩膀:“非常感謝你的幫助,你叫什麼名字?”
被秦天如此感謝,士兵有些激動的抬頭挺胸道:“報告長官,我叫木藤左岸,來自大阪。”
“不錯,希望你繼續保持現在的狀態,我會關注你的。”
給予木藤左岸一個加油和讚賞的眼神,在對方情難自禁滿是敬仰和期待的眼神中朝著審訊室的方向行去。
直到秦天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轉角,木藤左岸才偷偷的鑽進衛生間拿出那半盒煙抽一根放在鼻子下貪婪的猛嗅。
作為下等兵,他們是不能在輪崗的時候抽煙的,就算是休息時想要混上一支煙,也得儘力去討好老兵,幫其洗襪子等工作才能贏得抽煙享受的機會。
除了這一點,更讓他心情愉快的是秦彥龍一這位顧問的關注,這也就意味著他有可能被其選中前往滿洲任職,那可是後方,比起關內這種前線橋頭堡來說不知道安全了多少。
與木藤左岸一樣心情激動的還有秦天,他剛剛找到了機會,在醫務室裡做了點手腳,接下來他隻需要進行一些引導,事情就會按照他設計的方向去發展。
回到審訊室外的時候,金碧輝、武山雄和渡邊淳一分彆坐在走廊上靠牆的兩個條凳上。
金碧輝因為身份特殊,並不在乎武山雄的職級和身份,坐姿很隨性,怎麼舒服怎麼來。
武山雄也比較隨意,不遠處的渡邊淳一則坐的筆挺,他雖然是行動科的長官,但在武山雄麵前根本不夠看,這個時候自然要表現的十分端正嚴肅,好給長官一個不錯的印象。
聽見走廊上傳來腳步聲,金碧輝隻是微微抬了下眼便不再多看,渡邊則是目不斜視,隻是用餘光看了一下來人,繼續保持他的肅穆坐姿。
隻有武山雄見到秦天過來,臉上露出了笑意:“龍一君這是便秘了?腿不麻嗎?”
溜達過來的秦天抿了下嘴做了個很無奈的手勢:“忘帶紙了,要不是遇見一個名叫木藤左岸的衛兵,我估計今晚得一直蹲在那裡。”
“哈哈,你怎麼不早說,我好歹還能送你一個煙盒救救急。”武山雄樂不可支的爽朗大笑,這種男人間的小玩笑無傷大雅,旁邊的渡邊淳一也微微翹起了嘴角,隻有金碧輝忍不住在心裡鄙夷的切了幾聲。
“就算武山君支援我一個煙盒也不行啊,也不知道吃什麼吃壞了,竄的厲害,煙盒紙太硬,遭不了這種醉,還是草紙軟乎一些,怎麼樣,都這麼長時間了,裡麵那位還沒醒?”
“這你可問錯人了,我們這幾個人誰懂這些,要問得問醫務室的高橋君。”武山君隨口回答了一句。
秦天看向一旁玩手指的金碧輝問道:“你們這兒連強心針都沒有嘛?那玩意兒我可見識過好幾次,效果驚人,快死的人一針下去都能堅持十幾分鐘的時間保持清醒狀態。”
金碧輝聞言並未抬眼,有些哀怨的說道:“那麼好的藥我可不敢隨意動用,雖說租界裡我們可以暢通無阻,但港口那邊並不在我們的統治之下,違禁物品敵人查的很嚴,我這裡用一支就少一支,想要補充,得花不少代價。”
“這麼珍貴?我還以為是大通貨呢,在新京我看他們都是隨便用,還以為不值什麼錢。”
秦天這話明顯是在調侃金碧輝這裡窮,金碧輝撇了撇嘴看向渡邊淳一吩咐道:“你去問問高橋主任,能不能加點藥快點將犯人催醒?”
武山雄很讚同催醒這種辦法,正色道:“雖然要考慮到犯人的身體狀況,但現在是追求時間和效率的時候,咱們不能坐在這裡乾等,加大一些劑量讓其早點醒轉過來,我們也好早點拿到有效信息,你們特務處也能快速執行任務,我也好早點給將軍彙報,要是太晚,會影響到將軍的休息。”
渡邊淳一起身還沒走幾步,金碧輝就將其叫住了。
“你直接給高橋醫生說我的命令,加大劑量催醒,不用考慮後遺症和身體承受能力,我要的是賴長河知道的信息,又不是他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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