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雅子現在的心情十分的複雜,連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清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心裡有突發災難後的茫然不知所措,有失去所有親人後的孤苦無依,有顯現實社會帶來的無儘壓力和前途渺茫,還有謊稱父親將自己許配給秦天的羞恥和慌亂。
躺在床上的她,哪怕早已醒來,這個時候也沒有臉麵去見秦天,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位救命恩人。
就這樣糾結了一整夜,在第二天早上算好秦天起床的時間,第一時間主動找了過去。
剛洗完臉準備下樓的秦天看見美雅子黑著眼圈走過來,跟個大熊貓似的非常可愛,忍不住起了撩撥之心,開玩笑道:“美雅子小姐老家不會是四川的吧。”
“啊?四川?不不不,秦先生,您應該是弄錯了,我的老家在東京旁邊的鄉村,並不是華夏的四川。”
秦天被美雅子一本正經的回答逗笑,一大早的心情非常不錯,做了個請的手勢,和美雅子一起並肩下樓,來到客廳的時候,早已候著的王媽立馬帶著丫鬟去安排早餐。
見柳卿言還沒下來,秦天也沒讓丫鬟去催促,反倒是拿起報紙打算開始看看今天有沒有什麼新聞和情報消息。
坐在不遠處的美雅子有些為難的左手扣右手,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幾分鐘,美雅子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十分認真的衝秦天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秦先生,我昨天說父親已經將我許配給您,不隻是危急關頭的權宜之計,那天晚上您被父親請上樓之前,父親已經交代過我,讓我想辦法接近您,我知道以父親的身份,肯定是在設計您,但我是他的女兒,不能不聽從他的安排,但是經過了這麼多事,我發現您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所以所以”
美雅子剛開口聲音還很正常,隻是說著說著音量逐漸變小,以至於到最後都變得聲如蚊蠅,估計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正在看報紙的秦天將手裡的報紙微微往下放了放,十分淡然的抬眼看向美雅子,雲淡風輕的說道:“所以什麼?”
“所以”美雅子情念一聲,接著把心一橫,隨即大大方方的直視秦天的眼神,無比認真的說道:“所以,我願意嫁給您,還請您娶我回家,除了我自己,我父親留下的產業也將會成為我的嫁妝一並歸秦桑所有。”
說完,美雅子羞澀的整張臉連同白皙的脖頸都抹上了一層胭脂紅,腦瓜子嗡嗡的,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一個女孩子,居然主動提出這種要求,簡直太羞人了。
拿著報紙坐在沙發上的秦天忍不住挑了挑眉,保持表情沒有大幅度變化的同時,內心跟喝了蜜似的,這天上掉下的餡餅也太大了一些吧。
他本來還想著要花一些心思才能達成這個目的,哪知道美雅子隻是過了一夜就選擇主動投懷送抱,雖然對方的心思不太純,但也沒什麼壞心眼,隻是在自己勢單力薄孤苦無依的時候,遇見了一位值得自己委身下嫁的靠山,如果這個時候不好好把握機會,從大康正二這件事上就能看明白,她如果隻是一個人的話,以後的路得有多坎坷多心酸。
美雅子心思剔透,也不是迂腐之人,加上本身就有父親的授意,以及親自和秦天的接觸,她認為這個男人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下了這個決定,她也不後悔,隻是作為女孩子,主動提起這種事,放在外麵許多人眼裡,的確有些沒臉沒皮。
看著害臊的美雅子,秦天不可能馬上同意,這種時候講究一個推讓謝邀,就跟皇帝登基之前來個三辭三讓一樣,表達自己的謙虛和對禮儀的重視尊重。
其實拿捏人性這個東西,秦天早就運用的爐火純青,真讓美雅子這麼容易就達成了目的,她今後的心態不一定會完美。
想要真正俘獲對方的身心,就得耍一些必要的小手段,隻有得之艱難,才會讓人懂得珍惜,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會保持持久的敬畏和熱情。
於是,秦天十分淡然的嗯了一聲,便重新拿起報紙遮住自己的臉,佯裝是在繼續看報。
而渾身僵直的美雅子在聽見這個嗯字的時候,嗡嗡的腦袋跟雷劈了一樣生疼。
這個“嗯”字,是不是也太敷衍了,到底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美雅子自然垂落腹部,緊張的掐在一起的手指都快被掐出血來,整個人尷尬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就在美雅子快發瘋的時候,打算再開口問一下秦天到底是同意還是拒絕,樓上忽然出現的柳卿言很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一樓尷尬的氛圍。
“呀,秦老板,美雅子小姐,你們起來的這麼早啊,不好意思,昨天太累了,有些睡過頭了。”
聽見柳卿言的聲音,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泄氣,美雅子低著頭快步噔噔噔的上樓回房,砰的一聲將自己扔在柔軟的大床上。
哪怕把自己捂在杯子裡,剛剛的那幅畫麵,以及耳朵裡不停回響的那個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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